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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喜欢得很,小红和廷松成了的话,我是真心想和你们亲上加亲,桃儿呀,我那两个儿子,你挑哪个都行。”罗大婶大言不惭的说到。 正在屋里的的气氛尴尬至极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明显压制着愤怒。 “余桃,你出来。” 正文 欢喜 听到声音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门外看,只见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身影逆着光站着,一身墨色的将校呢大衣笔挺的穿在身上,完美的身材配上俊逸的五官,就连阅人无数的花媒婆都忍不住暗自感叹:好俊的小伙子! 但是这俊小伙仿佛很生气,冷着一张脸,全身都透着杀气,看一眼就让人心生畏惧。 待看清来人后,张秋萍不禁一惊,这不是那个城里来的干部子弟陈北南吗?早就听说他脾气坏,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得罪他了,居然找上门来了。 “这……”罗大婶有些疑惑,不是说余桃没说亲吗?怎么会有男人专门上门来找她。 “妈,我出去一下。” 余桃忽然听到有人唤自己名字,抬头又见陈北南一脸愤怒的样子,生怕他做出什么有失分寸的事情来,连忙道。 没等她走出去,等的不耐烦的陈北南已经走进了屋里。看似不经意的环顾四周一圈,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目光落在了余桃脸上,声音冷冷的: “大队里搞生产的稿子,你写好了吗?都这么多天了,你在磨蹭什么?队长让我来问问你。” 原来是为了稿子的事情呀,听了他的话,屋里几人的脸色各异。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我给忘了。”余桃顺着他的话回答到。 大队长哪里叫自己写过什么稿子,余桃知道他这这话是故意说给屋子里其他人听的。还好他没有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不然一个男的专程来家找自己,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传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他们不清白。 “那你出来,我在给你说说稿子的详细要求。”陈北南说完,抬腿就要往外走了出去。 “你等下,我去屋里拿笔和本子记下来。”余桃说完就往里屋走去。 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得逼真,不一会儿余桃拿着笔和本子走了出来: “妈,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给张秋萍打了声招呼,余桃跟陈北南走了出去。 “没事没事,是城里来的陈知青,估计大队里有什么稿子要桃儿写吧。”等两人走了,张秋萍忙解释到,生怕别人误会了什么,毕竟女儿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嘛,桃儿就是有本事,大队里都找她写稿子,秋萍呀,你以后可是要享福了。”花媒婆看着张秋萍说,说完又看向了一旁的罗大婶: “罗大婶,你放心好了,小红嫁到这样的人家,以后都是好日子。” 花媒婆这张嘴还真是厉害,两面好话都说了,两家人听着都舒服,这不,刚刚罗大婶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竟主动找张秋萍拉起来了家常。 余桃和陈北南一前一后的往屋后走,余家后面是一片竹林,竹子长得很是茂盛,余廷松还弄了一张石桌子在竹林里,夏天的时候烧点艾草乘凉最是舒服了。 两人走到石桌前,余桃径直坐了下来,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放一本正经的问道: “队长叫我写什么?你说吧。” “媒婆今天为什么来你家?给谁说亲?”陈北南答非所问,脸上还有余怒,声音却软了很多。 今天坦克来找他,无意间说起看到花媒婆来余家的事情,陈北南一听就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支走了坦克,慌忙的就过来了。 要知道在乡下定亲是很随意的,相看后没什么意见,当天就会定下来,如果余桃真定亲了,抢她,道德上过不去,不抢,自己心里过不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来阻止她定亲。 “你不是来让我写文章的吗?怎么关心到给谁说亲上来了。”余桃故意拿话刺他,谁叫他这么冒冒失失的来找自己,也不想想后果。 “不说是吧,那我只好亲自去问媒婆了。”陈北南忽然站了起来做势就要往回走。 “给我哥,给我哥,给我哥……”余桃几乎要吼出来了,却见前一秒还一脸怒气的陈北南,下一秒脸上就扬起了笑容。 这男人是学变脸的吗?可是,他笑起来为什么这么——好看。 “那就好。”陈北南低低说到,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声音里都泛起笑意来,过了一会仿佛又想起什么来: “以后要是有人给你说亲,除了男方叫陈北南,其他的都不许答应。” 余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小鱼儿,你记下了没有。”陈北南见余桃不说话,再次确认到,声音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 “嗯。”余桃现在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论,随口答应道,心下却知道应该找个时间给陈北南说清楚了。 自己最多只会在这里待一两年,就会回到现世去了,所以不管是谁,自己都不会动情,也不能动情。 也不希望别人为自己动情伤心,以前以为他对自己只是好奇,闹着玩儿而已,但现在看起来他似乎不是闹着玩。 陈北南自然不知道余桃心里的想法,现在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来,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叠东西放在余桃的手里, “本来上次就想给你的,和你说着话又忘了。” 余桃低下头,看了看手里厚厚的粮票和钱,想也没想,拉过陈北南的手,把东西放回到他手里道: “这些我不能拿,你自己留着吧。” 这些东西她怎么可能要,明知道不会回应他,还要他这些的话,不就显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多话。”责备声听起来更像是宠溺。 “以后我的就是你的。”陈北南在余桃耳朵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脸不禁有些微红,为了掩饰,他抬手揉了揉余桃的头发,继续道: “那我走了,免得一会你嫂子看到我移情别恋。” 余桃无奈,这人正经不过两分钟,又开始贫了,没有再推脱,收起了钱和粮票,现在确实不适合和他较劲,陈北南那么霸道的性格,非得让自己收下不可,到时候推推嚷嚷,样子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