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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话,抓耳挠腮,恳求:“别赌气了,这样不好。”许如一脸傲娇,更加坚定,“我愿意,你管不着。”唐玉长求饶,“拜托,你不要意气用事,想想我们的未来好不好?”许如斜睨了他一眼,冷笑,“我们有什么未来?”唐玉长恨不得跪下,“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许如顺着杆子往上爬,更加傲娇了,傲慢俯视他,“原谅什么?有那个必要吗?你是我什么人?”唐玉长知道是之前的态度伤害了她,瞬间把自己低到尘埃里,“我是你许大小姐的仰慕者、追求者、崇拜者、脑残粉,行了吧?”许如面露不屑,啐了他一口,“谁敢相信你?花心男。”“花心?”真是冤枉啊,唐玉长皱着脸哀求,“你就不想报复回来,让我伤心、让我忧虑,让我寝食难安、患得患失?来吧,尽情折磨我吧。”许如噗呲一笑,哼了一声,“暂时和解,之后嘛……看表现。”“是,女王陛下。”唐玉长见雨过天晴,狗腿的说道。“你们……”韩元龙狐疑地看着他们,又看看韩至,疑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至笑笑,拿过唐玉长手里的镯子,牵起许乐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外走,“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韩元龙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婚礼在许家的度假酒店举行,位于京市市中心。当天,为了迎接这个万众期待的盛宴,京市出动大批交警,维持附近车道秩序,主要干道还采用了限行的策略。布局豪放、富有动态的巴洛克建筑里,身着华丽礼服的嘉宾们正三五成群,小声交流着。他们姿态优美地品着酒,一边聊天,一边关注着大门的方向,等待主人翁的到来。因为韩至的关系,方雅宁理所当然成为舞会上的璀璨之星,她身边围着喋喋不休的贵妇人和神情矜持的小姐们。“恭喜啊,韩总跟许家联姻之后,前途一定更加不可限量。”方雅宁掩嘴笑道:“哪里哪里,关键是那孩子自己争气,性格坚韧。”眼里忽闪忽闪的骄傲光芒,挡也挡不住。“有了许家的扶持,韩总该是如虎添翼了,是吧?”“是啊,以后期望韩总多多关照我们家的生意了。”方雅宁又谦虚说道:“那孩子别的没有,只有一股不服输的干劲。”……她旁边的唐玉舟撇撇嘴,不时扯扯衣领,很不耐烦的样子,注意到其他人的打量,只好默默忍耐。当然,这些恭维的好话里头也夹着几句酸话:“岳家这么有实力,韩总真是好运气。”“听说许家的那位大小姐脾气不太好,娶到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哦。”想到许如略显粗鲁的行事做派,方雅宁脸色一僵,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短处,遂说道:“哈哈,小如啊,就是性子直爽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抹黑成那样,那孩子我见过,很不错啊。”“谢谢您的夸奖。”说话的正是一身露肩红色小礼服的许如。方雅宁一惊,看看她身后,讶异问道:“就你一个人?”“哦,当然不是,”许如回头,朝不远处招招手,“过来。”方雅宁见她一副招宠物的姿态,想到自家儿子就是那只听话的宠物,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一个人影迅速跑过来,呼哧呼哧,有些狼狈,“来了,来了,女王陛下。”方雅宁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诧异问道:“玉长,怎么是你?”“婶,瞧你说的,不是我还会是谁啊?”唐玉长搂着许如的腰,嘚瑟说道:“重新为您介绍一下,许如,我女朋友。”方雅宁一愣,正要问什么。这时,大门口响起嗡嗡声响,方雅宁心里闪过一丝不安,转头看过去。只见从台阶延伸到大厅里的鲜红的地毯上,身着沉稳低调黑西装的韩至牵着一身白西装的许乐缓缓走来,背景音乐,正是结婚进行曲。“嗡”,哗然一片,大厅顿时响起嘈杂的议论声。“怎么回事儿?”“那个人不是最近挺火的明星乐乐吗?哦,许家三少正好叫许乐,难道……”“原来韩总结婚的对象是许三少啊,嘶……”……目瞪口呆的方雅宁直勾勾盯着位于舆论中心、面不改色的两个人,呐呐问道:“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唐玉长勾勾嘴角,凑到她耳边说道:“没错哦,今天不就是韩至和许三少的婚礼吗?”“那怎么可以?”方雅宁尖声叫了出来,脸上露出慌张和恐惧,“不可以,韩至是不是疯了?”她的惊呼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即使方雅宁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许如和唐玉长对视一眼,笑笑,牵着手朝韩至他们走去。方雅宁拽紧手帕,正要冲上前,却被一个人拦住,“好久不见了。”待看清来人,她脸色巨变,“是你?你来干什么?”说完,紧张看向四周,深怕被人看到。韩元龙笑笑,用怀念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二十多年不见,她似乎没怎么变,依然天真、任性、自我。他笑了笑,“别紧张,我跟你一样,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什么鬼婚礼,韩至他疯了,”方雅宁咬紧嘴唇,慌忙说道:“不行,我要阻止他们,两个男人,太可笑了。”韩元龙怜悯地看着她,“阻止?从你推开韩至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资格了。”方雅宁愤恨不已,气得脸都扭曲了,“我没资格?我是他mama。”“你不配,”韩元龙摇头,之后望着台上温柔微笑的韩至,叹了口气,“我也不配。”方雅宁还想说什么,韩元龙转头,面色冷淡,“不想丢人现眼的话,在这边闭嘴待着。”蛇打七寸,他最清楚这女人怕什么。方雅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痴迷,不然为什么过了二十几年还没娶老婆?知道韩至是他唯一承认的儿子时,她又是气愤,又是得意,即使自己抛弃了他,他仍然深爱着她,这种默默守护、隐忍的爱大大满足了作为女人的虚荣心。而现在,这个男人居然对她冷言冷语,叫她怎么接受得了,她甚至感受到周围人无礼的打量和窃窃私语。方雅宁咬紧嘴唇,狠狠说道:“你别以为故意打击我,我就会在意你,哼。”说完,提着裙摆跑出了宴会厅。韩元龙满头黑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愚蠢无知。当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