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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跟到厨房一看,路浩然买回来的是桂圆莲子。林明嘟囔着:“你买这个做什么?”路浩然皱着眉头把那些东西都放好,就这么点东西就花了五十,路浩然心里有点发酸,嘴巴上说:“给你买的,我下班的时候到网吧专门查了下这些东西补心的,西洋参也不错,可我没钱买,你就先凑合着吧。”林明感激的说:“真没必要,你还不如给自己买点想吃的。”杜梅还站餐厅里,眼睛往里望去,一脸不可思议,转头对路蒙说:“这俩人啥时候这么热乎了?”路蒙低头不说话。路蒙是个帅气的男人,虽然脸色苍白瘦的跟干似的,但仔细看眉眼是真不难看。杜梅一注意到这点就有点紧张,跟路蒙说话也就不那么随便了。林明跟着路浩然一起在厨房里做饭,俩人配合的很默契。林明这是躲杜梅呢,杜梅那个炮仗脾气,不念道一天是不会完的。杜梅自己待着没意思就跟路蒙聊天,问路蒙的身体怎么样怎么样,路蒙说他是从小的毛病。等林明出来的时候,杜梅就说:“今天就算了,不过改天你得跟我回家一躺,看看我家老爷子。”林明啊了声。杜梅赶紧着说:“你不是知道的嘛,我爷爷,老中医了,自己闲着没事开了个诊所,我明天带你跟这个……”路蒙紧张的看杜梅一眼,忙说出自己的名字:“路蒙。”“对,路蒙,带你们一起去给我家老爷子看看。”路浩然一听就很不高兴,他拦着说:“还是找家正规医院吧,我争取多凑点钱,不知道哪来的能看好病嘛?”这话可把杜梅给得罪了,杜梅跟路浩然就开始在餐桌上斗起法了。林明低头吃饭,心里有主意着呢,他哪都不会去。话说那么说,第二天也就刚吃了饭,杜梅就开车来了,她专门借的朋友的车接他们。路浩然还想请假跟着去看看,但林明死活不让,路浩然只好先去上班了,中间给林明打了个电话,结果是路蒙接的,说杜梅的老爷子跟杜梅一样,说话声音很大,人很好。路浩然问诊的怎么样,他对江湖卖野药的一向不信任。路蒙说:“说我是从小亏的没补上瞎补给补坏了,调理调理就能好。”路浩然心急火燎的说:“我问你了嘛,我问林明呢?”杜梅挨的近,一把抢过去电话说:“路浩然,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嘛,你对你哥啥态度啊?”路浩然没空理她,追问着:“林明到底怎么样?”杜梅声音弱下来,好像走出去几步才小声说:“你给我仔细听着,林明现在还在我老爷子那号脉呢,我家老爷子刚偷着给我说了,他这个病可不轻,越快越好,赶紧的做手术。”路浩然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天气一天冷过一天,酒店门口都铺上了地毯,早上拖地只要带点水,一会儿就能结成冰。路浩然戴着薄薄的手套,整个人在寒风里站着。十万十万,就跟魔障了似的,路浩然脑子就进补去别的,有个客人过来,他开门张嘴就说了句十万。把客人吓了一跳。路浩然气的想扇自己嘴巴。中午凑合吃了饭,路浩然又忍不住给林明打过去电话。这次是林明自己接的,林明电话那头乱糟糟的。路浩然追问他在哪呢。林明吞吞吐吐的说自己在再就业中心,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干。路浩然觉得自己一天之间老了十岁,他让林明赶紧的回家去。林明在电话里用轻松的口气劝路浩然,让路浩然别为他担心,林明还笑嘻嘻的说::“他觉得杜梅爷爷满有意思的,老头子说他身体很好,活个五六十年没问题。”路浩然眼睛有点酸,他说:“活五六十年你就满足了,怎么也得最少活八十年啊。”结果路浩然刚挂了电话,就有巡逻的头过来,记下他胸卡的号码,翻着白眼说,“工作时间打电话扣五十。”路浩然算知道啥是剥削了。快要下班的时候,路浩然脚趾冻的疼,工作鞋质量也样,再加这两天他都没注意天气变化,站满一天后,后遗症也出来了。路浩然还差几分钟就要下班的时候,站在门口,忍不住往手里哈口气,用力撮了两下。有人靠过来,路浩然快速弯腰开门,嘴里说着那些培训中的套话。那人站在路浩然身边,并不进去。路浩然抬头就看见胡建军了。胡建军跟所有精英一样,鞋子擦的锃亮,头发梳的倍儿顺,脸上有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但谁都能感觉出来的傲慢。别的时候还好,现在路浩然看见胡建军就跟看见一叠行动的钞票似的。路浩然脑子忽然就残缺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那个那个……十万……”胡建军站在门口呢,眼眉挑了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浮出笑来,“该下班了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一会儿到我房里谈。”路浩然跟游魂似的,到换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把工作服脱了,一一放好。整个人心事重重的,有人靠过来问他:“你刚才是不是跟大老板说话……”路浩然看了眼那人,认出是跟自己一起站门口的,就说:“啊,认识。”那人惊了一下,赶紧的问:“你姓路?”路浩然啊了声点了点头,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问这个。问话的同事什么都不说了,跟看怪物似的看他几眼,撒丫子就跑了。路浩然心里这个奇怪。出门的时候,就听见那人站门口,跟一伙人说:“就是他就是他……你说咱们兰市多小啊……”等路浩然一出来就上闭嘴。路浩然觉着有点奇怪,但没空想这些了,他还有大事要做呢,他深吸口气,到了电梯口又深吸了口气。终于坐了电梯上去,电梯到了18停下。坐电梯的时候,路浩然手机响了,路浩然一看是杜梅的号,他现在没心情跟杜梅吵架,也没空想别的,他现在不敢有一点东西扰乱自己,路浩然就把响个没完的手机给按了,还顺便给关了。他快步走出电梯,就跟进了十八层地狱似的,整个人火烧火燎的难受。路浩然敲了敲门,门开了。胡建军已经换上了睡衣,弄的路浩然眼都不知道往哪放。胡建军一脸笑呵呵的,让路浩然进去。路浩然坐在沙发上,手脚都没地方放。胡建军招呼路浩然跟他一起喝酒,路浩然摇头说:“我找你有事谈。”胡建军手指夹着杯子,用眼角余光看着路浩然。路浩然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