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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也拿了出来,斜了身子正看到两个婢女站在长廊下聊天呢,手中端着茶水。 其中一婢女她认识,是三疯子的贴身丫鬟,唤作如燕。经常和三疯子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霓笙如此想。 如燕眼尖的瞧见了这边的霓笙,啐了那个小婢女一声,两人顿时紧张的弯身福了礼匆匆离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轿夫仍旧静候着,不急着催,小姐的脾气下人们也了解几分,自是没人敢惹的。 其实霓笙也没想什么,只是心里空落落的,那两个婢女的话如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自己的心中,还有三疯子的话,他让自己和九叔保持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呢?她喜欢九叔啊!一天看不到九叔她是会想他的,如果让她和九叔保持距离她会疯掉的! 绮户?桃子?桃子也喜欢绮户吗?为什么喜欢就要嫁给绮户呢?那娘亲是喜欢三疯子的吗?因为喜欢所以要嫁给三疯子?那自己喜欢九叔难道也想嫁给九叔吗?可是他是自己的叔叔啊! 她的脑袋快炸掉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一路疾奔到回澜苑,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打坐。 “绮户!”还未进门她就开始大喊,这是她一贯来的习惯。 如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他唰的睁开眼,暗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喜悦,下了床迎向门口,见到她面色苍白,心里一紧,伸手替她抚了抚因疾奔而吹乱的头发,“出什么事了跑这么急。” 她在见到他后,却不知该问什么,该问今天桃子的事吗?问你会娶桃子吗?还是问是不是桃子喜欢你就要嫁给你? 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垂下眼帘还是选择了沉默。 绮户见她如此模样心里更加忧心,“出什么事了?”他的话不多,言辞笨拙,除了这句话他想不出别的。 霓笙抬起头看着他笨笨的表情,心下一暖,轻轻问了句:“绮户,你喜欢桃子吗?”如果喜欢的话,那要娶她吗? 谁知绮户脸色一沉,难得的没了面瘫似的表情,过了半响他才挤出几个字:“小姐是想让我娶桃子?” 她一愣,对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用娶吗?” 她问的是“不用娶吗”,而不是“不娶吗”。绮户也同样怔了下,他怎忘了她才十四岁,过了明日的及笄才算真正的成年,对男女感情方面的事知之甚少。 他低了头,“小姐希望我娶吗?” “不知道。”沉吟良久她蹦出这么三个字,就在他心一沉时,她又说:“桃子不适合你。” 他很想问她什么样的女子适合自己,如果那个女子是她的话,她觉得会适合吗?可是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他突然间消失了所有的勇气。他害怕了,害怕了她的回答,更害怕若是因为这句话,在她的世界中自己再也不重要。 他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他一直在寻找报复的机会,而且最近也传出了那个人外出的消息。他想他的机会来了,等过了她的及笄之日,他便动身,或许他不会活着回来,可她还有以后的人生。 “九爷,南云传来了书信。”子清敲了敲门,声音低如蚊蚁,但他能肯定里面的人定是听到的。 屋里传来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半响后才听的那清越的嗓音响起:“进来。” 子清推开门走进去,许是才睡醒,东燕启的面上罩着朦胧的醉态,衣服松松垮垮披在了肩上。子清不敢多言,跪地递上从南云来的飞鸽传书。 修长的手指卷开纸条,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俊脸上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子清低着头听着那温润的笑声,不禁微抬了头。 “南云国公主要过来了。”他起身,笑的慵懒,眼底晕染晨昏的光华。 子清惑道:“南云公主这时来是为何?” 打开窗户外面艳阳高照,没想到已经到了晌午了,他抚了抚额,嘴唇挑起一抹舒柔笑颜:“那丫头今日干什么了?” 子清已经习惯了他如此这般跳跃性的谈话,十句九句都会回到东霓笙身上,“郡主在过来的路上了。” 俊挺的眉挑了挑,“今日倒是挺积极的,给她准备点糕点,那丫头嘴馋得很。” 九王爷身边堂堂的护卫此刻却是没有半点不耐烦,一低头果捷的闪了出去,身影较以前是越来越迅疾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端着精致的糕点放在了九爷房中。 东燕启梳洗好后躺在床榻上悠闲的看书,子清转过身沉默了半响后道:“爷,紫霄已经在祠堂跪了三天了,你当真不见?”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只有他修长的手指翻开书页的声音。 “雪宸宫的人什么时候这般无用了?”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子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爷,紫霄也是护弟心切,你不能看在她平日的功劳上饶她一次?” 眸光从书页上移开淡淡落在门口之人身上,绯红色薄唇微启:“是不是我下的命令现在都有反驳的机会?” “不敢。”子清一个激灵,头埋的更低了。 九爷看上去好说话,温温雅雅的,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九爷手下从来不出无用的将才,能握剑之人并不是一个英雄,要在战场上执剑站起来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搁下手中的书卷,叹了口气:“今晚让她来见我。魅罗那边让她快点,若实在套不出话来,就杀了吧!” 子清猛的一颤,手中的剑差点掉在地上,“可是宫里的形势···”抬头时那人倾城一笑的风华让他后面的话哽在咽喉。 待子清走出后东燕启才收了笑沉思起来,上官明璐骨头着实硬,魅罗对其施以三十六酷刑居然都没把她逼到绝境。其实杀了她也不是不可取,只要太后一死左相就坐不住,必定联合朝中重臣联合反抗,到时血洗整个朝纲是避无可避的,这些年上官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已经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现在宓天将已经起了中立态度,连日来对左相的求见都视而不见,谎称久病不愈。那日救宓天将的目的已是达到,效果似乎比预想的还要好。 阳光透过窗隙照在他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光影下,浓稠黑卷的睫毛清晰可见,投下一圈蒲扇圆形。绯红色的薄唇似有似无的翘起,总会让人误以为他在微笑。 霓笙站在窗户边静静的端看九叔的模样,他真的很美,美到任何人都会喜欢,而且还那么温柔,最主要的是对自己还那么好! 她喜欢他的吧,喜欢着她的九叔,那喜欢是会让自己想要嫁给自己的九叔吗?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的迷茫无措。 窗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笑,“还呆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语声中有她所熟悉的无奈和宠溺,那份吃定他的情绪又占了上风。 她牵强一笑,就着窗户完全打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