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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别样心安。 再过20分钟,就要着陆。 朱贝妮靠在后背,准备眯一会儿。 紧邻她的小安却越发激动起来。 “有人来接你吗?”小安拿胳膊碰碰朱贝妮。她的眉眼流光溢彩。梁佼要求她对外保密他们之间的交往,给出的理由是公司禁止员工之间谈恋爱。名正言顺,小安没法拒绝。 可是,喜悦越是没人分享,越是发酵膨胀。 小安真想对着整个机舱大喊:待会儿她最爱的佼哥哥会专门来机场接她! 听话的小安不敢私下做出背叛梁佼要求的小动作,只得极其委婉地表达。 按照人之常情,她这样询问朱贝妮之后,不管朱贝妮有无人接机,一般都会反问一句“你呢”。小安其实根本无所谓朱贝妮的答案,只巴巴等着朱贝妮的“你呢”。 “嗯。”朱贝妮微笑着点点头。没想到,没有按常规出牌。她简短回答后又闭上了眼睛。 “谁呀?谁来接你?”小安继续迂回。 “一个朋友。”朱贝妮脸上露出些许紧张神色。她想闭眼眯一会,并非是困,而是想思考、推测一下师父特意来接机,到底是为什么。很可能是趁假期想对她说些什么。最可能的是他找到了女朋友,因此不能继续当她的英语口语老师…… 朱贝妮倒不是遗憾损失一位物美价廉的英语口语老师。一些难以分析的复杂情愫使她一想起“分开,不再相见”的可能性就内心发慌,酸楚难挡。 小安嘟起嘴巴,蹙眉一闪而过,继续曲线前进:“男朋友?” 朱贝妮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当即冒出的想法是:要是男朋友就好了!她不觉坐直身体,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由而生:要不要干脆抢过来算了?反正她近水楼台,好呆比师父的新女朋友早认识师父几个月。 小安看着朱贝妮脸上喜悦一浪高过一浪,笃定自己猜对了。共情之下,脱口而出:“我也是!” “是什么?”朱贝妮一时没意会。 小安巴不得有机会说得更详细。她娇媚地一捶朱贝妮:“你真讨厌。跟你一样,男朋友来接机呗。”说罢小安还轻“嘘”一声让朱贝妮别声张。前排后排都是同事,只她们这排靠走廊的第三个座位是陌生人。 朱贝妮想解释接自己的不是男朋友,忽然又生疑:“你不是刚失恋吗?” “讨厌!那都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朱贝妮默默想一会儿,神秘地凑近小安:“杨薛蝉?” 小安有一阵老是跑到杨薛蝉那里套近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杨薛蝉却毫不掩饰地向何美丽献殷勤,何美丽又公然叫嚣:姐弟恋不要!让真相越发扑簌迷离,旁观者只能望洋兴叹。 “讨厌,讨厌!”小安的小粉拳如雨下。自从跟梁佼好上,她越发忌讳别人提起杨薛蝉了。生怕事情拐弯抹角传到梁佼耳中,惹梁公子忌讳。“你们都误会了,我才不喜欢那种乡土范儿呢。” 朱贝妮脑中一闪而过梁佼的形象。嗯,梁佼可谓乡土范儿的对立面。他举手投足透出纨绔子弟的风流倜傥,恣意洒脱,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脸上时不时流露的轻浮与流气,不大招朱贝妮喜欢。 朱贝妮笃定,梁佼和小安绝无可能。 梁佼虽然做着三四千块的工作,可每日花销打眼一看就比挣得多。穿得光鲜,动则名流,吃要极致,怎么看怎么像体验生活的权贵或富豪二代。若是二代还好,最怕他是虚荣、自私的啃老族。 小安则是实打实的普通城市人家的寻常女儿。二线城市的二本毕业,混到一线城市的三流企业里,做一份可能带点小油水的采购工作,费心积虑跟公司管理层搭好人脉搞好关系。说到底都是些小肚鸡肠的格局。 反正朱贝妮怎么看,小安和梁佼都不是一路人。 小安见话题要沉寂,马上福利些线索:“不过,的确是你认识的人呢。” 小安想的是,若是朱贝妮猜出来的,梁佼就怪不着她了。她太激动、太开心,胸中那巨大的幸福感再不找个出口,她要爆炸了! 朱贝妮一激动连猜了几个名字,可惜都被小安否定。 没有未婚适龄男青年可以猜了,除非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两个字,LJ的缩写。”小安比朱贝妮还着急。空姐已经在广播请工作人员坐回自己的位置,飞机马上要着陆了。 “梁佼?”朱贝妮一边说,一边笑着摇头。小安给的,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飞机轻微震动,安全着陆! 小安眉毛一挑,对着朱贝妮伸出大拇指,笑得要多灿烂多灿烂。朱贝妮只想感叹:果然爱情是最好的美容! “不敢相信!”朱贝妮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烦恼,感叹起小安的玄幻爱情来。 “我们一起取行李,取好行李一起出机场。这样你就可以亲眼看到啦。”小安眉飞色舞。 梁佼说会来接机。几个小时前就开始询问她返程的航班号,中间一直联系她,关注是否延迟登机,明显诚意满满啊,叫她如何不感动! 朱贝妮却不能像小安那样笑得灿烂。她默默腹诽,想问小安是否知道放假前几天,梁大公子还在撩她…… 不过,君子成人之美,见小安这样陶醉其中。朱贝妮什么扫兴的话也不愿说了。大不了是黄粱一梦,有朝一日,小安梦醒重新开始寻常生活。 可人生重要的,不就是个过程吗?何况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幸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朱贝妮微笑祝福小安。 第175章 地下停车场 (撒花,感谢“布衣小师弟”的飘红打赏。) 梁佼回头,看陈小西即将跟随他走进地下车库。 逆光中,陈小西看上去身影笔直,大义凛然。梁佼心中狂喜,他最爱揭下他人的虚伪面目了。 梁佼自认为别的优点不敢说,“真性情”却当仁不让。虚伪的、伪善的、假装的,统统被他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他认定自己只需要给陈小西点颜色,什么样的录音自己不能得到! 梁佼稍停两步,往前方虚空一指:“我的车停在那里,我们车里说吧。” 走到这里,陈小西已经觉出梁佼必有其他玄虚了。他只是忽然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