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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部分人还是要挤上去看,奈何没有耐心的人太多,陈君然他们三人根本挤不上前。 瑾瑜索性不挤了,退到人群后方。 “君然,言卿,回来吧,等主考官到场念了名字,看了榜的人散去,我们就能上前了,指不定都不用看,我们就被主考官念了名。” 陈君然哭笑不得,他倒是想,只可惜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绝无可能在前十。 李言卿被瑾瑜一说,心里一松,反正现在挤上去还是一会儿看都一样,要是榜上有名,慢慢去看它也不会跑。 三人就退到一边,与冬青和小圆并立,看着有人给主考官开道过来。 主考官看了看手里的文书,道:“黎,华元十四年,秋,廊州乡试解元是……” “林嘉华!巫山县人士!” 乡试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皆称经魁,第六名称亚魁,后面就无特殊称号。 林嘉华的朋友立刻大声道贺,引起众人注意,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 待道贺声低下去,主考官又道:“亚元,李全!山河县人士!” 第62章 重逢 因那不成文的规定,主考官念完名字,皆会停顿片刻,等被念到名字之人接受道贺出了风头,才会继续念下一名。 奈何念完这亚元得者李全的名字后,等了几个呼吸,竟没有道贺之声。 场中众人四下张望,他们好似没有听到何处有传来恭喜之言。 主考官只得再念一遍,以防那人和其朋友离他较远,没有听清。 “亚元得者,李全,山河县人士。” 话音刚落,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女声。 “恭喜李大哥!”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一高挑女子对着一男子拱手道贺。 原来是陈君然与李言卿在震撼中未来得及回过神,没有及时出声,小圆便不顾大庭广众,向瑾瑜道了贺。 因为李言卿和陈君然跟瑾瑜相处时间较长,看着瑾瑜从一个农夫一步步走来,本以为能榜上有名就是极限,却没想瑾瑜一语成谶,当真被主考官念了名字。 虽然屈居第二,但也足够让他们震撼不已,毕竟他们知道瑾瑜在几年前是何等模样。 小圆这几日倒是听得只言片语,只是不知瑾瑜的详细过去,于是不觉得如何难以置信。 待小圆出声道贺,陈君然与李言卿才如梦初醒般,对瑾瑜说着恭喜。 四周离得近的人见此情景,便象征性对那高大英俊的男子道贺,心里叹息,谁说老天都是公平的? 这不,这叫李全的男子,不仅才学出众,皮囊也不落下乘。 瑾瑜一一回过礼,望向冬青,“如何?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 冬青面上笑容不止,却道:“不如何,你不是才第二嘛,下次给我拿个第一回 来,我就满意了。” “哎哟喂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再说第一上次我已经拿下了,下次拼命拿个第三凑起来。”瑾瑜不住叫苦。 他倒不是开玩笑,县试得了案首,这乡试就无法占得第一,下次考试是会试,想得第一必须力压全国考生,只怕不可能。 冬青看瑾瑜的脸皱在一起,十分好笑,“行吧,这次就暂且放过你,虽然只是县试的第一,但怎么说都是第一,这乡试第二也不错,你可得记住了,下次要拿第三回 来。” 听冬青夫妻二人对话,李言卿陈君然面面相觑,怎么听着别人拿个第一第二这么容易呢? 要知道明年春天的会试是不排名次的,需中了贡士后参加殿试,殿试之后由皇帝亲自确认一甲三名。 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瑾瑜对冬青承诺拿个第三回 家,也就是探花。 成了探花郎,是能直接授官入职翰林的,达到此境界,是所有应试科举之人的向往。 二人不禁相顾叹气,原来真有天赋一说,你付出十倍的精力读书,还及不上别人随便看上两眼。 虽然瑾瑜知道了自己榜上有名,但还是陪着陈君然李言卿站在后方,等一会儿主考官离场,就可以上前看看两人有没有中举。 瑾瑜自然不知道,二人在心里如此编排他的天赋,若是知道了,只怕要吐血三升。 他并没有很高的天赋,只是因为前生死亡时已经二十六了,五岁开始认字,六岁入学,二十二岁大学毕业。 再算上今生的两年,他读书都整整读了二十余年,读书的时间就比两人的岁数还大。 加之他并不是愚笨之人,记性也还不错,若屡考不中,只怕是烂泥一摊,别妄想能扶上墙。 放榜就注定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瑾瑜几人并肩而立,看着前方有时不时黯然离场的人,也有被主考官念了名字的,八方来贺。 考试之初,瑾瑜就看到不少上了年纪的考生,或是三十余岁,或是不惑之年,一些黑发中夹杂了银丝。 而方才黯然离场的,竟还有这些人。 落榜的人中,有上次对瑾瑜冷嘲热讽的章材。 他听到主考官说李全是亚元时,心里就愤意难平,除非他是解元,否则不可能赢过瑾瑜。 但解元已经揭晓,是巫山县的林嘉华,他便没了机会。 甚至怀疑瑾瑜是否跟考官串通一气,做那徇私舞弊的龌龊行径。 拼命挤上前,将榜单从榜首至榜尾看了数遍,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只觉得难以置信,不信邪的又看几遍,直到后面的人催促,他都没能找出自己的名字。 愤恨离场时,忍不住斜了瑾瑜一眼。 瑾瑜仗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到从旁边走过的章材,看那神色,应该是不如意。 终究是年少轻狂,十六七的年纪就以秀才身份进入县学,迫不及待来参加乡试,定然以为自己要日破了天。 “章老弟,怎么样?我看你从乙榜前过来,肯定已经中了举人才是。” 章材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甩着袖子走远了。 瑾瑜觉得十分好笑,他仿佛看到章材是生气的噘着嘴离开的。 不过他前后加起来都快三十岁了,还跟一个青少年见劲儿,好像也好不在哪儿去。 看了看身边几人的神色,干咳一声,负手站得正经,听主考官一个一个的念名字。 李言卿心里有些侥幸,想着主考官是不是能念到自己的名字,哪怕只是第十名也行。 越往后,便越失望一分,或许他应该更尽力些。 前十余年都抱着在明山镇当个土财主的想法,好像并没有尽全力读过书。 转脸看着瑾瑜,别人天赋如此优异,却依然不见懈怠,也不怪别人能够名列第二。 主考官念完前十,迈着公府步远去,场下的人喧哗声大了起来,榜前看了自己想看的离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