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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后让本宫养着,本宫也是乐意的。” 她说得霸道,雉娘却莫名地感动,差点泪盈。 胥良川立在妻子的后面,心念一动。 前世里,永安公主在二皇子登基后被封为长公主,其它的倒是没有听说过。 他的视线越过公主和雉娘,正好和后面的梁驸马对上,梁驸马的眼神不躲不避,直直地迎着。 夫妻俩人坐上马车,马车行驶起来,雉娘小声地道,“皇后娘娘和永安公主对我都太过厚爱,我总觉得受之有愧。” 胥良川看着她,猜测着永安公主说不定早就洞悉内情。 雉娘还在喃喃,“夫君,我今日还赢了公主和梁小姐的银钱,足有几百两之多。” “所以呢?” “我觉得羞愧啊”雉娘捂着脸,“我们上门做客,公主好吃好喝地招待,还备了那么多的礼品,我还赢了她们的钱,我这脸都觉得臊得慌。”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将她的手掰开,认真地看着她,“她们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雉娘扪心自问,就是因为皇后想补偿娘,所以才对她好。可永安公主呢?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雉娘望着他,他眸深如暗夜,从他的黑眸中,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影子。 “怀疑什么?”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能怀疑什么,皇后又有什么秘密让人怀疑? 难道? “不可能,我长得跟我娘像。”她低声惊呼,摇了摇头。 “但你和皇后更像。”他将她的脸捧近,搂进怀中,“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有所预感,你才是那个被换掉的孩子,至于其中曲折,还未得查明。但可以肯定的你是你娘抱来的孩子,其他人并不知情,否则你和你娘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呆住,自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她长得像娘,谁能想到不是亲母女。 胥良川垂眸,将她拥得更紧,“别怕,一切有我。” 是的,她有他,他会保护自己的。 如果她真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就是至死都不能说的秘密。她现在无比庆幸她长得像娘,否则就凭这张极似皇后的脸,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祸端。 太子现在远着胥家,想扶持文家,不知他是何等用意?雉娘仔细回想一下公主的态度,发现公主对太子和二皇子,一个带着明显的疏离,一个则是亲昵有加。她暗自猜着,公主可能不知从哪里窥知皇后换子之事,所以才会向着二皇子。 这些皇家人,没有一个不是人精,个个都是权谋的高手。 “夫君,我看太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要谋划什么?” 他轻轻一笑,“朝堂之争,那是男人的事。胥家历来拥护正统,只忠于陛下。” 雉娘颔首,这才是百年世家屹立不败的根本。 她想到赵家,赵凤娘和赵燕娘,还有死去的董氏。她和这些人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如果她真的不是赵家女,赵家人对她们母女俩又不好,现在娘是皇后的嫡妹,她也已经出嫁,是不是可以怂恿娘从赵家和离。 “夫君,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大矛盾,和离困难吗?” 胥良川瞳孔猛地一缩,暗沉如风雨欲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雉娘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连忙道,“我是在想我娘,以我娘现在的身份,何必委屈在赵家?” 赵家既然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和赵家那些人牵扯在一起,尤其是赵燕娘。 他的神情缓和下来,沉思半晌,“如果太子有朝一日…段家是一定会受牵连的,赵家和段家是姻亲,恐有波及。但我观赵书才此人,虽无大才,却还算是个本份的。赵家事虽多,却并不致命,再说即便受段家连累,有皇后在,赵家多半不会有事。” 这点雉娘也明白,可她一想到死去的原主,就隐隐心疼。既然她不是赵家女,娘现在身份也不一样,又何必还死守着赵家。赵凤娘和赵燕娘是董氏亲女,赵凤娘倒还罢了,相处得少,面子上也还过得去。那赵燕娘是什么东西,几次三番地陷害她,她为何还要和这样的人做姐妹? 想了想,决定一试。 “夫君,等下能不能绕道去赵宅?” 胥良川望着她,吩咐车夫绕道去周家巷。 巩氏惊闻女儿姑爷上门,又惊又喜,忙不迭地道,“天寒地冻的,天都快黑了,你们怎么这个时辰来,快快进门。” 赵宅是没有地龙的,屋里的炭火现在倒是烧得足,也不是很冷。 胥良川借赵书才一步说话,翁婿二人去了书房。雉娘连忙拉着娘进了内室。 巩氏心疼地埋怨,“你要过来也不早点说,害得娘什么都没有备下。” “娘,你要备什么?胥家什么都有。我只是突然有些想你,就绕道过来看看。” 雉娘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察看着娘的神态,见娘神色平和,眉宇舒展,想来最近过得不错。 她踌躇一下,轻声问道,“娘,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娘最近什么都好,你不用惦记。”巩氏动容,慈爱地抚着女儿的发,贪婪地看着女儿妍丽的小脸。 雉娘顺势依在她的怀中,“娘,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女儿将你接出去。” 巩氏的水眸中立马涌出泪水,将她搂紧,“傻孩子,你的心意娘明白。哪有出嫁女带着娘过日子的。” 雉娘抬起头,抓着巩氏的手,“娘,你想不想过更好的生活,你若是想,女儿来想法子。” 巩氏擦干眼泪,“你这孩子,今日这是怎么了,竟说这些傻话。娘不呆在自己家里,还能去哪里?” “娘,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赵家?” 巩氏愣住,抹着泪的手停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雉娘,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雉娘深吸一口气,“娘,今时不同往事,你可是皇后的嫡妹,我也已经出嫁。如果你想离开赵家,女儿一定会帮你的。” 巩氏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傻孩子,难为你一直想着娘。可是娘和你爹是夫妻,世上哪有抛夫的女子。再说纵使娘现在身份高了,真离开你爹,又能嫁给哪样的人,位高身份重又怎么样,我年纪大了,最多是个填房续弦。而且高门大户,后宅事非多,姨娘通房斗来斗去,哪有安生日子过。总不能真的和你过,那样别人怎么看你,胥家人又怎么看你?” “娘,你就和我过吧,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巩氏流着泪摇头,忆起早年的苦,一阵心酸。她望着乖巧的女儿,想起当年女儿在襁褓中的样子,又是一阵欣慰。 “你这傻孩子,净说傻话。娘现在日子不难过,你爹官阶不高,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