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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钱都投入了项目,被迫住进办公楼旁边的地下室里。 上一个广告项目,两人亏得血本无归。荀清没日没夜地跑关系,觥筹交错结交客户,一度喝得胃出血。 周奇奇一人身兼会计、行政、前台、司机多个职位,财政最困难的时候,她瞒着荀清去求周家帮忙,甚至卖血…… 她怎么会蠢到为他卖血呢……生怕他发现家里揭不开锅了,欢欢喜喜拿那笔钱给他去外面端了一锅甲鱼汤。 她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七,地下室没有暖气,她借了隔壁楼的暖气片来烤,把整个屋子弄得温暖又舒适。 她东拼西凑了一大桌子菜,随手的小本本里面画画杠杠,全是比较每一家苍蝇馆子的价格。 可乐鸡翅20块,红烧牛rou18块,三珍汤15块,炒时蔬5块…… 这么便宜的价格,她抱着饭钵跑了整整一天。都怪她实在太笨了,始终get不到一点厨艺,才害荀清回家只能吃油烟味这么重的食品。 她等了很久很久,从黄昏等到月中天。 那天他明明答应了会和自己一起吃饭。 第二天清晨,周奇奇收到了一发彩信。 那个年代微信还未流行,短信和彩信是最大众的沟通交流方式。这是一张让人血脉喷张的照片,照片的男主人公压在一妖娆女体上面,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认得他肩胛骨上的红痣。 很多很多夜晚,她都抚摸着这颗小小的红痣入睡。她的男人很是敏感,只要她一按那里,哪怕再累,他也会覆到她身上,轻轻咬她的耳廓,懒懒地搂着她,哄她,“奇奇,别闹了,明天还要工作。” 周奇奇先是不信,她开始给荀清打电话,打一个挂一个,打一个挂一个,打了五六个过后,那边通了。 是个女人接的,妩媚沙哑的声音,她说,“他还在睡觉,你等下打来吧。” 周奇奇镇静着挂了电话,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趴到在桌子上,不可抑制地哭泣。 那段时间她和家里决裂,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情绪一点就着,如山火蔓延一般不可抑制。 那一天,她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那桌过了夜的饭菜,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 …… 那天过后,她不让荀清上床了,他一碰她,她便开始吐。一开始荀清以为她有了,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渐渐地,他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排斥。 他开始解释,那天他被灌醉了,但他并不想让她知道生意场上光鲜背后的龌龊。 “你和那女人做过了?”周奇奇眼神冰冷地问他。 “没有。”荀清凤眼亮亮的,向她解释,“奇奇,男人真正喝醉了,是不可能硬的。” “而且……”男人靠近,调笑着,俯身亲吻她的嘴唇,“我只对我家奇奇硬。” 年轻的周奇奇以为这些都是借口,她推开了他的亲昵,捂着脸哭泣,“你不要碰我,你脏……你脏……” 你脏,你脏,你多脏啊。 她没看到荀清听到那句话的神情,有什么刺破了他的神经。 而后无论荀清怎样解释,怎样拥抱,怎样道歉,周奇奇总是逃避着他,像躲病菌一样躲他。 奇奇……奇奇…… 奇奇……奇奇…… 她听到年轻的荀清在一声一声地唤她,乞求着她的原谅。 那时候的周奇奇精神极度紧绷,她不断收到关于荀清与某个女人的暧昧短信,办公室里也有人散布荀清的种种风流情|事,甚至有一天,她在车上发现了一截女人的丝袜。 极度拉扯后,被撕烂的女人的丝袜。 周奇奇的脑海里充斥着荀清如何在这辆车里与一个陌生女人颠鸾倒凤的画面,她快被逼疯了。 …… “我不脏,奇奇,我不脏……”随之崩溃的是荀清,他的每一句解释都似乎是为了掩饰下一段的破绽,周奇奇总找得到理由去反驳。 她不信,她不信,她绝对不相信。 那段时间,两人都好似得了躁郁症,一触即发地焦躁,与不得善终地低落。 从一方追逐着另一方,渐渐变为了两个人如同隔着一个透明玻璃,各过各的,两不相认。 大约过了半年,她收到了那个女人的正面照,是与鲸落文化正有合作关系的十八线小明星。 她po出了与荀清出席晚宴的合照,珍重向她的粉丝介绍了这个她意外青睐的对象。 那时候云微博刚刚发迹,邀请了泰半明星进驻。小明星还特地@了她,小粉丝们不认识周奇奇,还以为她是小明星的小姐妹,纷纷跑来踩点。 “周奇奇,如你所愿了,你高兴吗?”荀清回来后,喷薄一身酒气,面色如常地扯掉领带。 他将她禁锢在冰冷的床上,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庞,“我告诉你,我本来就脏,脏到骨头都烂了……” “很快你也会和我一样……”他抬起了她的腿,毫无前戏地进入了她。 漆黑如夜的凤眼,暗沉沉的,看不到丝毫情绪。 疼到极限的时候,他抚弄她绒绒的耳廓,“周奇奇,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呢…… 周奇奇渐渐沉沦入无尽黑暗的深海里,她记起最初的两年,两人住在学校旁的出租屋里,两人创业做一点小生意,他上学,她便打理物资。 两个人笑笑闹闹,年轻快乐。 给她做饭又想要偷懒的荀清:“奇奇,周末咱吃大餐去。” “你喂我吃啊。” 说挣了钱要给她穿金戴银的荀清:“奇奇,喜不喜欢这镯子。” “土死了。” 孩子气得不行的荀清:“奇奇,一起看蓝猫淘气三千问。” “你小智障啊!” 缠着她要洗鸳鸯浴的荀清:“奇奇,一起洗……我好想你……” “嗯……啊……啊……该死,你驴啊!” …… “奇奇……你怎么哭了……”严沁见周奇奇醒了,慌慌忙忙擦她眼角的泪。 “没事……咳咳……我怎么了?”周奇奇本想伸手擦眼泪,结果自己右手正吊了一根软皮管,上头连着几大袋子药水。 “你发烧了,睡了整整两天。”严沁摸摸周奇奇额头,有些冰凉,似是退烧了,“本来小班长也在,那边出事儿了,她必须得过去一趟。” “出什么事儿啦?”周奇奇问。 严沁把秦mama熬的汤端了过来,“听说是一个老头儿闹事,在报社门口闹自杀,说是报社记者坑了他钱……” 周奇奇双眼猛地一睁,左手努力撑起身子,“是不是说是一男一女坑了他的钱,男的拿的是的记者证?” 严沁点头,奇道,“你怎么知道?” 周奇奇赶紧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