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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 说罢又转眼瞄向苏绪言,挑眉讥笑,“苏世子别来无恙。”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绪言大喊,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之人,却见方才还是娇俏笑颜的长平此时神色清冷,敛眉不语。 苏绪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面色灰败。 见他如此,辰自渊嗤嗤笑出声来,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走到长平跟前,“戏都演完了,我来接你回去。” “你要走,九儿?”苏绪言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失声道:“是你自己要回到我身边的,现在又要走?” 长平浑身一抖,张了张嘴,半阖眼眸不紧不慢开口,“我不走还要留下来陪你柴米油盐为一文钱发愁,继续过着苦日子吗?” “可是……”苏绪言愣了愣,手中力道不自觉加大。 “苏世子该心知肚明的。”看着苏绪言不依不饶,辰自渊烦躁的开口,“公主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怎么还会留在你这个罪臣身边。” “那东西你怎么会……”苏绪言瞪大了眼睛。 “我趁你睡着时,拿走的。”长平撇开脸,眉尖颦蹙,手腕有些发红。 “你又骗我?上一次毁了平成侯府,这一次拿走了地图?你究竟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苏绪言满面痛苦之色。 “行了。”辰自渊捏住她的一侧肩,余光瞄了一眼苏绪言,笑着凑近了长平,嘴角一咧,语气凉凉,“别逼我动手,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打从踏进来那一刻他就该死了。” “我知道了。”长平深吸了一口气,捏着苏绪言的手一点一点挣开来。 转身相伴辰自渊身侧走出,门口不知何时来了许多人,个个佩剑跨刀站立两侧。 “九儿!”苏绪言一晃神,几日前梦中的情景再次浮现,他踉跄几下,追了上去。 听见身后脚步焦急,辰自渊皱眉顿住,随手抽出旁边侍卫腰间佩剑,转身抵在苏绪言胸口,他挑挑眉,往里刺进一点,瞬时鲜血流出。 “住手!”长平喊叫出声,她虽知现在辰自渊不会杀他,毕竟那地图谁也不知真假,苏绪言还是要留着一命先。 可是辰自渊向来狠厉,保不准他会突然发疯,长平真怕会出手伤了苏绪言。 “哼。”辰自渊冷哼一声,转身几步上了马车,长平亦不敢耽误,快步过去坐进马车里。 苏绪言一手捂住胸口,血从指缝间溜出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弱尘埃。他身子晃了一下,梦中长平离去的身影和现在的身影渐渐重合,纵然知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可他还是怕到发颤,怕长平再也不会回头了。 “九儿,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QAQ有小天使在么 ☆、自渊与发热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回来南州?” 昏暗摇曳烛火之下,辰自渊脸色阴晴不定,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他就浑身不舒服,见到苏绪言后这种感觉更甚。 他实在不喜苏绪言,明明没什么过人之处,却仗着侯门高府,生来就为世子。而他呢,虽为右相之子,但因辰家家底浅薄,始终抵不过他们这些世家勋贵。 自己费尽心思博得状元头筹才有了京城双绝之名,可即使这样见到苏绪言他们还是要毕恭毕敬行礼。 他实在不甘心,若不是陛下还要留着苏绪言的命,他早就在平成侯府定罪那一年杀了他。 长平看了他一眼,指着自己头上的白纱,语气冷然,“你看我头上,就是在南州伤的,不出了这口气,我心里难受。” 她与辰自渊相识较早,那时候她正风头无限,一群人赶着巴结,辰自渊面容俊朗,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哪怕是极为生气,也是笑意盈盈说着狠话,更何况做起事来处处悉心周到,讨人欢心。 左右无事,而且她的好皇姐亲睐与辰自渊,她更是愿意将人带在身侧,然而后来她亲眼看到辰自渊掐死身边丫鬟,面色狠厉犹如换了一个人。 自打那时候起,她开始晾着这人。说起来,当年她会嫁给苏绪言,也是多亏了辰自渊在父皇面前多次进言。 “苏世子还能让你受伤?”辰自渊扯了扯嘴角,冷声问道。 长平不予理会,兀自将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辰自渊抚掌大笑,“果然没了平成侯府,苏世子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这样的人你竟然还惦记着?” 闻言,长平半敛水眸,唇角微抿,一派冷然之态。 此番姿态像极了陛下,辰自渊愣了一下,又露出笑意来,“我知道了,替你出气便是。” 他站起身来凑近长平,抬手想要触碰她的面颊,却被长平躲过去了。 他笑了笑,不甚在意,“你且好好看看,现在的京城双绝究竟谁上谁下。” 说罢渡步走出,至门口时又回头弯唇笑道:“我命人给你带了衣裳来,公主合该锦衣华服才顺眼。”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丫鬟婆子抬水进来,“少爷命奴婢前来服侍姑娘沐浴。” 这半年多的时间来,长平几乎都是自己动手,一下子竟有些适应不过来。换上舒适的冰丝亵衣,散下的青丝还带着湿气,丫鬟拿着干爽巾帕擦拭着。 脚边火盆驱散寒意,中间又有青铜缕空香炉燃起丝丝烟气。长平缓缓舒出一口气来,仿若隔世。 雕花缕空铜镜在前,长平抚着额上还未痊愈的伤痕,轻轻开口,“去把你们少爷请来。” 一侧的丫鬟愣了下,诺诺开口,“少爷恐怕歇下了。” “你去请来便是,我担着。”长平知不过是个借口。 丫鬟无法,虽不知长平到底是何人,但又见少爷待她不同常人,便放下手里活儿,转身出了门。 不过半刻左右,辰自渊怒气冲冲过来,羽冠卸下青丝披散,身上衣物松松垮垮,一件大氅披在肩,近了还能闻到些脂粉味。 “又怎么了?”辰自渊黑着脸闻到,身后的丫鬟怯生生站着。 “我额头的伤,药不可停。大夫是镇子里瑞仁堂的师傅,还有去痕膏也该准备了。”长平微微仰脸,说道。 “就为了这事,明日再说也行。”辰自渊压低了声音,语气不快。 “明日我就要换药了。”长平看向他。 辰自渊冷眼瞧她,却是愣了下。因屋子里暖意融融,长平略扬起的面颊上带着红润,像初春桃花落下染红娇颜,唯一看着碍眼的就是额上的伤口了。 从前他刻意讨好长平,然心中总有一丝不甘,可长平娇容明艳,对他也颇为纵然,那点不甘也就没了。 后来她又嫁与了苏绪言,每每看着她与苏绪言出双入对,自己又膈应起来。现在见长平难得温顺,流转的眸光间点点星辰。 烦躁的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