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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塞纸条陷害同学作弊的人。” 张琼:……她不是问这个! 身后有跟她一起赶来的老师,上前就把被打趴在地上的人给扶起来了。 张琼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班上的齐阳吗? 扫了一眼围站着的一圈人高马大,却安静不语的同级各班男生们,张琼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抽着疼。 “先把人送医务室。” 她上前跟那个老师一起扶着齐阳,走了几步,转身低吼:“李青宥你也来!其他人,有动手的都跟着一起来,没动手的就都回自己班里去!” 大家都没动。 李青宥微摆头:“都散了吧。”抬脚跟上张琼。 身后的男生们这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张琼气得七窍生烟。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反了,真是反了! 平时看着李青宥成绩好,外形好,还有领导能力,是个不错的学生,老师的好帮手,却原来只有他才能真正叫得动那些学生们吗! 张琼突然从心底升出一丝悲哀。 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几人到了医务室,校医检查了一下,神态有些微妙地说:“这位同学伤得并不严重,就是疼了点。” 张琼狐疑地看了眼李青宥,问:“真的吗?刚才他可趴在地上起不来呢,还是我们搀着过来的。” 校医被质疑了专业水平,也不恼,只淡淡地说:“要实在不放心,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 但以她的经验来看,就算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严重的东西。 张琼问齐阳:“你还能走吗?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吧,更保险点。” 但齐阳摇了摇头:“我……我不想去。” 张琼以为他怕看医生,连忙安慰他:“没事,我们就去检查一下,只要你真的没问题,不会有什么的。” 但齐阳坚持不去,甚至挺直了身体说:“我真的没事了。” 齐阳刚才实在是疼得狠了,这才一直站不直,现在也缓过劲来,但伤处仍然疼得厉害。 他垂着头,不说话。 太丢人了。 也太可怕了。 他一直以为李青宥就是凭着一个好外形和好成绩,才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刷了个好形象,所谓威信,不过是大家卖他几分面子,若是真的豁出去跟他作对,也不会怎么样。谁知道今天一拳头过来,他就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老师能护他几时?能24小时跟着他吗?他接下来还要在学校上课的,为着日后安全的日子着想,他自然只有闭嘴。 张琼好说歹说,齐阳仍然坚持不去。 于是校医只是在他脸侧在地上擦伤的地方上了点碘伏,让他不舒服就要及时去看医生。 张琼也不换地方了,直接就在医务室外面训起了人:“李青宥,到底怎么回事?” 第22章 是他错了 李青宥说:“纸条是他放的。” 张琼有些无力地劝道:“那也不能打人。”暴力总是不对的。 李青宥静静看着她。 这种事情就算承认了又能怎么样?被张琼摁着头来一个口不对心的道歉,然后呢? 就像刚才,齐阳看到他单枪匹马来质问,很爽快的就认了,就是觉得他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承认这件事,就想恶心恶心他。 他成功了。 然后,他被打了。 李青宥看上去爽了,其实内心的劲儿绷得更紧了。 打人是项力气活儿,但更多的是技术活儿。要想不管不顾把人打残甚至打死,对于他这样的散打高手来说是很容易的事,难的是如何把人打得痛,痛到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记得这顿打,却又控制住伤情,不至于给自己惹来太多的麻烦。 他垂眸,沉静中带着规矩:“张老师,打人是不对的,我错了。” 张琼看着这么一个优秀出色的大男生眼神落寞的道歉,终究是心软了。 “行了行了,好在问题不大,这事先记下,如果齐阳家要求赔偿……”说到这,她顿了顿,“再说。” 李青宥的父母都是天文学家,在一场意外中去世。国家给了他不少抚恤金,但是这么多年了,他跟寡居祖母相依为命,接着还要上大学。养孩子最是费钱,加上李青宥的奶奶年纪也大了,老人多病痛,再多的钱也不够这经年累月的花销。 好在人伤得不重,若是真有什么不适,家里人来找,她就帮着赔了吧。 李青宥抬眼:“谢谢张老师。” 作别张琼,李青宥看了看表,已经迟到了近一节课时间,医务室在办公区,离教学区有一定距离,等他走回去,也差不多下课了。 这时候阳光正好,他就直接寻了块能晒到太阳又有些树木遮挡,不走近前绝对发现不了里面有人的小草坪里一躺。 视线被头顶的树木枝丫切割成不规则的小块,天空沁蓝如玉,李青宥微眯了眼,想着一会儿回去怎么哄人。 他明明答应过苏安,不去追查弄纸条的人和事的。 但这事都办了一半,他只好先躲着人,把事情彻底办完,再说。 从内袋摸出手机,开机,一水儿的信息流进来。 李青宥淡定地等了一会儿,这才先点开某个对话框。 是女生组那边来了确定的消息。 是肖云。 ——这是第一条。 教训过了,放心,没过界。 ——这是第二条。 他等了会儿,见再没跳出第三条,才略慢地输入:欠你个人情。 那边秒回:两个。 随即自带解释:此事本因你而起,也应你来解决,两个。 因他而起,他没防住,应他解决,他假了他人之手。 两个,公平合理。 他慢悠悠地拔了根三棱草[注1]叼在嘴里:行。 事情解决,李青宥爬起身,走到草坪外,脱掉校服外套,仔细拍掉身上的草茎,穿好,往班级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苏安从前面拐角处走过来。 他放缓脚步:“找我?” 这个地方其实严格意义上是苏安的地盘,初中她曾逃课在此写生,他才发现这的。 苏安看着他头顶上不经意间沾上的枯草杆子如同呆毛般扬在风里,挑挑下巴:“低头。” 李青宥脸上一红,干咳一声:“在这?影响不好。” 苏安呸了一声:“头上有东西。”转身就走。 不乐意算了。 李青宥忙把头顶的草屑拍掉,几步赶上她,见左右无人,微躬身,颇有些低声下气:“你别气了,事情总要查清楚,这一年这么关键,总不能千日防贼。”若是被路琨等人看见,一定会喷水:宥哥,你那镇定自若风度温雅的人设呢? 苏安哼了一声,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