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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娘脑子有些懵,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奴才,真是反了天,我可是侯府的少夫人,谁给你们的胆子,连我也敢绑。” 婆子讥笑,指挥着家丁们将赵燕娘拖去梅郡主的院子。赵燕娘一路上大喊大叫,吵得府里人的都出来看热闹。 平湘扶着世子夫人,还有平宝珠都一齐涌进梅郡主的院子。 梅郡主立在院子里,黑沉着脸。 她今日就要将此事闹开,管她什么家丑不家丑。她要让天下人看看,这贱货是个什么德行,还敢赖在侯府,看她不扒掉一层皮。 家丁们将赵燕娘丢在地上,赵燕娘还在大骂,婆子使个眼色,便有一个丫头上前,将她的嘴堵上,任凭她在呜呜叫唤。 婆子上前,小声地对郡主道,“郡主,方才老奴去时,少夫人正在喝血燕,就是您吩咐给小姐做的汤羹。”| “什么?”平宝珠喊出声。 梅郡主制止女儿,平宝珠不甘地瞪一眼赵燕娘,赵燕娘心里打着鼓,脸上却强撑着,回瞪一眼。 不一会儿,常远侯也被下人请过来,一见院子里的阵势,不悦地道,“怎么回事,又是要闹哪出?怎么将人给绑上了?” 赵燕娘趁机呜呜大叫,梅郡主恨不得当场就让人杖毙她。 “侯爷,事关重大,我一人不敢妄自做主。您可知,这赵燕娘好大的胆子,她婚前和段府的公子有染,却还隐瞒着嫁给晁哥儿,其心可诛。” “这不会弄错吧?”平侯爷有些迟疑地道,多年前他错怪发妻,现在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敢轻易下结论。“你可有证据?” 梅郡主忍着气,“当然是有的。” 她对身边的婆子使眼色,不一会儿,曲婆子和木香就被带上来。两人跪在地上,将赵燕娘出嫁前一天和段公子有了肌肤之亲的事情告之。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先是三小姐去看二小姐,接着段公子进去,然后三小姐和夫人又来看二小姐,这才发现二小姐和段公子正睡在一起,两人都光着身子。 段夫人责怪她们没有看好二小姐,将她们关起来,等机会合适再除掉她们。她们日夜提心掉胆,趁着过年那夜下人们玩忽职守,才侥幸逃出来。 平侯爷冷着脸,盯着两人,武将特有的杀气四开。跪在地上的两人瑟瑟发抖,再三坚称赵燕娘已经婚前失贞。 这时候,婆子再上前,指出新婚之事元帕作假一事。 平侯爷静听她说完,皱着眉,似在深思。平宝珠突然冲上前一步,朝赵燕娘踢了一脚,对他道,“爹,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要女儿说,干脆将她休掉,或是送家庙,省得丢人现眼。” “事关一个人的名节,不能轻易下定论,且听听她怎么说?”平侯爷命人赵燕娘嘴里的东西拿开。 终于能开口说话,赵燕娘先是呸下嘴,叫起冤来,“祖父,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这两个奴才惯会躲懒,我不是要对她们施以小惩。谁知道她们竟然会心生怨恨,污蔑孙媳的名节,孙媳是清白的,不信你问夫君,燕娘的清白之身可是交给他的。” 梅郡主气得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就这样人证物证俱在,她还敢说冤枉,还有脸说自己是清白的,脸皮可真厚的。光天化日之下,嚷着什么清白之身,赖到晁哥儿头上,等会好好地和她算这笔账。 “侯爷,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交到官府,也是足够的。但我们侯府丢不起那个人,不如就此私下解决,这个孙媳我们要不起,将她送还给赵家吧。她们换个残花败柳给我们侯府,是存心恶心我们侯府。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待会我就进宫,好好和皇后说道说道,让她给我们做主。” 赵燕娘一听,这哪里行?她好不容易谋来侯府这么一门亲事,荣华富贵都没有享够,哪里能轻易被休? 她的手脚还被绑着,往前蹭了几步,哭喊一声,“祖父,孙媳真是冤枉的,这两个死奴才不知收了谁的好处,将脏水住孙媳身上泼。” 平侯爷还在深思。 平宝珠见平侯爷不发话,急了,“爹,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如此水性扬花的丑女,没得留在府里糟蹋晁哥儿。” 这话说得世子夫人当下就捂着脸哭起来,“爹,媳妇替晁哥儿求求您,您给他点体面吧。您看看这女子,貌丑粗鄙还不知羞耻,媳妇真为晁哥儿叫屈。爹…” 平侯爷望着五花大绑的赵燕娘,也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脸。方才被绑时赵燕娘拼命挣扎,弄得衣裳不整,头发零乱,狼狈不堪。这样的女子,莫说是堂堂的侯府少爷,就是街边的粗汉子,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更别提娶回家。 或许此事和当年是不一样的,平侯爷心想着。赵燕娘怎么能和素娟相比,素娟是被人冤枉,这赵燕娘就说不定。 他定了定神,正欲决断,外面的仆人忽忽来报,说赵府和段府的人到。 梅郡主一惊,此事她们并未声张,赵府和段府的人怎么来了? 不一会儿,就见赵书才夫妇和段氏夫妇以及赵凤娘都赶来了,后面跟着的是刘嬷嬷。原来刘嬷嬷一早看出苗头不对,见赵燕娘被绑起来,就悄悄溜出府里去赵家和段府求救。 两家人大吃一惊,赵氏却是心有所感,想着燕娘那事要被曝出,急忙跟着刘嬷嬷赶到常远候府,一路上都在思量着对策。与此同时,胥家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雉娘换好衣服,就要出门。先不管她和赵燕娘之间的恩怨,只要她还是赵家女,赵燕娘出事,她都要赶去。 她急着出门,胥良川送她上马车,轻声地道,“此事看似冲着赵燕娘,其实未必,你见机行事,若我所料不差,怕是意在梅郡主。” 曲婆子和木香被人从段府放出,假设是梅郡主所为,就有点说不过去。要是梅郡主之前就知内情,不会忍到现在才发作,以她的个性,恐怕早就亲自打上段府的门。 如果是皇后的手段,肯定不只是为了揭穿赵燕娘。收拾赵燕娘并不难,赵燕娘太过愚蠢,不用费太多的心思,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反,梅郡主就不一样,上回岳母身世一事,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却被陛下揭过。皇后想要替母平反,势必要再寻机会扳倒梅郡主。 雉娘略一想,明白他的话。 她赶到侯府时,赵家段家正和侯府对质,曲婆子和木香将方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赵氏指着曲婆子和木香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因为被主子训斥就怀恨在心,连这样的弥天大慌也赶撒,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隐晦地看着梅郡主。 梅郡主那个气啊,这赵柳叶,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如此和主子说话。也不想想当初她可是侯府的奴才,一个奴才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