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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名有势的。但……”庄氏说到此处。声音低了低,“嫁进晋家十几年,连一个儿子也没生出来。似乎同晋家大公子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及笄礼的正宾虽说名气大些来的风光,但福德之气却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我反倒是觉得季知县家的夫人更合适些。” “对啊。听说季知县家的四个儿子三个闺女都是正房所出……”江樱露出恍然的表情来。 “可不是,最小的小公子年底才刚办的周岁宴。我随你梁叔过去吃宴的时候,我瞧见了那小公子的模样,可真真是一个活泼爱动的白胖小子,精神气儿足的很。一双大黑眼睛既好看又机灵!” “那咱们就请季夫人过来做正宾吧……可是要正式的送书贴上门的?万一季夫人事忙不答应怎么办?” “放心吧,你梁叔同季知县的关系铁着呢!等过两日我就让你梁叔写张帖子送过去,再不行。咱们就借着踏春的由头单将季夫人给约出来,好好地说一说。这事儿应当没有不成的道理。”庄氏拍着胸脯断言道。 目睹了庄氏与江樱二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否定了晋家主母,盯上了善生养的季家夫人的整个过程的梁文青,简直惊呆了。 而当中午梁平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二人的此番打算之后,竟是欣然同意,半句劝说也无。 梁文青忽然发现在这个家里,正常人的思维完全是无法立足的。 难道是因为没有出息和目光短浅这两种习惯,是会传染的? “回头再让孔先生给算个好日子出来,咱们也好着手开始准备了——”梁平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说道。 孔弗行事也是出了名儿的有效率,尤其是同孙女儿有关的事情上面,次日接到了要他来拿主意给江樱选定行及笄礼的日子,当日下午便将日子落定了下来——就定在了正月二十七。 这选日子说着容易,可却也是得经过卜算问吉,以及跟江樱的生辰八字是否相合等等繁琐的程序之后方得出来的。 好在结果很合众人心意,正月二十七,既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相关事宜,也不至于让二月十五的认亲礼赶得过于着急。 正月初八,午后未时。 正月出头的天儿还是较为寒冷的,唯有正午前后勉强算得上暖和一些,再加上今日摊上了个日头明丽且无风的好天气,便使得梁文青乍起了兴致,非要拉着江樱去城外放风筝。 江樱还没过午困的劲儿,本提不起半分兴致来,可奈何梁文青百般磨缠,便也只得勉强点头。 “把白宵也带上,这家伙成日闷在你院子里也够可怜的,拉出去一道儿给遛一遛吧——” 敢情这姑娘当是遛狗呢? 江樱有些哭笑不得。 白霄呆在空间菜园里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别说委屈了,就是真拉它出来,它也不一定会乐意出来。 “罢了,不带它了,万一伤着人就不好了。”话罢又道:“不行咱们也别往城外跑了,就在后院儿玩玩吧。” “不行!”梁文青断然摇头,态度出奇的坚定,“必须去城外,必须带上白霄!” 江樱听得此言,又见她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不由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发的究竟是哪门子的神经? 从清早开始,这姑娘的心情便一直不怎么好,板着张脸逮谁给谁脸色瞧,晌午吃饭的时候,就连最喜欢的香辣虾也没尝上一只。 原本江樱以为她是来了月例,故而心情烦闷消沉,可眼下看来,似乎还不是这么简单。 “你别管,跟着我去就是了!” 说着便去拉江樱的衣袖。又催促着道:“快去把白宵喊出来——” 江樱微微皱了眉,拿开她的手,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一句话,你去不去吧?”梁文青竖眉道,脸色分外不悦,也不多做解释,张口便是一句:“你若不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姐妹了!” 江樱错愕地张了张嘴巴。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这个来威胁她? 梁文青气呼呼地瞪了她片刻之后,转身便走。 背影虽然怒气不减,但却透着一股子笃定。 ——笃定了江樱会追上来。 可她却忘了。江樱向来都不是一个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梁文青行了十余步,未有听到动静,不由停下脚步豁然转过了头去。 待瞧见身后的情形,险些没有气的当场昏厥过去! 只见江樱非但没有跟上来。而且还转了身朝着堂屋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江樱……你给我回来!”梁文青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 江樱无奈止步,转回身来拿一种‘你又犯的哪门子的病’的眼神看着梁文青。 梁文青见威胁不成。又因心下焦急,当即也顾不上再去隐瞒江樱,急急地道:“你别瞎胡闹了,我要急着去找春风。你快些!” 江樱一下子懵了。 这怎么就成她瞎胡闹了? 不对,重点还不是这个。 重点是梁文青要去找春风,为什么要拉着她这个电灯泡一起?这可不符合梁姑娘平日里的作风啊。 “他跟一个姑娘约在了景阳湖边的酒楼见面!我要去瞧瞧!” 江樱愕然。面色犹豫地道:“这……不大可能吧?” 呃,这倒不是说她信不过春风的魅力。不信他能约到妹子,而是……这整件事本身它就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啊! “绝不会错!”梁文青无比确信。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笨啊,我找人跟踪他了啊!”梁文青的口气简直不能再理直气壮,以至于让江樱在一刹那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春风背着文青跟姑娘私下见面,实在是不应该。 “别废话了,走!”梁文青噔噔噔几步走到江樱面前,再一次拉起了江樱的衣袖,拽着人就往门外走。 “你先冷静冷静,可不能还没弄清情况就过去闹事啊……” “我冷静不了!我之所以拉着你一起过去,就是怕自己会闹出大事,若到时我真的闹起来,你可得拦着我点儿!但你也不能上来就拦,你得视情况而定!”梁文青一副‘反正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一切都交给你了’的口气说完这句话。 江樱:“……” 她大概明白了。 不让梁文青过去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纵然她不跟过去,梁文青一个人势必也是要去的,而与其说她一个人过去,万一真闹了起来,身边连个劝说和控制场面的人都没有,倒不如她先顺着毛捋着,乖乖地跟过去,路上试着劝一劝,再不行的话,若到时场面真的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局面,大不了她和春风一起将人打晕了塞马车里运回来。 当然,这是最下乘的打算,若不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