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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教育,拥有完整家庭和社会道德体系干预的人,你确实有太多罪过需要饶恕,但她仍然没有说话。 她转过身,平静得让人发冷的看着薛吟月。 薛吟月先是一惊,然后唇边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蔑笑意,面上却娇怯怯的拉住了皇帝的衣袖--此时她几乎已经挂在皇帝怀里了--问道:“皇后娘娘仍然不肯饶恕妾身吗?” 随即又再度跪下,含泪说道:“若是皇后娘娘仍觉妾身罪无可恕,妾身愿为那名宫女抵命。” 她大声说道,声音凄厉,毅然决然,对皇后叩拜下去,仿佛去意已决。 因为跪在地上,又叩着头。所以自然没有发现皇帝那怜惜的面容上的玩味眼神。 “何须如此!”皇帝听了三秒才仿佛意识到薛吟月在说什么,“不过一个宫女,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薛吟月对着地面的头露出一抹微笑。她自然认为后面一句是对着皇后说的。 顾彤彤仍然在平息心中的情绪,她现在不想说话,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将薛吟月的老底揭出来。 对这个“老乡”,虽然顾彤彤一直都视她为任务目标,也很鄙视她的智商和为人,但从没有任何一刻,有眼前这样恶心:简直就像生吞了别人的一口痰一样! “陛下!”薛吟月小心的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用眼神提醒他:皇后还在生气呢!哎呀,怎么办才好? 皇帝抿了抿嘴。 “来人,将此二人……”他指着行刑的两个太监,“送到慎刑司。” “是该送到慎刑司。”皇后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之前的怒气,“让掌司大人好好调理。” 顾彤彤对皇帝一伏。 “陛下,薛七子这里,好像玉器特别金贵,总是被盗。”皇后的声音无悲无喜,“臣妾觉得,与其将这二人处置了,不如让慎刑司的人为薛七子分分忧,好好教教他们。以免下次再遇到什么事儿,那没审的人,又一不小心给打死了。” 朝霞殿陷入诡异的安静里。 银鸽急得冒烟!近来皇后娘娘脾气渐敛,又与陛下琴瑟相合,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皇后娘娘那出于名门望族,忠臣良将之家,所养出来的刚直脾气! 本来今日,皇后娘娘在陛下那里刷足了好感,玉宁宫的人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皇帝的态度那样明显,他依旧把娘娘当成妻子,什么姓不姓薛的,七子八子,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事儿一闹,不就把陛下的好感一下子耗干了吗? 现在是跟薛七子较真的时候吗? 然后银鸽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白还在继续。 “臣妾十分好奇,挂件还好说,体积小,易收藏,便转移,也好贩卖,”顾彤彤淡淡的说,“摆件这么大的东西,到底如何销赃?话说,薛七子,赃物找到了吗?” 皇帝皱起眉头,他不太明白皇后此举何意。难道真是在为那被打死的小宫女伸冤?她认识那小丫头? “陛下不必惊讶,”顾彤彤自然看到了皇帝的表情,“臣妾只是觉得,薛七子这殿里的玉石,也太招人了些。” 顾彤彤指着朝霞殿里的摆设说道,这时薛吟月才注意到皇后已经站在了正殿门口。 “正殿当中,却一件玉石都不曾摆放,就好像知道会有人来偷一样。” ☆、第77章感觉不好 第77章 感觉不好 薛吟月一惊! 她抬头看向皇帝,没有错过皇帝的若有所思。 “娘娘这是何意?”薛吟月语气惊讶,但声音却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妾不过是感念圣恩,不愿奢华罢了……” “原来在薛七子眼中,玉器倒比金器奢华了!” 顾彤彤指了指殿内正徐徐冒着香烟的金铸掐丝牡丹香炉,还有金铸落地瞿鸟宫灯,以及紫檀镶金的花鸟屏风。 薛吟月一噎。 她确实因为怕镯子再吸玉器所以才尽可能的摆放金器。那个黄玉摆件,还是宫女看一屋子全是金器未免有些不雅,所以才建议她摆出来的。摆了三天都没事,她还没来得及把其他玉器放出来,就再次被镯子吸收了。 “如此看来薛七子确实朴实。” 顾彤彤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如果不是气氛不太合适,安德海等人恐怕就要笑出来了。 他抬眼看了皇帝的表情,果然这个说法也将帝王给逗乐了。不过皇帝也很绷得住,没笑出来。 其实此时此刻,经过皇后这么一点,安德海心里也觉得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见皇后看着薛七子继续道。 “薛七子不仅屋内不摆玉器,连身上也具是金器……” 安德海顺着皇后的视线看向薛吟月,果然见她带着一头金饰。喜鹊连枝的钗,蝴蝶的步摇,丁香花的耳饰,胸前带着桃花项链,手腕上…… “咦?” 皇后扫了一眼薛吟月的右腕,显然也发现了。 “薛七子腕上的玉镯很特别啊,”顾彤彤笑道,“可否给本宫一阅?” 薛吟月一僵。 “娘娘恕罪。”薛吟月慢慢的说,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理由,“此乃妾身母亲去庙中为妾身求的玉镯,说是高僧开光。一旦离身,沾染他人之手,便不灵验了。” “这有何难,”顾彤彤走到她跟前,慢慢的说,“银鸽,把本宫的丝巾拿来。” 银鸽立刻掏出一条丝质的汗巾,上面还有些许皂角的味道。显然新洗晒干,还未用过。 “你将镯子放到汗巾上,本宫隔着汗巾看看。必不会沾染。” 其实还有办法,就是顾彤彤就着薛吟月的手就这样看。但这是不可能的--皇后的地位远高于薛吟月,就着她的手看镯子,势必要低头。无论是礼仪还是礼法,无论皇帝还是大臣,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薛吟月看向皇帝,果然,他的眉心已经皱成一团。眼睛也眯了起来。 “请娘娘见谅,”薛吟月跪了下来,这次的诚惶诚恐倒比之前多了几分真意,“那法师为家母开光时曾经言道,待此镯如同神明,要近身,也要谨慎。若有不敬,恐神明责怪。臣妾不惧神明怨憎,唯恐以此为娘娘平添祸端。” 薛吟月不知道对手同样是个穿越者,心想没见过科学的古人都敬重“神明”,便搬出这套说法。她就不信,皇后这能不怕报应非要抢下她的镯子。 然而与此同时,她也终于稍微感觉到了对于一个“七子”而言,皇帝的“妻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这种实实在在的,看起来很近,实则很远的阶级压迫,她又一次有了领悟。 就在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吟月时,一脸柔情的皇帝也在沉思眼下的情况。 其实皇帝跟安德海一样,觉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