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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捣蒜。莫天河道:“跟我背口诀……”战湛等人一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脉分阴阳,人分男女。剑冲霄汉,气回百曲。心存灵台,体游太虚……”战湛:“……”求说人话。莫天河背完问:“记住了吗?”三只脑袋同时摇晃。莫天河点头道:“也难怪你们。”战湛好奇道:“师父当初一遍就记住了?”王坚道:“莫天河师兄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石师弟当场打起了呼噜,差点被逐出师门。”石理东恼羞成怒:“要不是你睡得连口水都淌出来了,我用得着打呼噜转移师父的注意力吗?”战湛:“……”虽然口诀很枯燥,意境很深奥,基本听不懂,内心略暴躁,但还不至于要睡着的地步吧?王坚看出他的疑问,解释道:“这段口诀师父背了一个多时辰。”莫天河干咳道:“师父年纪大了,记不全也是应该的,你们应该耐心一点。”战湛:“……”他突然发现莫天河的喉咙一直在咳,从认识到现在就没休息过。莫天河道:“剑气修炼要慢慢来。唐裕和馨儿留下,让我们几个慢慢教导。战湛本身修炼过剑气,理东帮他导一遍,让他参悟一下。”“好!”石理东刚应完,就一手提起战湛从车厢里跳了出去,等下一辆马车驶过时,又打开车门跳了上去。蓝醇自觉向左让位。石理东抓着战湛道:“闭眼。”战湛闭起眼睛,身体仿佛成了清晰的屏幕,清晰地展现在意识之中。他“看”到石理东拉着自己手的位置传过来一把小指粗细的剑,剑被紫色的光包裹着,顺着经脉慢慢地来到他的丹田。他丹田处也有一把剑,比石理东的剑小得多也细得多,外头绕着一圈浅浅的蓝色光环,说明只是剑士中阶蓝层,等光环变成紫色再变成红色,才能突破成高阶。他体内的剑颤巍巍地呆在原地,仿佛对石理东传过来的剑十分敬畏。石理东的剑落到丹田上方,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顺着经脉畅游起来。说来也怪,战湛体内那把剑竟然很快跟了上去,小跟班似的,石理东的剑飞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直到石理东的剑回归丹田,它才停下来。再细“看”,那圈光环竟隐隐成了蓝紫色。战湛欣喜若狂。他知道石理东刚才的是讲功法用演练的方式告诉他,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只是这么一趟走下来,就有所提升。当初金谦告诉他的功法,他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也只是将从绿到蓝,进了两层而已。石理东见战湛闭目领悟,摸摸将剑气收了回去。蓝醇坐在一边看书,仿佛对两人的互动浑然不觉。石理东看着他,突然道:“你不是军神府的仆人吧?”蓝醇从书中抬头,惊愕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石理东分析道:“你和一到八号都不熟。”蓝醇道:“他们是侍卫,等级比我高。”“可他们干活,你不干活。”“……”石理东道:“战湛对你的态度也很尊敬。”蓝醇支支吾吾道:“唔,他大概觉得我可怜。”石理东上下打量他,“你哪里可怜?”蓝醇脱口道:“我刚被放出来。”“……”“……”石理东冷静道:“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去?”蓝醇含糊道:“识人不清。”石理东强大的脑补系统开始运作,“是不是被最亲近的人出卖?”“是啊。”“你真不容易啊。”石理东拍着他的肩膀,“戴绿帽子就算了,还被自己的老婆联合jian夫送进牢房,真是惨绝人寰。”蓝醇:“……”识人不清四个字怎么能脑补出这么粗长的故事?战湛修炼完张开眼睛就看到石理东拍着蓝醇的肩膀安慰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中去。这个世界,女人多得是。你找不到,我帮你找。”蓝醇哭笑不得,忍无可忍地解释道:“我说的那个人是男的。”石理东:“……”水赤炼正坐在车里望着一瓶丹药发呆,门突然被打开,石理东高大的身影填入车厢狭小的空间里。水赤炼收起丹药,转头看着正襟危坐,浑身都散发着“请当我不存在”气息的石理东道:“你不是说我车厢里王八味很重吗?”石理东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我闻那味儿就知道,王八没到发情期。”水赤炼:“……”自从学会了试炼师的修炼方法,战湛就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起来。他心里有一股意念——他一定要改变战湛的命运,不然对不起穿越大神开的金手指!修炼是很枯燥的,而且不是每次都能有收获,于是这种枯燥就更加明显。刚开始战湛还用意志力强迫自己不开小差,后来就不用了,完全走火入魔,连睡觉都是浑浑噩噩的,起来吃东西也吃得心不在焉,好几次别人跟他说话,他都听不清楚别人说什么。还是寒非邪看出他的不对劲,默默提醒莫天河,莫天河让石理东押着他吃饭睡觉,时不时打断他的修炼,才把他的精神状态给调解过来。一鼓作气的精神头过去之后,战湛对修炼的事就没原先那么执着了,反正半月突破到剑士巅峰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展了——比起旧战湛的成绩来说。他决定做一碗红烧rou慰劳一下自己,顺便和冷落了半个月的寒霸联络一下感情。36、万万兽界(十)随手叫来店小二指路,才知道客栈的厨房竟然在茅坑隔壁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战湛抓着店小二道:“你们客栈兴建的时候需要官府的批条么?”店小二道:“自然是要的。客官放心,我们接待过千百个客人,都是平平安安地进来,平平安安地出去,没出过什么事。您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住下吧!”“咣当!”通向厨房的小道深处传来摔东西声。战湛抓着店小二的肩膀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店小二道:“是寒公子又摔东西了吧?”“寒公子?”战湛道,“是不是那个像饿得几十年都在找食物的寒公子。”唔,他不是嫌弃寒非邪的长相,他嫌弃的是寒非邪面具的长相。店小二尴尬道:“就是那个很清瘦的寒公子。”“他在厨房里做什么?”他看着淡定的店小二道,“你难道不好奇?”店小二道:“厨房已经被石爷包下了,我们不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