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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封号的县主,你拿什么和她比?再说凤娘的嫁妆可是她自己备的,她有食邑,还有往年的宫中赏赐,我们赵家可是一分都没有出,凭什么让她分你一半?” 笔中的墨汁溅在燕娘的脸上,燕娘只觉得血气往头上冲,“她是什么身份?不过踩在我的头上,抢了我的富贵,若不是她,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她一说完,便跑了出去。 赵书才被她说得有些发愣,这燕娘,越来越不知所谓,凤娘哪里抢了她的富贵。 赵燕娘气冲冲地跑出赵家,脑子里嗡嗡地响,不管不顾地去了皇宫,门口的太监被她的模样骇到,本就貌丑,还满脸的黑渍。 “你去,通传皇后娘娘,就说赵家燕娘来拜见。” 守门的侍卫本来要赶她走的,听到赵家,心下狐疑,赵家夫人可是皇后的嫡妹,他不敢做主,让小太监去德昌宫里请示。 皇后正憋着火,听到赵燕娘求见,嘴角勾起一个笑,命人将她领进来。 赵燕娘一进入殿中,就跪在地上痛哭。 “何事如此委屈,说来听听,本宫为你做主?” “娘娘,燕娘命苦,爹不疼娘不爱,就是嫁人,也要低姐妹们一头,家中给燕娘的嫁妆少得可怜。燕娘问父亲,父亲却说燕娘不能和凤娘比,燕娘不解,为何凤娘就要比燕娘尊贵,我们分明是同胎的姐妹。” 皇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原来是这事?可是凤娘是县主,按规矩来,确实是要比你高出不少。本宫初见你,也觉得十分的欢喜,若是当初柳叶带进宫的是你…罢了…” 后面的一句话似自言自语,却清晰地传到赵燕娘的耳中。她心里更加的不忿,若是姑姑接进京的是自己,那赵凤娘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娘娘,燕娘命苦啊,你可要为燕娘做主。” “你回去吧,本宫会和你姑姑说的,将你的嫁妆再加一些。” “多谢娘娘,娘娘仁慈,燕娘十分的感动,若是娘娘不嫌弃,以后燕娘可不可能常进宫来陪娘娘。” 皇后眼露冷光,垂下眼皮,盖住恨意,“你以后嫁作人妇,要侍候公婆,哪里有闲能常来陪本宫,莫要用这话来哄本宫。” “不会的,燕娘一定做到,公婆哪有娘娘重要。” “好,那本宫就等着你。” 赵燕娘欢天喜地出了宫,得意地回到段府,赵氏听到她又进宫,还向皇后哭诉,气得指着她的鼻子,“你…下次不许再擅自进宫。” “哼,皇后娘娘可是发过话,让我以后常进宫去陪她。” “什么?”赵氏心里转了几下,语气缓下来,“既然是皇后这般吩咐的,那你照做就是。” 她这整日提着的心,似乎安稳不少,想来皇后是相信燕娘才是当年那个孩子,要不然不会让燕娘常进宫去陪她。 随后有宫人来透露燕娘在宫报怨嫁妆少的事情,赵氏虽然气燕娘,却还是送了二十四抬嫁妆去赵宅,说是姑姑给侄女的添妆。 这下,赵燕娘的嫁妆就成了四十八抬。 她虽然不是很满意,却也知道四十八抬已经很不错,想着以后能常进宫,皇后必然会赏赐,还能和皇后更亲近,以后无人敢小瞧她。若是能谋划成功,说不定…她想得入神,不由得笑出了声。 二十四抬嫁妆抬到赵家,赵书才连夸meimei懂事,巩氏和雉娘眼神对视一下,都明白必然是燕娘作出来的,要不然姑姑哪里会出嫁妆。 赵书才满脸的红光,兴冲冲地去母亲的屋子。 雉娘无奈一笑,她发现如今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便宜父亲没有还在云里雾里,其它的人都是各怀心思。 不一会儿,宫中有人来传旨,说是皇后让她们母女进宫。 巩氏猜又是为了雉娘的嫁妆,在马车上就叮嘱女儿,等会进了宫要记得谢恩。 雉娘明白,见到皇后,行过礼后,就是谢恩。 皇后动容地从座上下来,一把扶起来,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细细地打量着,不停地道,“好,好,好孩子,姨母为你备嫁妆,是心甘情愿的。” 眼前的少女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透过她娇嫩的容颜,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去摸雉娘的脸,目光慈爱,良久才让她们坐下,宫人们有眼色地将点心茶水呈上。 “怜秀,一连要嫁三女,这些日子辛苦吧。” “托长姐的福,倒是没有怎么cao心,凤娘有她姑姑帮忙,雉娘又有您把关,也就是燕娘,费了些心思,谈不上辛苦。” 皇后点点头,将琴嬷嬷递过来的嫁妆单子交给巩氏。 巩氏接过来,细细扫过去,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长姐,这也太贵重了,雉娘哪里担得起?” “哪里担不起?雉娘是本宫的亲外甥女,有什么担不起的,你太过小心。” “可是…长姐,这紫檀托映珊瑚树,还有这九鱼戏水碧玉盘,怜秀以前听方先生提过一句,说是九鱼戏水碧玉盘是上古奇玉雕刻而成,若遇温水,盘底就会显出九尾红鱼,相互嬉闹。如此价值连城的珍品,您怎么就给雉娘做嫁妆,这可如何使得?” 皇后淡淡一笑,慈爱地看向雉娘,“有什么使不得的,雉娘是你的独女,也是本宫唯一的亲外甥女。本宫只有永安一女,永安出嫁时,带走不少好东西,这剩下的,在库房里放着也是长灰,现在雉娘出嫁,正好派上用场。” 当年她出嫁时,因为是庶女,又是侧妃,梅郡主准备的嫁妆只能说是看得过去,好东西是没有的,这些东西,也是她册为皇后,陛下私下贴补她的。 怜秀沦为妾室,名份都没有,别说是嫁妆,她们姐妹俩,都不能风光大嫁。永安成亲时,自然是十里红妆,轰动帝都。 可那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感慨,许是永安长得像陛下,性子又烈的缘故。而雉娘不一样,雉娘像她,也像怜秀,她不知不觉地就会将雉娘当成她们姐妹俩的延续。她不允许雉娘的亲事,和她们一样的寒酸。 “长姐…”巩氏还要推迟。 皇后回过神来,坚定地道,“若是你们怕受不住,不如本宫给雉娘封个品阶,凤娘是县主,雉娘可是本宫的亲外甥女,不能太低。”她转向雉娘,“雉娘,你和姨母说说,想当郡主吗?” 雉娘一愣,摇摇头,“娘娘,您的好意我们心领,可月满则亏,您对臣女的厚爱已经足够,若是再多,怕会招来非议。” “好孩子,不贪不念,有进有退,你比姨母强,也比你娘强。”皇后十分高兴,上次封凤娘为县主时,也有朝臣表示不满,都被陛下压住。还是自己的女儿贴心,一眼就能看出症结所在,雉娘现在不能成为郡主,也只是暂时的,以后她自有法子让雉娘身份高于京中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