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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跟自己说要好好地陪她过生日的。 她不能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3情深 夜色渐浓,飞机徐徐降下,蒋凤麟从机场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正是万家灯火通明的时候。 滨海城市湿润的夜风带着微咸的味道,黏腻的感觉让蒋凤麟眉头皱了皱,遂快步往自动门外走去,助理刘胜斌已早早候在停车处。 蒋凤麟抿着唇上了车,刘胜斌熟练地驾车滑出了机场路,觑了眼倒后镜,蒋凤麟面无表情,刘胜斌自忖摸不准上司的心思,便试探地说:“蒋总,许老板知道您过来,就在海景山庄开了饭局,说要给您贺喜……” 他的话还没说完,蒋凤麟就淡淡说了一句:“推了他,回家。”然后合起眼闭目养神。 刘胜斌当他的助理已有五年,自然知道他的规矩,不该问的绝不能多问,把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好处不会少。 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蒋凤麟说要回家,就是回有连翘小姐在的公寓。尽管他今天白天才在北京和另一个人订婚,晚上却赶来了这里,心里只怕是惦记着连小姐。不然不会把自己留在这里,替他打点连小姐的需要。 曾经风流一时的蒋公子,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可这位连小姐却已在他身边将近一年,似乎还有继续在一起的趋势,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堪称奇迹。 刘胜斌又想起傍晚去菜市场接连翘的时候,那是连他妻子都甚少踏足的,她却不嫌弃脏乱,只要蒋总在的日子,都会亲自来买菜,平日里也不见她穿多金贵的衣服化多精致的妆,模样却十分耐看,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句“浓妆淡抹总相宜”。 连翘小姐待人也客气,不像蒋总从前一些女友,得了势就颐指气使,以为真飞上了枝头变凤凰。每每当她提起蒋总的时候,总是笑得特别的灿烂,如果她知道蒋总即将和别人结婚,她会怎么样呢? 那抹笑容,还会有吗? “别开小差,都上高速了,怎么开那么慢?”蒋凤麟睁开眼,语气冷淡。 刘胜斌这才回神,马上道歉:“蒋总,对不起!”他打叠起心里的想法,专注地开车,老板的私事不需要他多虑,万一触到逆鳞就不好了。 一小时后。 蒋凤麟开了密码锁进门,水晶吊灯亮着,换了鞋进客厅,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再往里瞧,他莞尔一笑,连翘正抱着抱枕在沙发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半蹲在沙发跟前,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又不免拧眉,才一个星期不见,怎么又瘦了? 本来连翘就睡得不安稳,等蒋凤麟一伸手摸她的头,她就转醒了,一睁眼就见到日思夜念的人,不自觉就笑了,丢开抱枕反手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带着软哝的鼻音问:“不是说七点回来么?怎么这么晚啊?” 蒋凤麟就着姿势将她抱起来,抵着她的额头说:“飞机晚点了。你怎么又睡在这儿,落地窗也不关,冷到了可别跟我哭嚷讨厌去医院。”他的语气是在外边少有的温软宠溺,就是教训的话也让连翘觉得十分贴心。 只是连翘腻在他胸前,没能看见他闪烁的眼神,其实他不是飞机晚点,只是家里留了他一会儿,这才晚了。 温存了一会儿,她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都夏天了,能冷到哪里去?你先看看新闻吧,我去炒菜,很快就能开饭了。” 人还没走呢就被蒋凤麟抓着手腕,听他说:“还炒什么菜,咱们直接出去吃得了。” “我在市场逛了一下午呢,买了你喜欢的小龙虾,你就等一等嘛。”连翘跟他软软地说,又给他调好了财经频道,他哪有不依的,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可没有看新闻的心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需要的食材连翘基本都备好了,就是不知道蒋凤麟什么时候回来,他又是嘴挑的,非新鲜的不吃,所以她也不敢早做好。 热汤噗嗤噗嗤地滚开了,连翘娴熟地抄了两个菜,回头才发现忘了剥洋葱,炒海鲜哪能少它呢?又怕蒋凤麟等久了不耐烦,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开始剥。 可剥洋葱哪有不流泪的。 刺激的味道让她的眼泪跟金豆子似的簌簌落下,冷不丁地被人从身后抱住,看到那淡蓝衬衣的纹理,连翘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不是她中午见的那件白衬衣,他做事一贯严密,已经换上了她给他选的外套和衬衫,是真的不想她发现不妥吧? “还有人做菜做到流眼泪的?是不是累了?咱们还是出去吃吧?”蒋凤麟心疼地抱紧她。 连翘吸了吸鼻子,有洋葱的掩护,她可以哭得正大光明。 “我在剥洋葱呢,这里都是油烟味,你快出去啦,再一会儿就行,要不你先去洗个澡?衣服都给你拿好了。” 蒋凤麟凑近她耳边,语气暧昧:“这么乖?想不想……一起洗?” 他灼热的气息电得连翘浑身酥麻战栗,她素来抵不住他调情的手段的。 “你想得美!”连翘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横了他一眼,“快去洗,别碍着我了!” 蒋凤麟哈哈大笑地上楼。 这时,连翘剥洋葱的手才停了下来,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直拨自己,直到清醒。 这模样,是剥洋葱还是剥心呢? 连翘不好动,蒋凤麟是一贯地忙,经常把工作带回家,所以平时他们待一起总是安安静静的,她或者看书或者上网,他则是看合同或者视频会议,倒也十分温馨。 不过明天就是连翘的生日,蒋凤麟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只为了陪她。 蒋凤麟本就洗好了澡,可是吃饱了饭也不让连翘洗碗收拾,直接公主抱把人抱了回房间,两人一星期没碰面,蒋凤麟早就想她想得紧,缠着她胡闹到了半夜。 一张凌乱的床铺,一对相拥而眠的恋人。 蒋凤麟可能太累了,还微微打鼾,连翘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怕黑,房间总点了一盏小夜灯。 她悄悄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把地上的衣服都收拾起来放到洗衣机里,又擦了一遍浴室,把所有的地方都拾掇好了,依然不想睡。 好像舍不得睡似的。 她靠坐在窗台边,一直看着蒋凤麟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