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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旁边石桌往上写字。他挥洒下一行字，陆业看了心口发热，问他：“你怎么不写自己？”严侓说：“写啊，缺个押韵的下半句。”他嘴里琢磨几遍：“陆陆金榜题名……接一句什么？”“与我不离不弃？”“或者恩爱不疑？”他扭头问文科学霸：“哪个好？还有没有更押韵的？”陆业夺了他的笔，划掉上面的“陆”字，填了个“严”，后面跟了句：彼此携手一生。最后加了个日期。严侓借着身高优势跳着把红布条系到许愿树的高处，打了个死结。树上红布条无风自舞，红色的波浪给人以无限的勇气与希望。佛门重地，令人心中宁静。他的心也彻底静下来，轻微的自我厌恶、神经质都已灰飞烟灭，曾与负面情绪多次交锋，所幸，大胜而归。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说过的6章，果然是个fg，被我压缩成5章了。所以正文就剩一章了，考完就解放了。最后一段里的：自我厌恶、神经质、负面情绪，都是看“knowyourself”这个公众号所得。第25章第25章【6月7~8日高考进行时】——捡到一张高考准考证！冯子轩！考点在一中！请朋友们转发！让冯子轩联系这个号码135XXX！一定帮他群发一下！孩子肯定都急死了！扩散！扩散！别耽误孩子高考！别装作没看见！高考必以一张“丢失的准考证”开始。社交平台的圈子里不明真相的高考局外人疯转一系列用“感叹号语气”串起来的99%为假的消息。校门口“祝广大学子旗开得胜”的横幅被风刮得猎猎作响，校门外有警察叔叔在骄阳下站岗，马路上竖着“高考期间，禁止鸣笛”的牌子。学校附近的居民，都能感觉到这一天格外安静，除了按时响起的铃声。考生需提前半小时到达考点，提前十五分钟进入考场。陆业将准考证给门口的工作人员过目，进了校门。由于文理科的考点不同，他和严侓也被分开。但是在校园里碰见了施晓楠，两人同行一段路，分开时互相说了声：“加油！”考场门口，监考老师举着金属扫描仪给考生一一“安检”，前面排了四五个人，陆业站到队伍后面。所有人的声音刻意放轻，脸上神情严肃。语文作为首战，这个时间段的温度还算“仁慈”。考前十分钟时，考生满座。讲台上的男监考老师说：“准考证放在桌子上角，都放在靠走道的这一边。”陆业依言放好，扫视一圈发现有个眼熟的隔壁班同学，对方同他一排，隔着几组，两人以笑容作为交流，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监考老师顺着走道走一圈，在每个人身前停留，对比准考证、身份证，核对手里的考生报名资料。紧接着一阵短促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回到讲台，扬扬手里的密封袋，“大家看一下，试卷现在处于密封状态。”他请两位考生上台签名，然后用统一发放的小刀拆开密封袋。两位老师交叉发放，三分钟后，每个考生桌面上都摆放着试卷、答题卡、草稿纸。监考老师再次出声：“现在填写姓名和考号，注意不要填错，避免涂改，正式铃声没有打响，填完姓名不能动笔，只能浏览试卷，请各位考生遵守考生规则，否则按照作弊处理。”陆业急切地想知道作文题目，先翻到作文页，匆匆扫一遍题目和要求，呼出“胸有成竹”的一口气，才翻回来。对于作文差不多有了底，整场考试的自信心瞬间飙升，他从透明笔袋里取出一支中性笔和一支2B铅笔，谨慎地填上姓名和准考证号。等到正式铃声一响，伴随着监考老师的一声“大家现在可以答题了”，众人立即埋头下笔如飞。高考之战，就这样打响。——开考后半小时，挂在巡考吊牌的老师背抄双手，从前门进来，绕到后门出去。两位监考老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格局，与教室一角的探头形成“三足鼎立”布局的监控。没有被屏蔽信号的区域，能看到手机上推送的新闻。——高考正能量：xx市交警协助考生考前1分钟到达考场！——高考快讯：交警全力做好高考期间考生绿色通道就像总有人丢准考证，也总有人迟到。高考也必以此类新闻作为辅料。与此同时，一中隔壁的三甲医院妇产科里，一阵婴儿啼哭声使得产科通道里的家属由担忧转为喜悦。陆业也是考完第二天才知道，曾经那位小个子数学老师在高考第一天喜得一女，小名叫做“小鲤鱼”。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们曾经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肚子一天天圆起来，对这个孩子有一种无法道明的亲切感。考场里，与考生紧张而又激动的心情不同，监考老师格外煎熬，开考已经四十分钟，不能玩手机不能看报纸，只能看考生有没有小动作，无趣又无聊，她在过道里走几圈，偷偷瞄几眼写得又好又快的学生，路过一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手字，真是漂亮！楷书吧？这学生一定练过！这个学生也长得帅气好看！叫什么？陆业！咦，一中的？母校啊！原来是学弟！我们一中果然人才济济！准考证上的一寸照也好看！啊！中学生真是青春又好看！她又一圈转过来，装作目不斜视观察这位长得帅的学弟。写得好快！比别人快整整一道多！学霸无疑了！陆业陆业陆业！记住了！万一自己监考的就是今年的文科状元呢！校外分布着陪考家长，烈日当头也不愿离去，手里举着传单纳凉。家长们互相聊天，话题内容围绕自家孩子。——第一天下午轮到数学。监考老师有些昏昏欲睡，但两小时总比两个半小时快一些。她在巴掌大点的教室转了有十几圈，时间才过半，那个叫陆业的考生一如既往的下笔如神。默默欣赏了好久，怕打扰到人家不敢刻意停留。严侓考场上的女老师也注意到这个格外帅气的男孩子，每次路过都“卧槽”一声，这速度逆天了吧，别人才做第二页，他第三页都过半了。五点时分铃声一响，校园先是保持着安静，无人动静，五分钟后各楼梯口、各教室人流像蚂蚁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