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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出来,拍着车窗。 周漠衬衣领扣解了两颗,大约喝过酒,细长眼尾泛红,微微一勾,就成一段风情。 他一眼就瞄到坐后面的容意。 “小美女?” 一个惊讶,周漠哈哈大笑起来,“得,真不知你会带个小姑娘出来,要知道,打死也不会安排这一出。” 顾谨言瞥他一眼,没好气。 周漠丝毫不理会,“看来你早有目标,是我多此一举,多此一举,哈哈……” 顾谨言:“滚蛋!” 周漠朝门童招招手,人立马把外套递他手上,接过,就厚脸皮的一拉车门,往后座坐,“你都不去,这饭局也没什么意思,我打声招呼,跟你们一起。” 顾谨言侧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有警告。 周漠视而不见,跟容意说话,“你别生气,也放一百二十个心,里头那些小白兔人顾谨言看都不会看一眼,你别吃醋,也别生气啊?” 容意:“……” “他这么多年也是没个女朋友,作为兄弟实在担心他身体,想试试他口味——” “闭嘴!” 话没说完,前面飞来一水瓶。 顾谨言微微眯起眼,透过后视镜看周漠,“要我把你扔下去?” 周漠噤声,朝容意心领神会的一眨眼。 容意目光扫过后视镜,看见一双深邃的眼。 没细看。 一扫而过,别开目光。 都没个女朋友。 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会骗人,吃个饭还要连哄带骗。 不对,整个今晚都莫名其妙。 但又不可的否认,心底似乎某个地方被取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滴个天,竟然都是乱码,哭晕 ☆、第10章 作业 其实没人知道,容意真动过小心思。 所以现在才有点避之唯恐不及。 十五六岁的时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身边呆着位大帅哥,又是温柔体贴,又是小坏不正经,痞气正气无缝衔接,对小女生天然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加之,她又是个从小都缺爱的,对顾谨言更是多了些依赖。 容意五岁那年父母离异,哥哥跟父亲曾宁,她跟母亲容溪。 容溪艺名宁溪,那会儿事业正上升期,对容意疏于照顾,又要防备不被发现,容意生病时去医院被狗仔追,躲过后备箱,一个人没吃的,搭着凳子煮面条,烫伤过。为此,傅容时直接把她接走,放曾尧家,后来一有能力就把人接出去。 和傅容时顾谨言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就三年,变故陡生,分散了。 傅容时在警局的那段时间,顾谨言也是各种被抨击、被非议,被喊着滚出娱乐圈,他都一个人扛下来了,还顺带扛了个跟他没多大关系的人。 开心的时候是他陪着,难过的时候也是他陪着。 顾谨言于容意而言,有着特殊的、无可替代的意义。 就像一枚天上月,落在心里,变成了心间月。 可月亮终究是属于天上的。 血浓于水,父母、兄妹都能走散,这世上是没有什么是永不分离的。 …… 吃罢饭,把周漠扔路口,让他司机来接。半道又把沈楠扔了,说他家就在附近。 明天他下午才有戏,就放沈楠半天假。 沈楠就差敬礼打报告,一本正经严肃说:“明天保证准时接你!” 容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感情今晚就他俩两个人? 容意坐椅子上,绷直了脊背,抿着唇,看窗外。 如今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当初走那么干脆,连她送的东西都没拿,还说不联系…… 顾谨言透过后视镜,把姑娘情绪看在眼里,唇角一弯,轻嘲的。 收回视线,看前方。 道路笔直,路灯蔓延,回家的路。 莫名有点烦,小姑娘不声不响的性子,比以前难对付多了。 回家,容意没管顾谨言,反正这屋没变,他以前的房间还是他房间,她没动过,还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更重要的是,顾谨言压根没拿自己当外人。 晚上洗完澡,容意躺床上久久没睡着,翻来覆去,仰面躺着,对着天花板发呆。 实在忍不住,手痒痒起来,干脆电脑抱床上,打开文档。 将近三点才睡着,七点就被嗡嗡嗡的手机吵醒。 曾尧的电话。 一接通就问:“想吃什么?带给你,马上到你家。” 容意大脑搜寻了一堆吃的,还没来得及报名字,突然房门被轻叩三下,顾谨言在外边说:“出来吃饭。” “……” 容意懵逼了三秒钟才将混沌的脑袋理清楚,昨晚来了个不速之客求收留,在这过了一夜,现在还没走,还是个男人。 没回。 外边又喊:“别赖床,早餐要吃,吃完再睡。” 容意:“……” 从顾谨言出声,电话那头就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曾尧才说:“不方便?屋里有人?男人?” 声音略低,听不出情绪。 又问:“顾谨言?” 容意嗯了声,曾尧挂了电话。 这事不用想都知道,容意圈子简单,好朋友就一个叫远遥的。男的基本没有,更何谈能让她没防备的,数去数来就两个人,一个傅容时,一个顾谨言。 傅容时?不可能,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而且,到如今,她都没法确定,他是好,还是坏。 曾尧将车窗摇开条缝,摸出烟和打火机,咬唇间,点燃。 顿了三秒。 轻嗤一声,微微嘲讽的弯唇一笑。 完全没个头。 她和容意不一样,顾谨言不管对容意是什么感情,终归是在乎的,为了她能丢掉机会,放弃荣光,重新到她身边。 自己呢?那个男人何曾看过她一眼? …… 容意穿好衣服出来,顾谨言正双手揣裤袋,懒懒倚墙上,看大黄进食。 大黄向来是个没骨气的,谁给吃的认谁。 顾谨言拿脚勾勾它,立即卖萌的喵呜一声。 看她出来,又拿脚碰碰大黄,“给你家懒虫铲屎官问个早。” 大黄扭头:“喵呜~” 容意:“……” 曾尧最终没来,一上午顾谨言坐沙发上,翻本杂志,容意坐对面翻翻书复习考试。 井水不犯河水。 没睡好,实在犯困。 眼皮越来越重,书上的字都开始跑马,头渐渐低。 突然,头被一敲。 容意一个激灵,立马坐直,条件反射的抓起笔。 一抬眼。 对面顾谨言握着本卷成筒的书,似笑非笑看来,“昨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