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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您是君,您要他的妻子,他不敢多言半句。若不是忍无可忍,天下哪个男人承认自己是个窝囊的。” 太子眯起眼,慢慢地坐下。他听出韩王的意思,难道平晁在别人面前说过什么? 不,不会的。 平晁不会不知道,自己才是他的主子。而且他和凤娘见面,平晁都守在不远处,要真是有人问起,大可以说是平晁和凤娘一起。 他稳稳心神,想着自己曾经对平晁的许诺,平晁应该不会背叛他。 就算是平晁出来指证他和凤娘,空口无凭,谁会相信?凤娘一个已婚妇人,失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会知道凤娘的第一个男人是他? 他这般想着,直迎着韩王的眼神。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快速地离开,去宫里禀报祁帝。 韩王直视着太子,两人对视一会,太子不自在闪了闪神,道,“皇叔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孤自问和平少夫人清清白白,不怕他人诟病。皇叔不妨告诉孤,是从何人那里听说的?” “太子殿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臣既然敢当殿说出此事,就不可能凭空捏造,臣要去见陛下,臣告退。” 韩王说完,让祁宏扶他退朝。太子盯着他的背影,眼里生寒。殿中众臣不敢抬头,各个恨不得装死。不敢直面太子的怒发冲冠的脸。 太子深吸几口气,若是有一天他登基为帝,头一个治的就是韩王。 他命朝中大臣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大臣们一个个都不吭声,太监高唱退朝,太子拂袖离去。 祁帝听闻前朝传来的消息,捂着胸口,闷痛不已。他望着皇后,皇后也看着他。他的眼底深沉探究,皇后则是忧心忡忡。 “陛下,尧儿不会做出有悖纲常之事。定然是韩王听到什么风声,怕尧儿丢了皇祖宗们的颜面,才出口质问的,臣妾相信尧儿。” 祁帝依然望着她,皇后垂着头,没有抬起。他慢慢地闭上眼睛。 外面的太监高声说韩王求见,祁帝睁开眼,示意皇后退到屏风后面。 祁宏扶韩王进来,然后退出去。韩王先是行礼,然后请安。 “皇兄…” “陛下,您保重龙体。” 大太监扶祁帝坐起,祁帝问道,“皇兄方才在殿中之事,朕已悉知。皇兄的为人,朕是相信的。请问皇兄是从何得知太子失德之事?” “陛下,若不是确凿的证据,臣不敢胡言。祁朝江山社稷,不能交到无德之人的手中。太子yin玩臣妻,此乃其一;他亵渎佛祖,在佛门清净之地行苟且之事,此乃其二;他为一己私欲,迫害朝臣,此乃其三。如此失德之人,何堪为储君。” 韩王语毕,撩袍跪下,“陛下,臣恳请陛下废储!” “此事事关重大,容朕查实后再议。” “陛下英明,臣告退!” 韩王自己走出去,他走得很慢,出殿后扶着门,祁宏赶紧上前搀扶。太子站在台阶下,注视着他。 “皇叔,孤方才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是否有得罪皇叔的地方?” 韩王被祁宏扶下来。 太子又问,“孤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过皇叔,心中万分不解?皇叔为何会针对孤,看到宏弟,孤才明白。” “太子不必多加猜测,臣只为大祁江山。” “江山?容孤冒昧问一句,江山与皇叔有何干系?” “臣是祁氏子孙,不忍看江山落入无德之人的手中,令皇祖们英灵蒙羞。” 太子欺前一步,“皇叔言之凿凿,义正言词,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宏弟自小与舜弟交好,皇叔真是下得一步好棋。但孤自问没做过什么失德之事,不怕皇叔的质问,待父皇查明真相,还请皇叔您莫要失望。” “若是臣的错,那臣甘愿认错。只要祁朝江山能万代昌盛,永世流传,臣枉做小人又何妨?” 韩王再说声告退,扶着儿子的手,父子俩出宫。 太子看着他们,面露杀机。 殿内,皇后从屏风后面出来,跪在祁帝的面前,“陛下,您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还尧儿一个清白。” 祁帝垂着眸子,重新躺下,似是在闭目养神。 太子站在外面,迟迟不敢进去。不一会儿,平晁匆匆赶来,一脸的焦急。 “你怎么会来这里?”太子问道。 “太子殿下,臣是来请罪的。” “请罪?”太子自语,“你请什么罪?” 平晁不说,太子的心往下一沉,要是平晁说自己和凤娘有染,天下人十之八成都会相信。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把如此憋屈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是韩王质问孤一事吗?” 平晁立马跪下,“殿下,您放心,要是陛下问臣,臣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起来吧,你和孤自小一起长大,孤明白你的忠心。”太子伸手扶他起来,“韩王造谣生事,意图毁孤的名声,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给孤证明,证明给天下人看,孤和凤娘毫无瓜葛。” “是,臣明白。” 太子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自己往祁帝的寝殿走去。 祁帝发红的眼望着他,他立马跪下,“父皇,儿臣不知皇叔从哪里听来的闲话,竟然当殿质问儿臣。儿臣和那段凤娘真的没有瓜葛,儿臣去感光寺数次,是为父皇您种的幼树而去,与段凤娘无关哪。” “尧儿,你快起来说话。你父皇也是气着了,你说你这孩子做事怎么能不避讳些,许是被人瞧见你和凤娘说话,才会惹来是非。”皇后心疼地上前,就要扶太子。 “不许扶他!” 皇后听到祁帝的话,把手缩回,无奈地看着太子。 “父皇,您千万不能听信谣言,那都是有心人恶意中伤儿臣的。” “朕对你很失望,朕身子欠安,委你重任。你竟如此不争气,头一天监国就惹出这么多事…咳…” 皇后忙轻拍着他的背,“陛下,臣妾知道您想磨练尧儿。可尧儿毕竟年纪还轻,您有些cao之过急了。” 祁帝何尝不知道自己心急了些,他想借自己生病的时机帮太子在朝中立威,谁知尧儿这么不争气。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哪,儿臣与段凤娘真的没什么,平晁可以做证。” “他敢说吗?” “父皇…他就在外面,您不妨叫他进来一问。” “你下去吧,把他叫进来,监国一事暂缓,明日朕去早朝。” “父皇…” “尧儿,你先出去吧。”皇后给太子使眼色,太子无法,退到殿外,唤平晁进去,叮嘱他不要记得什么是不该说的,平晁低头称是。 外面传来平晁的声音,“陛下,娘娘…臣来请罪!” “让他滚进来!”祁帝怒喝。 太监把平晁引进来,平晁“扑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