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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长安当地人,家室清白,手脚麻利。在别的店里也做过跑堂,未出过什么问题。 只是,天底下从没什么人是真正可信的。人性从来不应该被考验。权势或利益下,他的悲剧,又该算谁的罪过? 将士道:“人我带走查了,金吾卫那边自有解释。若是有需要先生作证的,还要劳烦先生。” 宋问朝他抱拳。 将士走出包间,又对着下面的人一声令下。楼下的护卫直接将尸体从门口拖下去。 整个酒楼的人仓惶挤在一边,怔忪莫宁,惶惑无已。压抑着抽气声,等待事情结束。 死人了。死人一事难以震惊。 终于,南王的随行护卫走出去后,堵在各个门口士兵收刀放行。 待门口确实空了无人,众人才回过神来,相互推攘一拥而出。 宋问知道如今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的。只是看他们这样瞎跑,确实有些担心。 来此处的有不少妇孺,哪里能禁得住这架势? 所幸,未再出更多的纰漏。众人皆是安全出了酒楼。 另外几名跑堂抱头躲在桌子下面,久久回不过神。 宋问从楼上下来,推开一张桌子。 那跑堂闻声抬起头,呼吸沉重,看着宋问。 “他们都跑了。”跑堂愣愣道,“还没付钱。” 宋问朝他伸出手:“算了。” 跑堂被宋问拉起来,又听她说:“今日都先回去休息吧。让大家受惊了。” 酒楼里的桌子被撞得七倒八歪,饭菜更是糊了一地。现场凌乱不堪,难以直视。 先前被抓住的那跑堂,就是死在人群之中。大约是早有准备,见无路可走,就引颈自刎。 这一片都是喷溅而出的血渍,地上还残留了不少。 血渍被拖长,踩出了脚印。粘稠的带至门口。 酒楼帮工的众人,相继从角落的地方出来,看着这情景,颇感犹豫。 一跑堂道:“我先帮忙,整理一下?” 宋问说:“不用了。你们都回去吧。” 将酒楼里所有的人都送出门口,宋问在后面合上了门。 出了这样的事情,这酒楼怕是再难恢复往日的兴盛。 宋问走回去,坐在楼梯上。 长棍往木阶上一敲,宋问感觉屁股下抖了抖。回过头道:“你轻点儿,拆楼呢?” 林唯衍问:“你觉得什么更难过,被背叛难过吗?” 宋问摇头:“原本就是为了生计,没有背叛。只是觉得牵连无辜,太叫人难过。” 林唯衍犹豫片刻,说:“你要是觉得不高兴,不如回钱塘吧。” 宋问:“不。山雨欲来,我现在不能走。” 两人坐了一会儿,还能听到外面的讨论声。 宋问挽起袖子道:“你去拿扫帚,把这里都打扫一遍。太臭了。” 两人把酒楼彻底的清扫了一遍,出了身汗,然后回家换洗。 翌日去了酒楼,按时开门。 跑堂与庖厨走了大半,剩下几位,试探着告假,没有过来。最后留下的,仅剩下三五个。 生意冷淡,倒也不需要多少人手。只是过往人指指点点,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还敢开张。 宋问的名声,可谓相当诡异。好事坏事全让她赶上了。 纵然不能说此事与宋问有关,但这酒楼不可靠,是洗不掉的。 金吾卫循例过来问过,带人来的恰是许继行。 他只是粗粗交代了几句,没有多问,也没有为难。具体的事情,已经从别处得知。 叫宋问奇怪的是,她原本以为朝廷会彻查,自己多少要被带着呛两口水。但从朝廷目前的态度来看,不多管,不过问。南王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顺便对南王在京城带兵围守酒楼一事,也揭过不提。南王竟然也默许了。 双方不知为何达到了和谐的共识。是以唐霈霖中毒受伤的事情,闹的并不大。 宋问舒了口气。毕竟如果闹大了,这最倒霉的人,怎么想都会是她。 命大命大。倒霉多了总会改运的。 于是,这酒楼的客人,只剩下宋问的熟人。 孟为过来抱怨过,说这开酒楼原本就容易生事,不如回去授课。 他听见的都是传闻,纯属闹事,于是被宋问轰了回去。 两日后李洵也过来一趟,在她这里点了两样菜,草草吃了一顿。 于是宋问就问了这个。 李洵放下筷子道:“正值多事之秋,陛下如今无心纠结此事。” 宋问摸摸耳朵说:“这京城挺安生的呀。我看这最大的事情,就是世子中毒的事了。” 李洵摇摇头,支吾其词,似乎有话想同宋问说。 宋问:“哦,说到这个,世子怎么样了?” 李洵低下头:“听闻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喉咙。以后,恐不便于说话。” 宋问怅然道:“是吗?” 或许是胃酸反复,灼伤了喉咙。加上毒素侵蚀,才会如此。 李洵看她表情落寞,便安慰道:“好在吐的及时,否则性命难保。命总比喉咙重要。何况,若有心人要有所为,自是防不胜防。先生不必内疚。” 宋问心中有事,失神看着远处,没有看见李洵犹豫的神情。 宋问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唐霈霖。 这是陛下派给他们的别院,同唐毅的府邸略为相似,宽阔而简陋。毕竟初来,摆设稀少。 携了礼物过去,南王也未做阻拦,干脆的放她过去。 南王憔悴许多,站在门口道:“他在休息,想必是醒着的。若是还睡着,你就出来吧。” 宋问颔首。 宋问进门的时候,唐霈霖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床顶。 光线昏暗,想来在床上躺了很久了。 宋问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世子?” 唐霈霖没有反应。 宋问走过去,临近时,就听见他说:“我曾经,是他最看中的儿子。” 他声音嘶哑低沉,毛糙不堪。这句话说出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