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揄而尴尬,反而摆出嫌弃的表情笑道,“早知道初中的时候就不推荐歌德给你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说不定过几年我也会去大学进修英文专业呢。” 两个少女的爱好品味一致,也难怪成为朋友。事实上,安妮海瑟薇还真的在几年后进入了纽约大学。 “那好啊。”安妮不知道未来,潼恩可知道,“也来纽约大学吧,到时候你就得喊我学姐了。” “我才不会喊你学——” 安妮的话被潼恩口袋里的铃声打断,后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等等。” 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潼恩愣了愣,还是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凯斯勒。” “潼恩。” 哎?潼恩立刻听出来,打来电话的就是刚刚她们在讨论的阿德里安·布洛迪……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以及,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 “布洛迪先生。” 八卦的男主角来了!安妮噗嗤一声笑出来,潼恩嫌弃似的推了推她。 “我找导演要的你的号码,希望你不要介意。” 电话那头的青年细心地为潼恩解答了疑惑。哪怕是对着电话,潼恩也下意识地笑了笑,当然这笑容也换来了安妮揶揄的笑容,被潼恩无视了过去:“当然不会!那天晚上没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还遗憾了很久。” 阿德里安的笑声传过来,他的声音有点低:“我只是听说马上就要和你合作了。” “是的。”潼恩的声调故意一扬,“前脚还说之后可以再聊聊,后脚就成了同事,这还得感谢你推荐我。” 在波兰斯基给肯打电话的时候,潼恩就猜出肯定是身为男主角的阿德里安推荐的自己,事后哥哥打听一番,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读完剧本的时候,我就觉得多萝塔一定很适合你。”阿德里安听到她清脆的声线,嘴角也禁不住挂上笑容。 那一晚的潼恩,站在自己面前,碧绿色的眼睛清亮,那之中除了对电影的执着和热爱,找不到任何杂念。当他合上的剧本,想到故事中的多萝塔时,那双眼睛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同样对艺术心怀最单纯的爱。 阿德里安觉得,潼恩几乎可以本色出演这个角色。 “真的吗?”听到他的肯定,潼恩倒也不谦虚,“原来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真是受宠若惊呢。” “这是当然的。” 潼恩一边听电话,一边任由安妮拉着自己往前走,差点撞倒路边的圣诞树,她瞪了故意引着自己往树上撞的朋友,随口继续说下去:“圣诞快……呃抱歉。” 阿德里安是犹太人,他们是不过圣诞节的。 “没事。”青年倒是不在意,“应该由我对你说圣诞快乐。” “是吗。”或许是阿德里安天生有着一副好脾气外表的模样,潼恩面对她时,总是会不饶人地开玩笑,“圣诞快乐当面说才有诚意呢。” “——那我就当面说好了。” 耳边与电话里,同时传来了青年的声音。 安妮一声惊呼,引得潼恩放下电话,她抬起头,青年瘦削高挑的身躯就站在不远处的橱窗边。 他一身黑风衣,围着一条长长的围巾,站在街头,与彩灯和白雪相衬,就像是从上个世纪的无声电影中走出来的绅士。而这位绅士,含着笑意挂掉电话,看着不远处的两位女士。 “天啊,现在连电影都不敢这么拍了。”潼恩还在发呆,安妮率先反映过来,笑嘻嘻地开口,“我去商店等你。” 潼恩走向前:“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你的头发……” “嗯?”潼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漂了回来,这是我原本的发色。” 雪地边的潼恩金发碧眼,穿着白色的外套,就像是从深林里跑出来的精灵,阿德里安没想到,她会特意把之前因为玛利亚斯塔克这个角色染过的头发弄回原色……金发的形象,和多萝塔更为相符。 她其实可以等到进剧组时再考虑造型问题的,也没有人说角色必须长成特定的模样,可是她却偏偏在开拍之前,便把发色这种细节都想好了。 “你很认真。” “你也是啊。”潼恩抬起头,算是在回应之前他对自己的夸赞,“我觉得斯皮尔曼先生也很适合你。” “哦?” 阿德里安没想到潼恩也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他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色,可是潼恩偏偏不说怎么适合。 她抬起头,清亮的眼睛里立刻浮现出崇拜的神情,她轻轻伸出手,停在男人手肘的布料处:“是斯皮尔曼先生吗?” 这是剧本的台词,早就把剧本读了好多遍的阿德里安甚至没有惊讶,几乎在她的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便进入了情绪。青年看起来有点惊讶,但是仍旧cao着温柔的话语开口:“你好?” “我是特地来拜访您的,我很喜欢您的演奏。” 潼恩的话音落下,阿德里安眼中有局促,也有欣喜。两双眼睛相撞,他甚至不用再继续将台词说下去,属于原角色、那个钢琴家的柔和的感觉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看。”她放下了自己的手,眨了眨眼,俏皮取代了崇拜,“我就说过很适合了。” 女性指尖蹭过手臂的触感还残留在青年的感觉中,他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潼恩,她甚至不用多说什么,也明白潼恩对自己的肯定,是从哪儿来的了。 “……谢谢。” “别这么客气。”潼恩摇了摇头,“啊……我要去找安妮了,她估计在商店等得不耐烦了。” 青年点了点头:“好。” 倒映着阿德里安身影的眼睛一弯,潼恩退后两步:“再见。” “再见……还有。”彩灯和圣诞树将整个街道映得格外热闹,阿德里安看着她,“圣诞快乐。” 第10章 演员难做10 平静温柔的钢琴声被炸弹的爆破声打碎,天花板在震,人们惊慌地向外跑去。 二战时期的华沙,遭遇了德国的空袭。 年轻的钢琴家额头受了伤,跟着人群离开,灰尘与玻璃碎片正在砸下来,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一道亮丽的影子逆着人群,跑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