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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碟,因为刀口的原因不能走太快,问霍伯特,他狂躁症严重吗?很严重,所以金辙一直把他关在安全屋。霍伯特说,不过他还年轻,体能很好,应该能撑过去。你,见过他吗?巫承赫问。没有,金辙不许任何人见他。霍伯特回答,没有你的安抚他变得很暴躁,平衡剂作用有限,他随时都有可能发狂,太危险了。哦。巫承赫淡淡应了一句,心里却是揪着疼,压抑着焦躁走近官邸,还没有进门,就感觉到熟悉的意识云波动是金轩。天!怎么会这么衰弱?他要死了吗?巫承赫心跳猛然间急促起来,加大步子走上台阶,却因为牵动内脏的刀口而痛苦地弓起了腰。这时大门开了,金辙大步从里面走出来,伸手将他扶住:小心,别着急慢慢走,我说过让你晚两天再回来的我没事,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巫承赫直起身,努力给他一个微笑,我感受到了他的意识云,他很弱,怎么会这么弱?是因为过量的平衡剂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我只能这么做。金辙低声说。巫承赫心头突突直跳,难过得要命,撑着他的胳膊走进官邸,喃喃道:时间太长了,剂量过大,他脑组织可能受损伤我、我可以直接下去看他吗?我带你去。金辙半扶半抱将他搀到地下室门口,巫承赫喘了口气,道:我可以一个人进去吗?金辙犹豫了一下,道:可以,他刚刚打过平衡剂,应该没有太大攻击性,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他这两天狂躁很厉害,万一他失去理智,我就在外面,你可以让你的量子兽出来叫我。好的。金辙留在了门口。巫承赫扶着木质扶手一直下到最底层,终于看见了安全屋厚重的大门。那门紧紧阖着,泛着防辐射金属特有的冷光,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纯机械传动的巨型门闩。巫承赫用意识通感召唤金轩的量子兽,没收到回应,于是他用意识力将小灯泡送进了大门,让它去找狮子,而后自己用力扳住金属门闩,一点一点往上推。呛的一声,门闩开了,巫承赫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往里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平衡剂的味道,天花板在他踏入之后缓慢亮起,巫承赫首先看到自己的蝴蝶,它落在角落一堆暗褐色的庞然大物上,正试图用意识通感唤醒对方。那是金轩的巴巴里狮子,五个多月不见,巫承赫差点认不出它来它变得骨瘦如柴,曾经闪闪发亮的毛皮松垮垮包在瘦削的骨架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青黑的死气,无论小灯泡如何呼唤,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量子兽映射着主人的状态,狮子都已经这样了,金轩恐惧感瞬间攫住了巫承赫,他害怕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连腹部的刀口传来锐痛也感觉不到。良久,他勉强镇定下来,四下看看,往屋子深处一张破烂的沙发走去。金轩了无生气地躺在沙发上,胸部以下盖着一张白色的毯子,右臂垂在地上,上臂明显肿胀,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因为刚刚注射过平衡剂,他神智不大清楚,感受到巫承赫的意识云,只轻轻抬了抬眼皮,就再次陷入了沉睡。天,这是金轩,他的金轩巫承赫跪坐在沙发前,不置信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金轩瘦得吓人,几乎光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长发纷乱地披在脸上,只看到下颌凌乱的胡渣。巫承赫手抖得厉害,轻轻揭开金轩身上的毯子,发现他身上也瘦得厉害,原本健壮的胸肌变得十分单薄,肋骨撑起皮肤,荆棘蔷薇纹身随着骨架的起伏呈现出令人心悸的线条。金轩?巫承赫颤抖着轻唤他的名字,金轩毫无反应,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只有意识云还随着心跳轻微涌动。巫承赫轻轻拂开他脸上的头发,触手潮湿粘腻,都是冷汗,金轩昔日英俊的面孔完全失去生气,双颊凹陷,眼眶青黑,只有鼻梁仍旧高挺笔直,双眉如剑,斜飞入鬓。【金轩】巫承赫通过意识通感呼唤他,这次金轩感受到了,意识云猛地颤了一下,继而急剧收缩,像是在积蓄巨大的力量。【别动,别动,冷静点】巫承赫闭上眼睛,伸出思维触手探入金轩的意识云,金轩原本活跃而强大的意识云现在变得十分虚弱,到处都闪着暴躁的火星,火星周围很多地方都变成了灰黑色的阴影,那是过量平衡剂导致的局部坏死,药物无法治愈,只有向导通过长期不断的安抚和刺激交替作用,才有可能再次激活它们。巫承赫迫不及待想救他,治疗他,但金轩太弱了,连最起码的治愈都无法承受,最终巫承赫只能在他的意识云里转了一圈,熄灭了一些狂躁的火星,就撤出了思维触手。经过简单的安抚,金轩睡得沉了些,额头又渗出细汗来,巫承赫用药箱里的纱布给他擦了擦,而后掀起毯子,轻轻躺在了他身边。金轩的身体一向是温热干燥的,现在却变得又冷又潮,巫承赫枕在他左臂上,将他受伤的右臂轻轻搭在自己腰上,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隔着单薄的皮肤,他听到金轩的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跃着,咚、咚又痛楚,又坚强。他还活着,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巫承赫自从到了通古斯以后就没有流过眼泪,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想哭,他可以忍受痛苦,忍受囚禁,但无法忍受他的异能者受到伤害,这是他的本能,也是他的爱情。巫承赫将脸埋在金轩温热的胸口,无声地哭泣,让眼泪顺着他光滑的皮肤往下掉,往下掉。金轩像是被他的眼泪灼痛了,忽然收紧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胸腔里发出迷茫的叹息声。【巫承赫】他通过意识通感发着梦呓,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将巫承赫紧紧箍在怀里,几乎将他的肋骨勒断,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别走,别走,我要死了,你要活下去不不,我们一起死】巫承赫被他牵动腹部的伤口,带来丝丝锐痛,心里却慢慢溢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满足,无论如何,他们都还活着,他们的孩子也都还活着,联邦在改革,向导保护法将被改变,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我在,我永远都在】巫承赫用意识通感回应他,吻他的下巴,吻他干涸的嘴唇,埋头在他胸前,闭上眼睛安慰他,【睡吧,等你醒了,一切就都好了】金轩在他的安慰下平静下来。巫承赫哭够了,抱着他在沙发上沉睡过去,天花板感应到他们的身体变化,慢慢熄灭灯光。四周变得黑暗而静谧,角落里,金轩的巴巴里狮子终于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将大头抬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咕噜声。伊卡鲁幻色蛱扑扇了一下翅膀,从它头顶飞到它前爪,细小的腿顺着爪子摇摇摆摆走了几步,背起双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