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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也不禁微微上翘。过了许久,忽然问琼玉:“你说,我嫁给太子殿下,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琼玉正给她捏肩,一不小心力道就重了些,赶紧站起身告罪,萧锦云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瞧你紧张得,坐下吧。” 她并没有回头,听琼玉在她身后坐下的声音,才道:“嫁入太子府是皇上的旨意,也是因为这道圣旨,我才能被接回这府中,过上真正像小姐一样的生活。可现在我却觉得,这样的生活虽好,可若是真的因为这样的生活,便连自己都做不成了,那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问题,萧锦云像是在问琼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隔了好久,才听到琼玉的声音:“虽然小姐说的这些,奴婢不太明白,不过奴婢却觉得,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小姐如今既然已经是府上的小姐,自然也得考虑府上的安危,若是抗旨,那可是……” 后面的话琼玉没有说,萧锦云也没有追究,只过了一会儿,才道:“可是,太子殿下并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太子殿下。有时候我就在想,若真的嫁过去了,我就得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她叹了口气,“一辈子太长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的下来。” 第245章多管闲事 屋里静悄悄的,屋外的烛火在廊檐下招摇,火光穿过窗户的轻纱映照进来,随风摇摆。 萧锦云这些话,琼玉没有接,也接不上来。 她仿佛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慢慢闭上眼睛。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又有丫鬟提了水进来加上。 水面浮着玫瑰花瓣,娇艳欲滴,萧锦云我了一片在手中,又放在鼻尖上。若是在外头,这一片花儿,定当是馥郁芬芳。 可是这是在屋里,安息香的味道萦绕在鼻翼间,便再也辨别不出玫瑰的馥郁。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浪费了这些花瓣。 屋里没人再说话,一时便静下来,萧锦云手里捏着那片玫瑰花瓣,不知捏了多久,又睁开眼睛,问琼玉:“你说,大少爷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琼玉没听明白,“啊”了一声。 萧锦云将手抬到水面上,又捞了一手臂的玫瑰,才慢慢将昨日和今日的事讲给了琼玉听。 琼玉安静地听着,一直没说一句话。 等她讲完了,才道:“大少爷到底是小姐的哥哥,也是这府里的长子,是非公断还是只道的,也许这事儿,他的确是站在小姐这边的。” 萧锦云没说话,沉吟片刻才慢慢吐出两个字:“也许。” 可她还是没有想明白,今天下午萧舒窈称身体不适,该是早料到昨日的事,萧芷兰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她挨了那巴掌,今日到了老夫人面前,定然会告上萧锦云一状。 而昨日那件事,萧舒窈也卷入其中,萧锦云删萧芷兰那巴掌,在旁人眼里,还是为了她。那么今日若是她在场,便一定要帮萧锦云说话。 可她不在,那么萧锦云想,或许,她压根早就料到了,所以可以躲避。 大房那边不就是想看她在这府里受到排挤如法立足吗? 如果这样想,那么萧舒窈的做法倒是想得明白。只是。为何萧博远却又要站出来为她说话呢? 难道真是只是因为他是府里的长子,是大哥,便对所有的姊妹都一视同仁? 这样的说辞,萧锦云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她也累了,当真不想去想这些事。 这两天虽然不过进了一趟宫,可是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想。 第二日,萧锦云起了个大早,但哪儿也没去,倒是早早就去了南山阁里看书。 她是极爱看书的,这些日子也将南山阁那些书都整理分类了。里面的书竟然真不少,权谋术术,兵法谋略,连话本杂文都有。 萧锦云看得也杂,什么都喜欢翻一些,从清晨不知不觉便到了黄昏掌灯时分。 昨日的事,她倒是没有再去想。却不料晚膳的时候琼枝来了,琼枝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肿也消了,虽然还有些淤青的痕迹,但是已经不明显了。 但琼枝也不明目张胆来的,而是穿了一身男子的装扮。 萧锦云吓了一跳,还以为那个小厮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才看清竟然是琼枝。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这副打扮?”萧锦云吃惊。 琼枝却走过来,“小姐难道忘了吗,昨日您让我出去打听那件事。” 萧锦云这才想起来,赶紧站起身,亲自给她倒了杯水。琼枝也没有客气,接过去就灌了一大口,想是真的太渴了。 “打听得怎么样了?”萧锦云问。 “问出来了。”琼枝放下茶碗,抹了抹嘴,才道,“说是那妇人平日里便十分凶悍,在家里说一不二,把她相公管得很严,邻里还常听到两人吵架摔碗。” 说得太急,琼枝竟有些微微的喘,停了下,才继续道:“不过两人吵吵闹闹,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可是就在前日,女人听说相公跟朋友商量了,要出去做生意,在家里又吵又闹。因家里的钱都在女人手里,那男人问她要钱,女人也不肯给。最后男人也发了脾气,两人又是吵又是打的,摔东西,吵得很厉害。后来不知是不是那男人拿到了钱,便摔门出去了。 可昨天早上,那个要跟她相公出去做生意的朋友却来他们家找女人,问她相公在不在家。那个朋友说,他们原本约好昨天早上几时几刻在那个渡口见,可是朋友左等右等,却没有等到女人的丈夫,万般无奈才到家里去找了女人。 女人原本还在气头上,听朋友这么一说也慌了,但也没有在意,反倒骂了那朋友几句。那朋友便灰溜溜自己走了。可是不久,就有人在河里发现了她丈夫的尸体,就在离他要去的那个渡口不远的地方。尸体上有伤口,衙门验了尸,是被杀的,而且刚死不久。” 琼枝一口气说完,连规矩都顾不上,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去。 萧锦云倒是不在意这些虚的规矩,听到这里心下也明白了几分,问:“那么昨天上午抓那个女人去衙门的,又是什么人?” “那是那个男人的族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