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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东霓笙却是撇头冷笑,跨前一步微抬了头:“她配吗?” 握在双侧的手瞬间一紧,他缓慢的转过头来,左颊上的蜈蚣疤痕如有了生命般彰显着它的丑陋,抽动着嘴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她冷冷的回瞪:“没听清吗?我问她配吗?想要跨进三王府这座门槛还得问问我东霓笙,别把我娘当成摆设品。” 在提及她娘的时候,她并没有漏掉对面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似有疼痛在蛰伏他的心。这种人不需要太多的表示,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细节便好!——原来他认识娘亲。东霓笙有了这个意识之后,更加的大胆了:“我娘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你们这般作践她是什么意思?谁都可以娶妾就三疯子不可以!除非他先修了我娘,否则我告诉你,你虞家别想有人进来。” 她气愤的哼了声转身离开,桃子早已吓得脚都站不直,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可怕,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敢跟他说那么多挑衅的话。 绣弯弯一个闪身屁颠屁颠的跟在霓笙身后,竖了大拇指:“不错不错,就是要有这样的气概,不然以后怎么和九爷的女人斗呢!” “唉哟···你停下来干嘛?”他捂着额头泪眼汪汪,怨念的投睇了娇俏的身影。 “呵呵,九爷的女人?我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她低低的笑着,仰了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眼角有一滴泪滑落无声无息的落入了泥土化作尘埃。 绣弯弯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浮起一丝不安,却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能捱到晚上趁东霓笙睡熟之后悄然离开三王府。 白衣这些天都在追踪着花阴的下落,余情也被九爷派到蛮夷部落盯梢着,眠是一直神出鬼没的永远不知他在何处,紫霄这几天一直在照看她的弟弟,只有槿药在九王府看着,半夜深更的,绣弯弯在偌大的九王爷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药房。 “那小子身体还没好起来?”一进门就看见槿药在配解药,一碗血水被端放在木桌上,绣弯弯闻了闻那碗夹了鲜血的解药,咽了咽口水,“这小子迟早要被你治出不治之症来,这么喝下去不疯也去了半条老命了。” 槿药正蹲在一堆的药草边拣些有用的药材,听的绣弯弯的戏言,不由抿唇笑道:“也就你把我的药当成一文不值。” “知道你槿药大师的厉害,锦花宫的人可没一个好角色的。”他单手一撑跳到桌子上,捡了些润喉的药丸丢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九爷的婚事是不是真成了?” 槿药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站起身苦笑,“九爷自是有他的道理的,现在他还没说,但七卫迟早是会第一个知道的。” “我也知道九爷肯定有他的理由啊,可是这么瞒着那个凶八婆迟早是要出问题的。”绣弯弯皱了眉,“今日我看凶八婆的状态好像不太好,总感觉怪怪的。” “她,哭了?”一听说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他的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那个丫头看着坚强其实就是个爱哭鼻子的小鬼。要是没人安慰铁定会哭到睡着的。 “哭到没哭就是···”冥思苦想了会,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心里的感受,使劲甩了甩头,“哎呀,不知道,反正我总觉得这样瞒着肯定是会出事的。” 槿药松了口气,丢了手中的药材,从药橱上找了一些红色药草出来,“晚上睡觉前在香炉里点上一些,安神用的。” “你们一个个这么护着她干嘛,她凶着呢!整天就知道欺负弯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最重要的是到今天也没发一毛工钱。”嘴里嘟囔着,手伸过去接了过来塞在衣袖里。转头看了看天色,“我得回去了,那凶八婆机灵着呢,说不定知道我今晚要来你这一趟,趁此溜出去也说不定。” 他跳下桌子走了几步猛然回头,收了笑特严肃道:“槿药,若是那小子真活不了就别救了,现在用药吊着迟早也是个归西的主,你这般用自己的身体作践不值得!药蛊王不是那么好培植的,即使被你培植出来你的身体也垮了。当初九爷不答应紫霄的请求也是知晓其中的厉害的。” 烛火下那人一身紫色长衫如一只破碎了羽翼的紫蝶,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掩了眸,弯了唇道:“没关系,杀人杀多了,偶尔救个人说不定还能免受十八地狱的痛苦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晚烟在出走三天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是脸色苍白了很多。东霓笙正好准备出门去找九叔,最近他似乎忙着准备婚礼之事,整天都照不上面,弯弯都那臭小子也是神出鬼没的主,也只是在无聊透顶的时候才来缠着自己。 每个人似乎都很忙,整天无所事事的人似乎只有她而已。 霓笙愣愣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是如此的美,美的让人忘记她的年龄,甚至沉溺在她的岁月风华中,银白长纱罩在双肩,泼墨似的长发拢在前额,神色疲惫,在见到东霓笙的那一刻,她松了神经,人一下子倒在了霓笙身上。 “娘?!”她惊呼,“我去找槿药。” 手腕被猛的一握,回头时看见的便是那一双颤抖着寒意的双眸,薄烟红唇微启:“我时日不多了,今日我想是该把一切告诉你了。” 那种温度如一把冰锥寒剑一下子就刺穿了她的心脏,连带心都颤抖了一下。霓笙无法,只好把晚烟搀扶进了房中,把桃子遣散后,她就端了把椅子坐在晚烟的床前,摆出一副严肃神情:“娘,好了,说吧!” 晚烟没开口,只是把眼神专注的放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描摹,似乎她是一副上等的陶瓷巨作,每一个纹路都有一段记忆深刻的历史。霓笙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起来,顿时有点如坐针毡的尴尬。 晚烟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的角色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母亲身份,虽然她生了她,可是她却从未在她身上体会过任何一点的母爱。说实话,若是她东霓笙高举双手指天发誓今日她东霓笙对晚烟一点都不恨,那绝对是骗猪狗不如的人! 她会不恨吗?怎么可能?尤其是在三疯子拿着鞭子在自己身后追打的时候,她也希望那个生了自己的女人会站出来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她也没指望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美多么的绝尘,只要能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可以了。 “恨我的吧?”她忽的笑了起来,眼神飘渺如烟,晃过霓笙的脸,转向窗外:“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恨我的,你的眼神在躲闪,无论你嘴上喊我娘亲喊的多么的亲切,可是你的眼神绝对不会骗人!” 霓笙张嘴想辩解两句,却发现其实自己连辩解的理由的都没有!因为她的确是恨的。 “笙儿,其实我很庆幸东···千陌没有给你太多的爱,因为我亏欠他···他们太多了。”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