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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只能看见穿着黑西装和白裙子的舞者们走上台。一共五对，最前面的领舞不是乔乔。乔乔在齐臻的左手边一列的前面，她又瘦又小，哪怕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也像小麻雀一样蹦蹦跳跳的。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高高盘起来，这样看倒不像是小学生了。

    至于乔乔的男伴，齐臻盯着他，个子跟乔乔相差不多，估计也就一米七出头……

    齐臻嘴角微微上扬。哼，没我高。

    戴着眼镜……

    哼，我不戴眼镜。齐臻笑出了牙齿。

    肚子有点凸……

    哼，我的身材更好。齐臻的面部表情已经扭曲，笑得十分狰狞。

    至此，他已得到全然的满足，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音乐响起，齐臻紧紧盯着乔乔的身影，她动，他的视线也跟着动，他看着她的裙子翻舞波浪，露出纤细雪白的小腿和脚腕，那么白，齐臻定睛一看，她好像穿着白色蕾丝长筒袜，那是他给她买的，齐臻又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愉快的满足感。

    她看起来那样优雅而有力，齐臻想，要是跟她跳舞的是我那该多好。这样想着，他又觉得难受，巴不得他们快点跳完才好。

    就这样满足又煎熬的，他总算是看他们跳完了。

    嘁，还拉着手鞠躬！

    齐臻跟随着雷动的掌声移动起来，乔乔说等她跳完就去后台找她。走的时候有点急，不小心撞到了几个女生，“不好意思。”齐臻冲她们点头道歉。

    “那是谁啊，长得这么好看，是咱们院的么？”齐臻没在意身后传来的她们的声音，他现在只迫切的想要到乔乔身边去。

    “对，你出来了？嗯……往左拐！有个铁门！”后台化妆间里乱七八糟，乔乔还穿着她的白裙子，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给齐臻打电话。白兵兵站在她旁边，一边给她拿着包，一边给她打掩护。

    安露露和车玲玲也在，在演出结束后，她们也跟着给乔乔拿东西的白兵兵到后台来，她们是来看领舞的学长的，此时她们正聚在学长身边，想要合照。

    “乔乔！”白兵兵叫她，“那个人是不是？欸，这不是刚才撞我的那个人么？”

    乔乔那边听齐臻说了一句“我找到了”就挂了电话。她抬头张望，看见齐臻就站在门口，笑着，冲她挥手。

    尽管化妆间挤死人，齐臻还是顺利的走了过来，“乔乔。”他上下把她打量一遍，“你怎么画那么浓的妆。”

    乔乔打了他一下，指着白兵兵对他说：“这是白兵兵，我同学，你在这跟她一起等我，我去换衣服。”

    齐臻点点头，冲这个面善的胖乎乎的女孩子笑了笑。

    白兵兵话少，现在更是一言不发，只是偷偷的看齐臻。齐臻反倒想问不少东西，乔乔的男伴的信息啦，乔乔之前有没有跟谁暧昧过之类的，只是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他们正苦恼着，安露露和车玲玲走了过来，她俩早就看到齐臻了，看见他和乔乔说话，她们还有点不相信。

    “小兵，这是谁呀？”安露露虽然只是一个观众，但妆反而比乔乔还浓，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齐臻，眼里有很多说不出的东西。

    “这是乔乔的男朋友。”白兵兵说。“她们和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她叫安露露，她叫车玲玲。”

    齐臻礼貌的点头示意。

    “真羡慕乔乔，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车玲玲说。

    “刚才你还撞到我了，你不记得了么？”安露露说。

    齐臻有点尴尬，只得说：“之前真是不好意思。”

    “我们加个好友呗，可以聊聊天啊，你放心，我不用你给我买东西！”安露露笑嘻嘻的说。

    “露露！”白兵兵出言制止。

    更衣室的门帘一下子被拉开了，乔乔抱着裙子站在门口。

    齐臻拉过乔乔，说：“不好意思，太晚了，我们先走了。”

    “听说你们刚认识一天就住一起了呀！”安露露见齐臻不搭理她，心生不满，大声说。她嗓门本来就大，大声嚷嚷出来，整个更衣室都安静了。

    “本来穷到每天只吃两顿菜，现在可是背着香奶奶呢！”

    乔乔紧紧握着齐臻的手，“我们快走吧。”她说。

    齐臻没动，他用这里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这位同学，乔乔吃什么饭背什么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要结婚了，我想给她买什么就买什么，关你什么事？”

    说罢，他拽着乔乔就走，留下一室沉默着的人。

    乔乔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齐臻车上坐着了，路灯昏黄，她好像又回到了跟齐臻回家的那一天。

    “齐臻……”她开口，问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雪人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乔乔问道，然而不等齐臻说话，她又自己接话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希望不会给你添麻烦，说那些话……”齐臻说道，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硬生生截住了，使他这句话的语气听着有些奇怪。

    “今天的雪下得真大。”乔乔看着窗外，说。昨天她还提起下雪的事情，现在真的下了这样一场大雪，让她平白觉得开心。

    “你不是想堆雪人么？咱们楼前，在海边上，积了那么厚的雪，很干净，也没人去碰。”齐臻侧头看她。

    “你说现在？回去？”

    “怎么？”

    “好。我本来觉得困了，听你一说就不困了。”乔乔笑道。

    之前也说过，齐臻住的小区就建在海边上，他们小区里就有一片海滩，外人是进不来的。

    天很冷，齐臻和乔乔下了车就直接去了海边，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

    他们就这样站在干净的白雪里，面对着冰冷的海风，听着海潮涨落，听不见一点人声嘈杂，就像被遗落在了另外一个时空一般。

    齐臻感到有点孤独，虽然他现在并非一个人，乔乔就在他身边，团着不成型的雪球，往他身上扔，他也回击，他们虽然笑着，打闹着，可是，那种孤独感，依然不了遏制的涌出来，使他的一部分从身体中脱离出来，看着眼下这一切。

    他看着乔乔，她那样好，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里，再也不动了。然而可能吗？乔乔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么？她不会的。她曾说，她要回家乡工作，送走她的父母，在那个偏僻的小城市，度过她平和的一生。她会离开，然后剩下齐臻一个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他的父母，兄弟，朋友，总有一天会离去，会成家，他们甚至可能来不及跟他说一声再见，只是潜移默化的，没有察觉的，人和人之间，就这样越来越远了。

    “我们都要结婚了”，齐臻的话是否是他的心意呢？他确实是这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