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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显现出不敌之势,但即将要陷入劣势之时,应王子冬烈忽带人前来支援,人马竟有一万之多!蛮军见势不妙,受令退至城外。今日一早,颜巾契便入营要见二公子,声称要与二公子一较高下,二人不知是打没打,有人说是打起来了,有人说是没有动武,但更多人的觉得没打,因为就二公子的身手来说,若真动手了,颜巾契绝不会还能走的了路…… 但结果就是颜巾契被擒,蛮军主动投降——再然后,便是嬴将军被人抬回来之后的事情了。 嬴穹听完之后满脸震惊。 冬烈手下竟握有一支万人的军队?! 这可还是风国的地界……他是什么时候带进来的,竟然无人知晓! 怪不得…… 怪不得晋公前些日子来信授意他要暗中留意西北除了廖烽之外,是否还存有其它的一股势力。 想来晋公手下是有人觉察到什么了,只是并不确定这是哪一路人。 整整一万人,究竟是如何在这西北之地悄无声息的瞒过众人的耳目的…… 看来是去年入城之前便安排好的了! 大军从西陵而出,在未进入风国边界之前,自然无人察觉,而在即将进入筠州之时,却被留在了城外,只带了数百侍从入城——这支万人军队,一直以来都被留在了此处。 这位西陵来的应王子果然不似表面来的那么简单…… 嬴穹并不知晋起与西陵国的关系,故而此刻除了心惊之外,还多了一份怀疑。 但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此次一战却是多亏了他们出手相助,且为此不惜暴露了军队的存在,由此看来,西陵是不打算与晋家为敌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嬴将军暗暗点头,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可是,他更为耿耿于怀的却并非这个。 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冒死炸开了一条出路,弄了一身的伤,结果却丝毫力气也没能使上…… 活了大半辈子,战了大半辈子,他还从没打过这样窝囊的仗。 这以后,还要怎么服众? 嬴将军暗暗叹了口气,将脸上的复杂情绪摒去,向士兵问道:“二公子现人在何处?” “二公子入城去了。” “去城里作甚?”西蛮刚投降,战势初歇,不是该有许多后续之事需要处理的吗? “……今日下午应王子气冲冲地找到二公子,说是什么……二公子没能保护好他的meimei,将人给看丢了,二公子似乎是跟着他入城找人去了。”提到此处,士兵的脸色有些尴尬。L ☆、377:焦灼的少年 “应王子的meimei?”嬴穹皱眉道:“冬珠公主出入皆带着侍从,怎会无故在城中走丢?” 又怎么能怪到二公子头上来? 但碍于刚受了对方一个援手之恩,这句话嬴将军便没说,以免有推卸责任之嫌。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嬴穹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昏睡了一整日,腹中正是饥饿的时候,于是便吩咐了士兵下去备上一份饭菜送过来。 片刻之后,又命人取来了纸笔,修书一封回京,将此次突然一战告知了晋擎云,包括冬烈出动的那一万军士。 让人将信送走之后,嬴穹凝眸望着床边的高脚圆凳上忽明忽暗的灯火,思绪良多。 这一回,怕是不能轻易回京了。 此番颜氏一降,等同是大半个西蛮都降了,而其余的一些小部落,必然是要收服整合的。 西蛮这块地方,晋公动了心思已非一日两日——此处地处风国国境,地势紧扼要害,晋公早年便有计划在此蓄养一支精锐之军,以备‘不时之需’。 可因近年来没腾出手,也未找到发兵的借口,便一直没有提到日程上来。 可如今不一样了。 西蛮主动攻入筠州城内,且实力在去年金城一战之时遭了韩家的大力削弱,而筠州一战不管原因为何,他们晋家所处的位置已成‘被动之势’,在自保的前提下。顺便将这块毒瘤给铲除了,乃是大快人心、顺应天道之事。 如此,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顺了晋公的意。 若非是有足够的条件去相信晋擎云对此毫不知情的话,嬴穹甚至要怀疑此战从始至终是受了晋擎云的安排而被促成的了…… “主帅,饭菜好了。” 账外有士兵通禀道,得了嬴穹的允许,饭菜方被送入内间。 几道菜都十分清淡。半点儿荤腥也不见。可见是得了军医的交待。 嬴穹也不嫌弃,毕竟是饿极了,吃起来格外的香。 待吃到一半。肚子填的有了知觉,却忽然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大公子可在营中?” 他才想起来晋觅这茬儿。 他想知道,他们出战之后。不闻不问的晋觅呆在营中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要紧事。 然却听士兵答道:“大公子今日一早,便带人回京去了……” 晋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尚且瞒着。知道的不过是晋家人与嬴将军,不明情况的一干军士们,纵然未敢在明面上讨论,然而暗下却早已将晋觅当成了不负责任、临阵脱逃之人。 虽然。这的确也是事实。 “……” 嬴将军沉默了,一时间,甚至都忘记要怎么去咀嚼口中的饭。 在这段军旅生活的接触当中。不尊重些来说,晋觅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已算是看清楚了,可晋觅这次的举动,却还是震惊到他了。 可能还是怪他将这位大公子看的太‘简单’了吧…… 嬴穹隔着营帐往外看,问道:“外头是不是落雨了?” “回主帅,是的。” 也是转移的一手好话题…… …… 外头的确是落起了雨。 只是应王子走失的那位‘meimei’,却并不是冬珠。 打从昨日上午便与华常静挤散了的江樱,至今还未有被找到。 江浪急的红了眼睛,天色虽然已经暗下,却仍亲自带着侍卫在城中四处搜寻着。 冬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心情也早以从最初的略有些吃味,转变为了真的担忧。 一个姑娘家,接连近两天一夜没了音讯,又是在这种混乱危险的情形之下,这其中所有可能发现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 刚经历完一场蛮军攻城之灾的筠州城,百姓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又借着这样一场雨将血腥之气冲刷去,本该是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却被大街小巷中,急匆匆的脚步声一次次的打破寂静。 太守府,客厅之中,邓太守难掩困意,以袖遮面,打了个哈欠。 立在晋起身侧的宋元驹见状,眼中闪过一抹难为情,开口说道:“邓太守大伤未愈,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去吧。” 他和他家主子自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