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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竟不知是哪家?” 秦四姐悻悻道:“不管是哪家,能拿出一百两聘金再说吧!” 海婆子眼神滑过秦四姐,落在了秦老太身上,声音甜蜜蜜的:“你家养大个姑娘不容易,十多年的吃穿都是钱,自然该要聘金的......老太太想要多少聘金啊?” 见海婆子如此上赶着,秦老太和秦四姐母女俩心里都是一动,母女俩相视一看,彼此会意。 秦老太点了点头,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秦四姐双目炯炯盯着海婆子:“海mama,到底是哪家想娶秦素梨?” 海婆子心道:不是娶,是买。人家秦公公不是娶妻,是买个美人儿放屋里当花儿看呢! 她面上却笑了:“告诉你们吧,这人富贵得很,钱过北斗,米烂陈仓,家里摆的都是花梨木家具,一百两聘金对他老人家来说不算什么。” 秦四姐闻言,忙问:“是哪家?生得怎样?” 海婆子笑容更加灿烂:“生得好得很,貌压潘安宋玉,堪称咱们巩县第一美男子。” 秦四姐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半步:“是哪家呀?” 海婆子拈了粒樱桃送入口中,待吊够了秦家母女俩的胃口,这才不紧不慢道:“那人正是朝廷派到巩县监管河道的秦公公,他老人家一眼瞧上了咱家素梨,着我来说合呢!” 秦四姐:“......是公公啊......” 她伸手也拈了一粒樱桃:“既然是公公,那聘金可不能少了,一百两可不行,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海婆子看向秦老太,见她耷拉着眼皮不说话,便知这秦老太是让女儿出面,秦四姐毕竟是小辈,漫天要价她老人家也好就地还钱,就笑道:“四姐儿,你说多少聘金合适?” 秦四姐没想到居然有富贵有钱的太监看上秦素梨,心里有些酸溜溜,又有些幸灾乐祸,便开始狮子大开口:“起码得二百两银子再加一套赤金头面。” 海婆子听了,笑了,看向秦老太:“老太太若是能做主,我这就寻秦公公回话。” 秦公公那边给的话是“五百两银子内尽管答应”,这个主她倒是可以做。 秦老太这才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那小蹄子性烈如火,是绝对不同意的。 儿子秦义成也不会同意,他是读书人,怎么会让女儿嫁给太监。 因此须得使些手段。 海婆子听了,心满意足,陪着秦老太和秦四姐嚼了一会儿舌头,说了些家长里短,这才骑着驴子去了。 送罢海婆子,秦四姐得意得很:“娘,这下子秦素梨那小贱蹄子可有得受了,我听说公公们都不行,床笫之间爱掐人......” 秦老太白了她一眼:“你一个大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又道:“这件事你大哥不会同意的,须得赶在端午节他回家之前办好。” 秦四姐点了点头,道:“等海婆子下回过来,我和她说。” 想到即将到手的二百两银子再加一套赤金头面,她简直想要狂笑三声——有了这么多陪嫁,她什么有钱人家嫁不了? 家里人得知素梨制作的香膏香脂居然卖出去了,都替她开心。 陈老爹吃着外孙女给他买的桂花饼,心里比蜜还甜,道:“素梨,你辛苦了,想吃什么,姥爷下厨给你做!” 秦素梨亲热地揽着陈老爹的胳膊:“姥爷,我想吃您做的红烧黄牙鲠,再来个爆炒鸡,好不好?” 她刚才去灶屋取凉茶喝,发现姥爷已经把鸡宰杀剁成块,把从金水河里钓上来的黄牙鲠洗剥好腌上了。 陈老爹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小鬼灵精!你去打角酒,姥爷再给你烧一道酸辣白菜和一道蒜蓉油菜苔!” 这些食材他已经准备好了,全是素梨爱吃的,原本就打算晚上做给素梨吃呢! 素梨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却起身叫了王四儿过来,给了王四儿一块碎银子:“四儿,给姥爷打一角酒,剩下的是你的跑腿费。” 昨晚在庄上遇到了韩星和秦霁,让她心里毛毛的,能不出去还是不出去好了。 王四儿最喜欢跑腿,笑着答应了一声,接过银子就要走,却被素梨拉住了。 素梨拽着王四儿的衣袖走到影壁那里,低声道:“昨晚咱们遇到的是知县大人的三衙内和监修河道的太监秦公公,你去村里悄悄转一圈,看他们还在不在。” 王四儿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不见了,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溜烟出去了。 天擦黑时王四儿提着一角酒回来了。 他寻了个机会,悄悄和素梨说道:“jiejie,我逛遍了村子都没见他们,我去里正那边和他家小厮扯了半日闲话,也没问出什么来。” 秦素梨点了点头,暗自记在心里。 她对韩星不怎么感兴趣,能避开则避开好了,若是避不开,她自有道理。 到了晚上,陈老爹下厨做了两荤两素四样菜,素梨热了酒筛了,又调入梧桐花蜜,一家人连带着王四儿坐在院子里吃酒聊天。 今日正是十五,天空一轮圆月,撒下漫天清辉,陈家众人在水声花香中喝得都有些醉了,各自回去歇息。 素梨自己洗了澡,又服侍娘亲洗澡,然后母女俩一起坐在窗前竹榻上闲聊。 陈氏有些思念丈夫,扶着已经有些隆起的腹部,叹息道:“不知你爹现如今怎么样了......” 素梨没吭声。 前世她借柳翎之力,把秦老太弄得半死不活瘫在了床上,她爹要做孝子,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后来一直到她死,她都再也没见过她爹。 素梨心里对她爹不是不怨恨的。 这一世,若是那秦老太还敢欺负她娘,她不必借助柳翎的力量,也能弄得老虔婆生不如死。 陈氏扭头看窗外明晃晃的月亮,声音中带了些甜蜜:“你爹也真是辛苦,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奔波着挣钱养家......” 素梨继续沉默。 一个男人,只顾愚孝,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这样的男人素梨觉得没有了也没什么。 她不想再听到娘亲提她爹:“娘亲,咱们早些睡吧,明日舅舅叫了短工过来,我要带着她们采摘玫瑰花。” 陈氏最疼爱女儿,听了素梨的话,忙道:“你睡吧,我坐这儿陪陪你。” 女儿是她的心头rou,她想多和女儿呆一会儿。 素梨在娘亲身边躺了下来。 陈氏轻轻捋着素梨散开的长发,哄她入睡——素梨打小时候起,每次哄她睡觉,只要捋着她的头发,再抚一抚她的背,她就很快睡着。 素梨刚洗过澡,长发凉阴阴的,散发着玫瑰的芬芳。 陈氏过了一会儿再看素梨,发现她团成一团紧紧贴着自己,已经被自己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