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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泽看着她。 “呃……就、就是您想的那样。”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寒气自某人身上散发,小狗倏地扣好安全带,反手扒住皮椅,缩在角落,一眨不眨地回瞪他。 度泽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弄脏车子,卖了你。” 男人面无表情地威胁。 小狗吐了吐舌,“今早事出突然,我出来就没带那个,还有,你让人买的也不合适……” 但度泽显然已经不想跟她讨论‘有关女人生理期必需品的型号及尺寸”之类的问题了。 ……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符山最近的一家大型商圈。 梁诗诗跳下车,伸了个懒腰,终于觉得空气没那么冷了,幸好没漏,正在侥幸中,下一秒,她就被眼前的建筑物吸引了,像城堡一样的商圈,这就是文田镇最大型的商圈! 走进一看,梁诗诗便发现,里面的设计超级人性化,弓形的城堡采用中空设计,顶部是一块巨大的钢化玻璃,阳光从上面倾斜而下,所照之处是一个漂亮的生态花园,花园中央种了一棵大概十多米高的木棉,木棉像一把巨大的□□,火红的鲜花在阳光下娇艳欲滴,看上去像渡了一层金光,既神圣又遗世独立。 小孩在树下快乐地嬉戏,逛街休息的人们三五成群地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聊天,看上去一派祥和,像这样的小镇,应该远离犯罪吧。 梁诗诗如是想着,她怔怔地驻足凝视,良久才在某人不耐烦的冷哼声中回过神来。 “也是你名下的产业?”梁诗诗如是问道,从刚才保安经理对度先生的恭敬程度可以推断。 度泽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梁诗诗瞥瞥嘴,心里不禁腹诽,更年期的大叔果然不好相与。 在经过一家咖啡馆时,梁诗诗忍不住往里指了指,“要不你在里面等我,我过对面,很快就回来。” 她可不想与一个更年期的老男人去买卫生纸。 度泽抬手看了眼腕表,半响才点点头,待她走出两步,突然又道:“超过十五分钟,自行回去。” 低沉的嗓音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好,没问题。”梁诗诗回头,朝男人做了个“OK”的手势后,便匆匆往对面的屈臣氏跑去,活力充沛的,像只小狗,其实养只宠物,倒不是不可,只是有点麻烦。 度泽正要进入咖啡店,不料却看见咖啡馆的玻璃门上倒影着他还来不及收起的笑,度泽顿时就僵住了,然后他脸上的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沉了下去。 推门,进去,选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从这里可以看见小狗跑回来没有,既省时,风景也不错。 直至服务员走过来,他才收回视线,随便点了杯咖啡,又继续看人来人往的窗外,此时小狗已经淹没在人群里,在等待过程中,度泽翻开随身携带的电子笔记本,开始浏览今日的财经报道。 虽然是很随性的打扮,但因为男人相貌峻秀,内敛沉稳,反而让他更加鹤立鸡群了,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女性的目光。 陈思雨下午没课,便跟P大的同学过来逛街,顺便喝个下午茶什么的,不想竟在这种小咖啡馆里看见度先生。 她暗自惊讶了好一会,才迫不及待地上前打招呼,在所有女性都羡慕的目光下,扭着曼妙的水蛇腰,来到度泽对面,坐下,单手撑着下巴,风情万种地对他笑了笑,“好巧啊,你也来偷懒吗?” 思绪被打断,度泽抬头看眼女人,精致的妆容,迷人的闪电眼,发型是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笑容也很自信,但…… 这是谁,他认识? 度泽在大脑里搜索了片刻,最终以‘查无此人’宣布结束。 许是觉得他沉默得太过尴尬,女人忙提示,“杨家的宴会,陈思雨,你见过的。” 度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又看向窗外,小狗终于从对面跑回来了,正咧着嘴朝他挥手,跑到前面的时候,整张脸都贴在玻璃窗上,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度泽一个人,甚至她都没发现度泽对面的女人。 被无视的陈思雨暗自翻了个白眼。 而度泽习则惯性地看眼腕表,刚好十五分钟,他嘴角微微一翘,从椅子上站起来,礼貌性地对女人道:“失陪。” 然后便结账,走出咖啡馆。 陈思雨:“……” 陈思雨只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能体会王婉柔那种被打脸的感觉,她怔怔地看着外面对度泽傻笑的女孩,忽然间就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好玩起来。 虽然不知道女孩叫什么,但却不难猜出,她就是昨晚在度宅过夜的人,酒吧打架的女孩! 该着急的,是另有其人啊。 陈思雨飞快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个照,然后发给了某人。 …… 坐进车里后,梁诗诗便用手肘撑着车窗,大大方方地打量度泽。 度泽握着方向盘手修长而温润,侧脸冷峻而立体,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像一块远古时代的璞玉,她仍记得那天晚上,他摩挲她皮肤的粗糙感,脸颊不由自主便红了,她干脆将皮椅往前移动,双手交叠,趴在中控台上,从散落的刘海里悄悄打量男人。 “再看,我就要收费了。”度泽目光不变,依旧看着路面,但语气却有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咦,那你看我,我岂不是也要收费了?”梁诗诗反驳。 度泽:“你哪只眼看见我在看你?” 梁诗诗抬起头,一脸的愕然,“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度泽:“我感应的。” “哈,目光能感应?”梁诗诗忽然便翘起了嘴唇,“你所谓的感应,其实应该是你眼角的余光,你用余光‘感应’我,这足以证明你也是想看我的,只是你做得比较隐晦,在悄悄看而已。” 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光明正大地看我,我会更高兴的。” 度泽不禁失笑,“你脸皮真厚,梁继光教的?” 梁诗诗倏地一愣,这是她第二次从度泽口中听梁继光这个名字了,她抬起头,问,“你认识我爸爸吗?” 但问题问出来后,梁诗诗便后悔了,那个案件几乎轰动整个H市,试问谁是不认识那个凶手。 “嗯,读书时期有过交集,鱼刀,他送你的鱼刀,其实是我给他的。” 梁诗诗瞪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听说那刀很贵重,你随随便便就把它送人,敢情你们交情很深。” 度泽回头看她一眼,却不说话了。梁诗诗被看得莫名其妙,也是,谁会跟杀人凶手交情深,梁诗诗表示理解,但不知怎的,她的心情却慢慢沉了下去。 “学校还是我家?”度泽道。 前面是文田镇的分岔路。 好在梁诗诗也不想再继续沉默下去,她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