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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机灵一些,也更懂得辛程,看着辛程去了雅间之后便吩咐小丫头们把新出的点心小吃给上一些,自己则带了账本子随着辛程进去了。 第250章 近乡情更怯 辛程抬眼看了看,从白芍的手中接过账本子,认认真真的低头去翻着看了,尝过辛记的新出的小吃,看了账本的确没什么问题之后,辛程便带着二人又去了香料辛记,同样查了查账本。 也不知道是自己当初识人的本事好,还是铺子里的制度合适,两边的账本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辛程带着账本打算回去好好看看 提着节礼,准备出门去趟之前辛纬的夫子家,拜访一下夫子同媛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色衣裳,觉得有些失礼,害怕媛樗怪罪,又因着一时没地方更换,也就随它去了。 之后去了一趟二叔家,礼节性的问候了几句,看着二叔的表情并不那么自然,不过辛程也没有多想,买了些家用的东西,就带着二白坐着牛车回了村里。 牛车晃晃悠悠,冬日里周围的树木都冻死了,偶尔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一两抹黄绿色,冬天的白天比较短,日头下去的比较早,阳光也没什么精神,稀稀拉拉的照射在这边土地上。 周围虽是这般模样,可辛程内心隐隐的还是有些一丝欢喜的,不知道是因为心头的一丝怀念还是原主身体的情绪残留。 到了村口下了牛车,白芷给辛程顺了顺被她坐的皱巴巴的衣服,准备朝着老爷子家里去,却没有等到辛程的动作。 “怎么了小姐?” “没事,走吧” 面对白芷的疑问,辛程并没有给出回答,只是领着二人朝着家的方向走着。 白芍却是有点能理解辛程,她被卖出来这么些年,再去京城的时候心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只不过辛程是衣锦还乡,而自己…… 不待白芍多想,辛程已经走了离她有一段距离了,白芍赶紧回过神来跟上。 “你放心吧,若你父亲真是受了冤屈的,我来日定会让你恢复之前的生活。” 辛程的声音从侧前方传来,白芍听了一个机灵,小姐是记着自己的事情的…… 顺着乡间的小路主仆三人没一会便走到了老爷子的家里,本来该是张灯结彩的时间——新年了,可是家里却是一片素白,连着过年才会挂到外面的红灯笼也换成了白色。 辛程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几步走到门口,抬起脚顿了顿,还是踏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到了院里打的灵堂,这一下吓坏了辛程,这是家里的谁怎么了? 才进入院子辛程就看到了里跪在灵堂前的三郎,轻轻的出声喊着。 三郎听得辛程的声音,抬起头看了辛程,压抑着嗓子对辛程说: “二丫,你爷走了。” 辛程说不上来当是是什么感觉,老爷子平日里一直算是老实巴交,对她们几房人也算是公平,身体平日里也是不错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三郎不再言语,转过身,跪正了面对着在灵堂,平日里高昂的头颅就那么垂着,从身后看起来像是一只战败了的斗又鸟。 辛程走上前去,默默的跪在三郎的身边,好在今日身上并没有红的粉的颜色,一身素色倒也不必避讳着。 三郎像是没有感觉到辛程在身边一样,只顾着朝着面前的一个盆里烧纸,辛程也不说话,两个丫头跟着跪在辛程的身后。 辛程并没有三郎那么投入,她看了看四周,这个平日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的小院子今日里格外的寂静。 老爷子去了,大房二房的人怎么都没在家里?还有小姑呢?竟是没有人在家吗? 第251章 丧葬(上) “爹,节哀,爷要是在,也不会想看到您这样的。” 辛程看着三郎这般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沉着嗓子说道: “爹知道的,给你爷磕个头吧,回屋里看看你奶去。” 辛程认认真真的磕了一头,两个丫头也跟着行了大礼,之后便站起来一左一右的扶着辛程起来了。 走到上房屋子门口,辛程示意二人停下,自己打了门帘子进去了。 屋子里的摆设还是之前的模样,刘氏一个人盘着腿坐在炕上,低着头,好似睡着了的模样,屋里没点灯,门帘子没打起来,阴阴沉沉的,没有烧炕,屋子里似乎比外头更冰冷。 “奶” 辛程喊了一声,刘氏就如同遭了电击一般,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 辛程看刘氏的模样,自顾自的去找着火折子,把灯点着,放在炕边的烟台上,屋子里这才亮了起来。 借着光辛程这才看清楚刘氏的脸,她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了,眼睛肿的像个包子一般,耷拉着嘴角,再也不是往日辛程见到的意气风发的刘氏了。 看着刘氏也不说话,辛程抱了一些柴火进来屋子里,顺便安排白芷白芍去另一个屋子里休息,给屋子里烧起了炕。 北方冬天的寒冷可不是说着玩的,尤其是这个季节,屋子里就算不做饭每家每户也会烧着炕的。 撸起袖子从瓮里舀了些水倒到锅里,没找着舀水的马勺辛程就到厨房去拿了个盆子过来。 蹲下去生了火,冬日里柴火也潮的很,不好生火,扇了一阵这才让火稳定了下来。 屋子里有烟,辛程到炕上上去把卷着的被子放下来,裹在刘氏身上,这才下炕去把门帘子打起来。 辛程还没有转身就听见刘氏呜呜咽咽的哭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提了个小凳子坐在灶火旁边,就这么陪着刘氏。 过了一会三郎进来了,把打在门上的帘子放了下去,朝着一旁的辛程看了看,虽然没有收拾,但生了火点了灯的屋子似乎就能驱走他心中的寒冷。 “娘,你给大哥,二哥和秀兰带话没?该让他们回来看看爹的。” 三郎说这话的时候红着眼眶,他回来的时候爹还在炕上,已经去了几天了,人都有些臭了。娘就是这般坐在身边的,就像平日里爹还没睡醒时似的。 家里也没有旁的人,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给爹换了老衣,找了村里人搭手把人放到之前就备好的棺材里,搭起了灵堂。 村子里一直是有给自己备棺材的习惯的,甚是彼此之间还会互相比较一下谁的更好一些。 从头到尾刘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哭,也没有动,他生怕爹没了娘也有点啥事了,这才让一贯同刘氏不怎么对付的辛程来陪着。 刘氏依旧没有说话,辛程看着锅里的水开了,去厨房里简单的抓了一些面来,就在屋子里做了一锅疙瘩汤。 随着锅里的疙瘩汤开始的咕嘟咕嘟的冒,一股香味在屋子里面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