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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他这话,敢情是把她当女暴龙随时随地喷火不成?然后笑着说道,“知道了,你赶紧去前厅吧,少喝点啊。” 被嗔了一眼,君南夕轻飘飘地出了房门,走了好久才回过神,不由得暗骂自己不争气。 一直侍候着君南夕的小卓子见了主子与平日的老成持重不同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 ☆、61更新更新 果然,君南夕没出去多久,众王妃领着各府的侧妃都来了。 谢意馨微笑着坐在婚床上,任由春雪给她们上茶倒水招待着。 殷慈墨默默地打量着尊贵大气又不失温馨的婚房,心中倒没有过多的想法。即使昨晚她从下人们口中得知谢意馨的嫁妆丰厚得耀花了人眼,也只不过换来她淡淡一笑。 倒不是她不注重享受,只是比起享受,权利带来的滋味更令她着迷罢了。 在她看来,这些都没有谢家给予谢意馨族送的仪式来得让她难受!她为殷家做了那么多,都没有得到这么一个仪式,她谢意馨何德何能啊? 安王妃轻啜了一口茶,首先笑眯眯地说道,“看来还是五弟有福分啊,娶到五弟妹这样的绝色佳人。” 不管安王妃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赞美也好,虚情假意的恭维也罢,众人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谢意馨颜色的确是胜人一筹。 “那可不是么,三皇嫂,你不知道,上回我见到穿青色嫁衣的殷侧妃的时候,惊为天人啊,以为不会再有比她更美的新娘子了。这回见了五弟妹,我可算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什么意思了。”宁王妃左霜看着站在蒋初篮身后作低眉顺目状的殷慈墨,恶意地笑道。 谢意馨道,“大皇嫂过奖了,弟媳我纵然长得周正些,也不能代表什么。皇家媳妇,从来都不是靠颜色就能做好的,再说,咱们这些贵女,颜色又能差到哪去呢?” 众人见谢意馨神色淡然,丝毫不见被夸后的傲慢与得意。没有故作姿态,这让众皇子妃心中好受了一些。而她的这番话更是说得众王妃忍不住点头,确实,光靠美貌是坐不稳王妃宝座的。 殷慈墨似是浑不在意地说道,“晋王妃不用谦虚,宁王妃说得对,妾哪比得上晋王妃啊,要知道晋王妃可是皇家媳妇中除了皇后娘娘外唯一得到过族送祝福的人呢。”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略不自在地冷了脸色,其实众位王妃听到谢家举行族送的仪式送谢意馨出嫁时,心中都颇不是滋味。大家都是顶级世家的贵女,凭什么你谢意馨就与众不同压人一头? 进来后她们也一直规避着这个话题,不料,殷慈墨非把话题往这方向引,说出的话更是直接得如同一根刺,刺得她们生疼生疼的。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安王妃作为长媳,勉强地笑笑,“是啊,五弟妹,持礼公还真疼你啊。” 谢意馨淡淡地瞥了殷慈墨一眼,并不接她的话。从她们各自嫁入皇家,一人为正妃一人为侧妃之后,她们的地位便不是对等的了。她永远比殷慈墨高一个头,因为殷慈墨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正妃的,即使是蒋初篮去世。 谢意馨的这一眼让殷慈墨舒服极了。 不理会殷慈墨之后,谢意馨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蒋初篮,而是看向安王妃,笑了笑说道,“还好,我年纪丧母,祖父祖母的确是比较疼我一些,也一直担心日后他们不在了,我没有太多至亲可依。” 她当然也看到她们不自然的脸色,不用想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心里不平衡罢了。但谢意馨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因此而焦急地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还是得她们自己想通才行,上赶着解释反而落了下乘,再说,如果仅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这些妯娌就这样,日后矛盾只会更多。 闻言,众人一愣,是啊,人们总是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往往忽略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她们光想着她得到了什么,怎么不想想人家年幼丧母过得不如意的时候? 蒋初篮被她看得脸上一热,随即蹙眉看向殷慈墨,淡淡地开口,“殷侧妃,你快退下吧,此时此地不是你能随意插嘴的。” 闻言,殷慈墨眼神一暗,微笑着顺从地说道,“是,王妃,妾无状了。” 随后众妃开起了别的话题,谁也没有再提先前这一茬不愉快的事。今天再怎么说也是晋王与晋王妃大婚之日,现在又没什么利益冲突,没必要弄得太僵。 又略坐了一会,安王妃看时辰不早了,便提议告辞了。众人知道今晚是晋王夫妇的洞房花烛夜,都体贴地站起来,从善如流地走了。 这时,谢意馨的陪嫁嬷嬷周嬷嬷走进来,“王妃,时辰已经不早了,是否该沐浴做准备了?”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谢意馨脸一热,颔首,“一切随嬷嬷安排罢。” 周嬷嬷见此,体贴地说道,“姑娘先取头饰钗环,老奴去吩咐他们把水抬进来。” 看着周嬷嬷利索的身影,谢意馨满意地点点头。之前趁着成亲之际,她将奶嬷及其儿子林同一家子留在了谢家,换上了她一直看好的周嬷嬷一家。果然,才到了晋王府,周嬷嬷就显示出了她极强的打交道的能力。 她这样做,对她对奶嬷一家,都是一个好结果。 虽然谢意馨也知道这一世,奶嬷和林同并没有犯错,但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有时候信任只有一次,用掉了,就没法再信了。 不过她也给奶嬷一家子指了个好去处,她已和继母文氏打好招呼,再过几日,便将奶嬷一家子派去一个出产丰富的庄子去做管事,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谢家便可保他们衣食无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厅,人声鼎沸,一片觥筹交错。 终于娶到了他想要的人,君南夕今天是真的开心。所以在招待宾客的时候,他多多少少都应付地喝了一点。能陪着喝一点,已是难得。要知道,平日里他甚少饮酒,即使是宫中宴饮,他也甚少沾嘴,今儿他是真高兴,破例了。 淡黄色透明的酒液,在碗中流转,晶莹剔透,飘着香味儿,入口甘甜,味道醇厚清冽。 一圈下来,不知不觉得中,君南夕竟然饮了七八碗,微薰的醉意上涌。 宾客们见君南夕面颊微红,眼神迷离,便明白他已醉了,俱善意地散了开去,放过了今晚的新郎官。 交待了管家好好送走这些客人后,君南夕便由小卓子搀扶着回了新房。 洗过澡出来,正在梳妆台前疏发的谢意馨回过头来,见着的就是这副景象。 清秀俊雅的男子的男子双颊泛红,斜靠在门边微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整个人流露出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清隽的风情。 见她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