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步步为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0

分卷阅读360

    ?”

    祠堂内一片沉静,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可听闻了。贾府宗族众人平日里多半要依附宁荣二府过活,而且此事诸人也早有耳闻,不少人也觉得此番贾珍行事的确不善,才会导致今日之事,那些自以为有几分老脸的族人,也有去说和过的,但都无疾而终,自然也明白此事无力回天。况且如今荣国府繁荣景象,即便是那些依靠宁国府的也不愿因为给宁国府强出头而得罪了贾赦。就连刚才想接贾珍话头的几个年轻的族人,听了这番话都禁了声,故而祠堂之上一片沉静。

    贾赦见众人都不语,便转头对贾珍言道:“我的侄儿,你还有话可讲?若是有便此番一并讲明了,免得一会儿真的误了吉时,那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贾珍被气得直哆嗦,贾敬又瞪了贾珍一眼,低声命其退后。贾珍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忿忿后退。焚敬完裱纸,便又有人唱道:“问爻。”

    贾珍听着话倒是心里一乐,对了,自己怎么将此事忘了。我倒是想看看若是问爻爻问出个凶来,又该如何是好?贾珍不言语,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宁国府众人也有不少人揣了同样的心思,等着看一会儿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数。

    贾赦倒是不慌,依旧按程序办事。净手问卦,铜钱掷出,自有解卦的,众人中也有明晓的,一瞧是个吉相,自然也就不好多言。只是一旁一心希望出些状况的贾珍心愿落空。

    贾赦命人将问爻出的卦相另人抬着在众族人间转了一圈,叫大家看个仔细。见众人都哑言,这下才开口说道:“如今这裱纸也烧给祖宗了,祖宗给的回话你们也都瞧见了。还有人有什么异议?”

    众族人自然不敢多言,只有宁国府一门众人面上有不悦之色。但如今也再无回转余地,贾珍便背了脸去,不再瞧贾赦。一旁贾敬则是面对着祖宗牌位若有所思,听闻贾赦这句话只是随意摆了下手。贾赦见这二人没有再言,便又给负责分宗安排的人,丢了个眼色,示意往下进行。往下便更容易了,请排位再回到荣国府早早备好的祠堂,重新上供、敬香、焚纸祷告便算是礼成了。司礼的人心里都轻松了不少,反正接下来再折腾也是回荣国府的地盘,总比在这儿处处谨慎要强。

    司礼的族人忙喊礼挪牌位,只见贾赦上前一步跪叩行礼,净手后用素锦拖着请下祖上贾源的牌位,接着贾政请下自己父亲的排位,而贾瑚、贾琏上前也学着样请了下了自己叔祖父排位,接下来贾源一支的后人中各自取自家长辈的排位不提,不多时,祠堂上敬供着的荣国府一门的祖上排位便被取了个干净。司礼的族人见牌位已尽数取下,便又忙着喊礼。贾赦便抱着贾源的牌位领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出了宁国府祠堂,径直回荣国府去了。

    众人离去,宁国府众人在瞧祠堂供桌上已空了一半,难免心中有戚戚焉。本来是宁荣二府共享敬奉,忽的就少了这一半,心里五味杂陈。更有不少族人对贾珍心中生出不少不满来,毕竟这纸里包不住火,贾赦之所以能闹出分宗这一幕,贾珍的作为自然是藏不住的,今日贾赦也算是给宁国府留了几分面子,没让贾珍面上太难看。可是如今宁荣二府分了宗,对于那些落魄的宁国府族人而言,在想从荣国府里得些救济怕也是难长嘴了。不少人琢磨着等今日事了结了,寻个缘由再和荣国府贾赦套套近乎,毕竟这艘大船看起来现在可比宁国府稳的多。

    众族人心中如何做想贾敬贾珍自然不知,只是瞧着众人神色各异,还有几个对自己颇有不满之色,自然也能猜出几分。只是现在贾敬贾珍来不及多想,只想让这桩事早早了结罢了。见众人都不动,贾珍不耐烦地说道:“今日虽说分了宗,但宁国府依旧荣耀,你等也别尽数在这里候着,将牌位安置好,敬上香,各自散了吧。”

    本来众人中还有些人指望贾珍能说点什么,听了之后,心里一丝希望也消失不见。只得遵从贾珍的意思将牌位重新安置好,供品也一一献上,上了香便三三两两地散去。

    贾敬一直背着手面对祖宗牌位而离去,见众人都散了祠堂内只余下贾珍、贾蓉便跪倒在地,少顷泪流满面,贾珍见了忙上前想去劝慰几句,哪知刚一进前,便被贾敬厉声呵斥道:“你这逆子平白惹出这门大的祸事,如今还无半点悔过之心,还不赶紧跪下给祖宗请罪。”

    贾珍闻言,自然不敢不听父命忙跪下了。贾蓉见了也不敢多言,贴着贾珍也跪下了,垂头不语。贾敬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根戒尺来,执着绕道贾珍身后,对着贾珍后背就是一下。贾珍自然措不及防,挨了一戒尺“哎呦”一声便叫了出来。

    “闭嘴!这一下便是打你个目无尊长。”贾敬言道,接着手没停又是一下,“这下便是打你个渎职之过。”

    此番贾珍倒是真不敢再出声了,只得结结实实挨了,但眼神中颇有怨气。分宗一事自己的确有错,但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要真责怪还应该责怪贾赦早就起了分宗的心。若不是他如此坚持,又岂会闹到今日如此般田地。

    贾敬见贾珍如此道:“我自是知晓你心中不服。不过今日责罚与你便是轻的了。你执掌着宁国府,又兼着贾家宗族,可行事风格哪有一府之主和族长的样子。行事只凭自己喜好,若是天下众人都如你这般还不反了天去?祖上留下这国公的荣耀,不是让你等如此糟贱的。”贾敬越说越气,不禁地咳嗽起来。

    一旁跪着的贾蓉见贾敬如此,忙欲站起身去扶,贾敬一摆手道:“你去随他一并跪着,我见其行事便知他也管教不好你,今日我便一并好好管教管教。”贾蓉听了,自然不敢再动,只得又规规矩矩跪好。

    贾敬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知我今日责罚你,你心中定是不服,这也怪我早先时候太纵着你,才会惹出今日的祸事来。家中事务繁多,我实在志不在此,偏又瞧见你有这份心,又有志气,原本我倒是万分欣喜,巴不得你早早接了担子去。我又恐我若是在府中,怕你行事起来畏首畏尾反被牵制,所性一并都教给与你……”贾敬怅然,长叹一声:“唉!如今想来,我也是错了,对你太过信任而放纵,才会如此。如今思来,你这叔父行事还是更严谨,这荣国府上下无论是口碑还是气运,已早不是十年前的光景,同样的光阴,却是如此差异,我不及他。换做是我,怕也拿不出他这般气量来。”

    贾珍耳里听着,心中依然不服,只是面上不敢有所表示。微微垂着头,贾敬说完也不理这二人,自己又捻了香敬上,直直跪在祠堂,不再言语。贾珍、贾蓉见其如此,更不敢再言。一时间祠堂中宁国府祖孙三代俱跪在祠堂之内,鸦雀无声。

    过了一个时辰,贾敬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