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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从狗舌下解救出来。 黑绒化妆包的表面一块深一块前,里面装的未用完的小样也都沾上了唾液。 宋昉拿着化妆包欲哭无泪。 低眸看腿旁的德玛西亚,它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仰着张脸看她,傻乎乎的,那舌头还伸的老长,一哈一哈的。 满腔的气看着它这模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恰时,江既明路过战地。 宋昉愤愤的看向他,道:“都是你!” 这锅来的稀奇。江既明一头雾水,都是他?他就路个过,也有错了? 她指着德玛西亚,“它现在喜欢乱舔东西。”还特别喜欢舔她的化妆品。接着说:“刚才还把我的化妆包舔脏了。” “…是它舔的,不是我。” 宋昉噎住,停顿五秒后又大声道:“我不管!” 耍无赖耍的理直气壮。 江既明无奈,走到德玛西亚身前,半蹲着身。 德玛西亚还在呼哧呼哧的哈气。舌头伸的那么长,看的人手痒好想去扯一下。 “喂,兄弟。”他与它对视,大掌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淡声道:“我们以后的日子都跟在这位小姐身后混了。我的脾气都收敛了,你也收敛一点,不要欺负她,她是大佬。” 长睫垂下,遮掩住双眼里快要溢出的喜色。她紧抿着唇,憋着笑。但周身的幸福度数快要爆表,这个怎么也掩盖不住,太明显了。 德玛西亚看看他,又看看宋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情侣睡在一起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可以减少睡前必看手机的这个坏毛病。 呆在喜欢人的怀里,与他胡天侃地,聊什么也有趣,有趣过玩手机一百倍。 他的右手被宋昉的双手握在手心把玩。 床头柜上亮着暖黄的灯,她举着他的手,在灯下细细的看。 每根手指都修长匀称,手背微凸的青筋一路蔓延到指骨末节。很有骨感。 真的很好看,现在看到还是觉得很好看,没有觉得半分腻。 好神奇。 这个她之前只敢偷偷去瞟的手,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握在手里。已经够胆去细细看,他掌心里的每一条纹路她也能去触碰。 爱情啊。 江既明像是知道她脑袋里想什么。侧过头,看着她恬静的侧脸,问:“喜欢手还是喜欢我?” 我们A酱亘古不变的问题。 放在别人那儿就相当于,‘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你前男/女朋友好看?’ 妥妥的送命题。 宋昉用力亲了下他的手背,笑着对上他的眼:“喜欢你,最喜欢你。” 他低低的笑,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嗯,我也喜欢你。” 她玩完右手又看左手。 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慢慢来。 还能悠闲地,抽出时间来和他聊天,问:“德玛西亚现在几岁了?” “两岁多。” 她抬起眼,“它…是阿姨送给你的吗?” 他嗯了声:“前年六月多的时候。” 那时她的病情看起来不是很严重,是那群穿着病服里的最精神里的一个。 五月去看她的时候,她送给了他一只狗。 那时的德玛西亚还是小小一只,白黄的毛,怯生生的看着他。 “她说,我家里很大又只有一个人,未免太过冷清,送一只小金毛给我,家里有它,会热闹些。” 现在回想起来,她可能在那时候已发觉自己的病情正逐渐恶化。 担心儿子在自己走后孤单无人陪伴,便让一只可爱的小汪陪在他身边。狗狗吵吵闹闹的,应该能减少几分清冷。 江既明的目光落在躺在他们床边的某汪身上。 明明有自己的窝不去睡,非得睡在他们的床边。好几次甚至想往床上蹦,得亏他及时制止,将它赶了下去。 “它刚到家的时候,很小一团,挺萌的。” “现在也很萌啊,我牵它出去,别人都夸它可爱。” “现在?”他冷嗤一声。一个字,“sao。” “……” 你还说它。 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 请先反省自己三秒。 德玛西亚扬着头,往宋昉那边凑过去。 一副求摸摸的姿态。 宋昉很给面子,松开男朋友的手,去顺它的毛。 可,刚摸两下手就被他的握住,扯了回来。 他沉着眉,厉声对它说:“走开。” 德玛西亚一张狗脸写满了委屈。 嘤嘤嘤。 自从搬到十五楼来,主人对他说的最多就是这两个字了。 它有些不甘心,张开嘴还没汪出口,就被他给打断:“闭嘴。回你的窝。” 哼。 它缩回了头。 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卧室外走。 回就回,了不起啊你。 …… 江既明的假已经过了三分之二。 这个假期过后就要开始季中赛的集训,又要很长时间看不到他了。 她很珍惜这最后的几天。 两人之间的定位都开始转换。 现在粘人的人变成她了。 连他去厨房倒水她都要跟着,像个小尾巴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诚然,某人也没准备甩掉,只转身,一手撑在洗理台上,似笑非笑:“宋昉,你也太粘人了吧。” 原话奉还给她,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漏。 宋昉抱着他的胳膊,冁然而笑:“对啊,对啊,我是很粘人啊。” 德玛西亚也应景凑上来,粘在江既明的裤腿旁。蹭啊蹭。 江先生目前是这个家最受欢迎的人。 下午的时候,两人也没出去。 坐在沙发上。 他继续玩之前的光环5。 她与他肩挨着肩坐,拿平板看视频刷X瓣刷微博, 德玛西亚倚着宋昉,自顾自的舔爪子。 午后的时光静谧美好。 细碎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暖阳洒落一地金黄。 “我的天啊!”宋昉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惊讶的瞪圆了眼。 江既明和德玛西亚同时朝她投来。 “怎么了?” “汪汪汪!” “猴,猴子,他结婚了!”她转头看他,“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