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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昏迷两三天。果然,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他才幽幽转醒。 这是老宅二楼的一间客房。红木地板,干净的墙壁。神秘的纹路悄悄攀爬在不显眼的角落。风格一如老宅的古朴厚重。 只有墙上挂毯里是三个捧水玩闹的少女,给这房间增加了一点灵动感。 江白捂着疼痛的脑袋,嘟囔了几声。 “你醒了?太好了。初南在客厅等着你呢。”一个温柔女声响起。 房间门口,飘着一道面容有些模糊的虚影,但是可以看出是名上了年纪的女性。 江白才刚醒,就看到这超自然的虚影,大脑直接当机了。 “小伙子不用惊讶。我是初南的外婆。”那虚影温柔的安抚他。 “呃……啊……”江白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已经丧失了。 但过了一秒,或者两秒。他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啊,那个凶手——?!” 他也顾不得惊讶了,急匆匆从床上跳下来,跑下楼梯。 “啊啦,这孩子真是性急。”外婆慈爱的嘟囔一句,慢悠悠往楼上飘去。 初南工作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去打扰,还是去找女儿说说话吧。 下午一楼的气氛很和谐。 清远不知从哪里抱回来一小盆仙人球,在初南面前炫耀。 “看到了吗,仙人球这种植物生命力很顽强的,半个月不浇水都没事!” 微生初南坐在窗户边的圆木椅上看书,面无表情抿了一口茶。 清远继续凑在身边逗她:“连你这种植物杀手肯定也能养好它的!” 他把小小的仙人球捧过去。圆滚滚的,绿油油的。小仙人球看着就极富生命力,讨人喜欢。 初南瞥了一眼过去,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离我远点吧,对它没好处。”她淡淡说。 “嗯?”清远一怔,若有所思,“这么说……似乎家里没见过一株植物哎。” 听他提到了重点,初南垂下眸子,慢慢抚摸着书页:“我是植物杀手。” “不是因为我不擅长照顾植物。而是植物只要在我身边,就会渐渐枯萎。” “这是?类似厄运的东西吗?”清远摩挲着下巴,有点费解。 “是周身的死气太浓重了吧。” “花草都承受不了,渐渐枯萎。” 微生初南看着仙人球,想起了以前家里那些花草,有些恍神。指尖仍抚摸着书页,不敢触碰那小生命。 “所以我还是不摧残他们了。”她平淡的做了总结。 “那还真是难办啊。”清远挠挠后脑勺,“总不能把它送回去吧,都付过钱了。” 楼梯上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几秒钟后,江白表情纠结的冲了下来:“微生!之后怎么了?” 清远心疼的嚷:“哎哎哎你小心点!那都是上年头的木地板,不结实了!” 江白直接忽略他的话,一阵风的冲到微生初南面前,表情扭曲。 “我被那凶手刺中了、然后呢?子琴还好吗?你们拦住那凶手了吗?!” 初南微微皱眉,不习惯江白的吵闹。 清远也无奈的扶额叹气。明明这么大一个沧桑男人了,一遇到朱子琴的事就变成毛头小伙子了。 “你都昏过去了,我们当然也跟着出来了。没有之后的事了。”他没好气的回答。 “这期间我有去调查你别的记忆。”微生初南接过话。 她黑眸紧紧盯着江白:“我发现了些事情,你来看。” 江白一怔,然后狂喜:“你发现了凶手吗?是凶手吗!还是说……子琴其实还活着?!” 微生初南不语。 下一秒,兴高采烈的江白就突兀的倒了下去。清远赶紧扶住,拖到沙发上。 “总算不吵了。”清远叹息道。 “我们也走。”初南习惯性的对他伸出手。 清远唇角勾起一抹不正经的笑:“好的,我的公主殿下。” 又开始了。 初南忍住没有翻白眼。 三人出现在时间之河上。这次的河流非常汹涌,咆哮着几乎要向三人冲过去。 江白白着脸,忍不住凑过去,抓住微生初南的袖子。 初南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眼神有些无奈。 “一个男人!这么怕水,好意思吗?”这下清远也想翻白眼了。 “走吧。”微生初南看向一片云,眸光闪动。 “做好心理准备。”她特意回头对江白叮嘱。眼神中复杂得让两个男人摸不着头脑。 ——三年前二月二十七日早晨。锦山市江白的小屋。 窗帘紧闭着,客厅里一片静寂,灯也没有开。突然一声泣音响起。 朦胧的黑暗中,朱子琴从卧室里冲出来,然而她没跑几步,就一声尖叫——被背后的高大男人揪住了头发。 “子琴——!”江白焦急的喊了一声。但是初南这次并没有让他们获得在记忆中活动的能力,所以他们只能在场景里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黑暗中,那高大男人掐住了朱子琴的脖子,把她拖拽着往卧室拉去。 “呃——啊——”朱子琴喉间发出破碎的音节,她微弱的呼救着,“江白……江……白!” “可恶!我怎么睡的那么睡!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可恶——!”江白恨不得立刻冲到记忆里解救爱人。他又悔又急。 但是下一幕,让他瞬间血液冰凉。 高大男人拖着朱子琴从黑暗中走出来,把她按在墙上。微弱的光芒下,大家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是江白的脸! “这怎么回事?!”清远震惊。 “……”江白的表情像是被重锤打了一记,震惊而失魂落魄,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微生初南不语,抿唇。 “白……江白……”朱子琴几乎窒息,挣扎越来越弱,“醒醒……快醒醒啊!” 三年前的江白突然愣住了。他全身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一声不吭的走回了卧室。 …… 朱子琴瘫软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她勉强爬回沙发上,喘/息了会儿,害怕而委屈的呜咽起来。 过了有一会儿,江白从卧室走出来,睡眼惺忪。 “子琴,你这是怎么了?”他惊愕。 朱子琴不自然的咳嗽起来,想要掩饰过去,然而满脸都是泪花。 “呜呜呜……咳咳,我、我刚看了碟片,这剧也太催泪了!有空我们一起看吧!” 于是江白没有在意,哄了哄她:“我们快结婚了,这都最后一个月了。忙着呢!婚后,婚后吧啊,乖。” ——三年前三月二日上午,锦山市市区一街道。 “喂?请你一定要出来见我一面。我们一定要谈谈!” 朱子琴紧握着公共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