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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补丁,其中有两个最大的补丁,一个被划破,另外一个好像故意缝得很松垮,里面还有些空间,好似这紫绸子就缝在这里面,轻轻扯动就能弹出来。“衣服肯定被刚刚那几个孩子抢走了。”李归何抿着嘴说,有些觉得自责。“先回去那边看看。”楚约辰站起来往前走。说罢两人就往外走,刚来到摊点,没想到这里的妇人鳏寡全部都不见了,只留下零星的瓜子皮洒落在地上。“别着急,我们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楚约辰没有弃妥。“最重要的线索是那件紫衣,如今丢失,恐怕是救不出秦怀臻了......”李归何眼神有些暗淡。楚约辰也没转过来,而是站起说道:“我可以用令牌为由进去吊唁,你随我进去探查清楚,然后再从长计议。”楚约辰现在完全静下心,想要来解决这个事情,楚王弄出这件衣服,总不会是让他去救秦怀臻的,一定另有打算。李归何也收起沮丧的情绪,同楚约辰往吕府出发。到达吕府,离吕夫人的死期已经过了两天,牌匾旁边的白绸早已被摘掉,侍者搭着梯子换上了红布綢,看见楚约辰走来就慌忙把红布摘下,一不留神差点从梯子坠下去。另外一个侍者瞧见连忙冲到里屋去,楚约辰见罢也没像往常一样感叹这世道炎凉,他现在只想尽快搞清楚状况,其余事一率与自己无关。走到院子,也算清理干净了,一点红鞭炮的影子也没有,周围竟多了一丝呜咽,好似这悲伤就如一盆水,从上往下倾倒而来,浸透了吕府每一个角落。吕老太坐在门厅中,屋内全是殡置的白布,唯有吕老太手中的襁褓是鲜红艳丽的。行完礼后吕老太的第一句话便是:“太子莫见怪,这孩子才出生,得冲喜,不然后面的日子不好过,免得又似我那乖儿媳......”吕老夫人哽咽道。“老夫人不必顾忌,我们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能好生解清楚吕夫人的去因。”楚约辰看老太也没什么悲伤之意,便减去可套话,直切主题。“太子您会为我们做主吗?真是太好了!我们也希望能早日处罚凶手……”老太激动道。“这是自然,但您可以提供一些线索吗?”楚约辰问道。“我......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您还是去问问那边的人吧。”吕老太眼睛发红,看着自己怀里的孙子。“我这孙孙也是托那稳婆救活的,她当时在那边替我儿媳接生。”“可夫人已从石楼坠落,怎会...”李归何忍不住插嘴道。“多亏了那位稳婆啊,她就是仙姑下凡来救我这小孙孙的.....”吕老太笑着,用手去摸了下襁褓中的孩子。“请问她在哪儿?”楚约辰问道。“她正在隔壁厢房呐,您大可去寻她。”吕老太看着自己的孙子露出笑容,脸上起了皱子,但很短,看来不是经常笑。楚约辰道谢后往厢房走去,一进屋就震惊了,这里可谓满屋黄金玉镯,处处奢侈,稳婆坐在其中正拿着其中一件欣赏。“咳...”楚约辰轻咳了两声。“你是谁啊?”稳婆面露不爽之意。李归何拿起楚约辰的腰牌,放在稳婆面前俯视着她说:“此来的是太子殿下,专来审视你这骗局。”稳婆接过腰牌,看见上边镶的透玉,手一抖差点没接住,赶紧双手呈上,让李归何接过。“说吧,为何欺瞒?”李归何冷声细语地说来。“我.....我没有...”“我?”“老奴……老奴没有....”稳婆脸色发白,整张脸都埋在地下。“那你怎么证明?”李归何蹲下来看着稳婆,眼神冰冷,楚约辰憋着笑走到旁边的椅子顺势坐下。“孩子...确实是夫人的....老奴在民间接生多年,也见过几个例子,孕者就算已经死了,也生得出,只是需要费点劲而已,你叫她使力点她听不见....”“你到现在还能说笑?”李归何质疑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那些老成点儿的稳婆,她们也知道!老奴之所以在那儿接生,也只是想出名赚点小钱而已……”稳婆已经语无伦次了,若说在这里受冤枉气,剥皮抽筋的事情就真到要轮到自己了。李归何见她如此紧张,好像并没有说谎。他抬起头看见楚约辰坐在椅子上,正饶有兴趣地望着他,李归何顿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装了会儿架子,就开门而出,楚约辰随即跟上。“刚刚就是要凶点,不然问不出真话.....”这是李归何开门后,对楚约辰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楚约辰轻轻应到。“问了稳婆之后,我们好像也没获得什么线索,最多知道人死后也能生下孩子.....”李归何有些沮丧。“总的来说,秦怀臻是怎么被抓进去的?”楚约辰问。“吕夫人身下绑着秦怀臻的紫衣,刘门下的女儿见着秦怀臻跟吕夫人在安和门,待在一起。”李归何整理思绪道。“刘门下长女,宴会上被蛇缠的那个?”楚约辰问。“对。”“宴会当晚她还对秦怀臻赞许有加,都夸到我这边来了……”楚约辰说。“那日上朝我们都没去,稳婆打听到的也不能全信……刘门下长女当晚在安和门上,说是散心,见到吕夫人和秦怀臻有所交谈,举止亲密,气得吕侍郎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李归何答道。“刘门下女儿的话也不是关键,在人身上作假可谓再简单不过了,决定性的还是那件紫衣服,那天我救秦怀臻的时候,他穿的是靛青棉衣,问起来只说在里面捡到的...”楚约辰说完这句话,二人都沉默了,但很快下定决心先去戒律房看看。再怎样,也绝对不能怀疑他。到了戒律房,因为是太子的缘故,狱卒官卫也不好拦着,只能放他进去。这里比牢房干净得多,透过窗子依稀可见秦怀臻站在那里,手上靠着铁铐,浑身都绑满了铁链子,不过没有什么伤痕,就站在那儿打哈欠,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我都说过了不是我,你再问一千遍都是一样的答案,你不累吗?”秦怀臻说。“那你当初跑什么?”卫领站在旁边没好气地说道,比起当日的语气,弱了很多。“你追我,我不跑,难道我是傻子吗?”秦怀臻反驳道。“好了,好了……”香木桌上的审讯官,拍着案板说。“秦公子,你也别拗口了,我们这是按公事审讯,你也别太不耐烦。”“舅....大人,你能不能快一点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