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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辰。” “祁儿...的...生辰?”皇帝喃喃,“祁儿啊...”他不由阖了阖眸子,不知是做了什么孽,他膝下子嗣凋零,不是那些妃嫔没有给他诞下子嗣,只是那些孩子都福薄,活不长,如今身边只剩太子一人了。 这其中之疑云他又岂会不知,只是当年他登基为帝时依仗了蔡相,这埋下的祸根,种下的苦果他就必须吞得下去。 若是让他重头再来,他怕是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吧,迎娶蔡相的女儿,借助蔡相的力量,登上这个至尊的位置。 璃妃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妾有罪,还请陛下赐死。”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要说的这么严重?”皇帝皱眉,“起来说话便好。” 璃妃哭泣不止,不住的摇着头,嘴里哭喊着,“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你何罪之有?” 璃妃仰头看他,泪眼朦胧,“陛下,祁儿没有走丢,是臣妾将他送走了...” “什么?”皇帝惊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璃妃跪在地上,哽咽着诉说着十几年前的往事,“当日,天瑞病逝,臣妾受了巨大的打击,一度神志不清,总觉得有人要害天祁,陛下也知道当时臣妾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于是一时冲动之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趁着回家省亲之际,将皇儿送到了一个远房亲戚家寄养...” “陛下,臣妾有罪,还请陛下惩处...” 皇帝听着璃妃的话,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踉跄了几步靠在了柱子上,“皇儿,皇儿他...没走失...” * 今日江阮特地起了个大早,却没想到,这天还没亮,身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而他什么时候起的她却并不知晓。 江阮迅速穿好衣衫,打开房门,只见花田内并排站着一排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蹲马步,此起彼伏的读书声。 而他们面前,祁烨坐在椅子上,手上撑着那把绘着木兰花的竹伞,手中执着一根竹条晃着。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什么...听...” 祁烨的竹条打在他的腿上,“那个字念‘悉’,让你们平日里多读书,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给我蹲好了,身子往下低...” 那人憋屈着一张脸,嘴里继续念着,“...说莫难于悉听...”他们一群大老粗,什么时候正儿八经的读过书,这不是故意整他们吗? “你,怎么不念了?”祁烨看向站在最边上悄悄偷懒的人。 那人尴尬一笑,“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 流利的语言,祁烨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倒是忘记了,你是识字的,好了,你不必念了,起身吧。” “谢主子。”兴高采烈的起身。 “你去对着花琰画一幅画像,要与他一模一样,若不同,你们俩都不要吃饭了。” 那人顿时垮了脸,他识字,可是他不会丹青啊... 江阮走过来,有些纳闷,“先生,你在干嘛?” 祁烨侧身,对她露出一抹淡笑,“你醒了。” 江阮不由脸一红,“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轻易出卧房吗?” 祁烨扬了扬手上的竹伞,“不妨事,而且此时天色还早,没有日头,娘子不必忧心。” 那些并排站着的人闻言都咧嘴对江阮笑,他们主子对她笑,还喊她娘子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阮脸皮又薄,被这么多大男人看着,一时羞得不得了,急急转身走了。 祁烨握着竹条的手越发收紧,照着每人的腿来了一下,语气越发清冷,“站好了,每日里偷懒,连这些基本功都忘了,今日给我站足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 一片哀嚎声不绝于耳。 * 迎着初升的朝阳,江阮将一碗卧着荷包蛋的面条端给祁烨,“相公,生辰快乐。” 祁烨猛地抬眸看她,有些吃惊,“你怎会知今日是我的生辰?” 江阮抿唇一笑,当日她从那龙凤帖上看到时,便牢牢的的记在了心里,她是他的娘子,又岂会不知他的生辰。 “你看看这鸡蛋,是两个蛋黄的。”江阮献宝似的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是吗?”祁烨好心情的夹起鸡蛋咬了一口,果然是相依偎的两个蛋黄。 祁烨将夹着的鸡蛋递到她嘴边,“你也吃。” 江阮摇头,“这是给你做的寿面...” 祁烨也摇头,不言不语,那筷子也不收回去,就那样等着。 江阮心里无奈失笑,他这个人很执拗,他想做的事情总是要做到,而且从不多言,只那般不言不语,就让人软了心肠。 江阮就着他的手小小的咬了一口,祁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趁机道,“阿阮,你坐下,我与你说会儿话。” 江阮顿了一下,依着他的话坐了下。 祁烨悄悄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她虽并未看他,但神色还好,祁烨试探着握住她的手,轻轻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就那般不信任我?” 江阮并未挣脱开他的手,垂着眸,“先生莫要把事情说的这般严重,何来信任不信任之说,先生的眼睛恢复的太过突然,我一时之间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失措而已。” “那此时可是想清楚了?”祁烨靠近她,轻轻蹲下,仰头看着她。 江阮略略抬眼,便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带着些希冀,也带着些忐忑,江阮不由抬手沿着他挺俊的眉轻轻描绘着,“这几日,我细细想了想,若是先生不喜欢我,想来也不会如此待我...” 祁烨松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家阿阮到底是聪慧异常,我与你说实话,若当初遇到你时,我的眼睛是好的,而你是丑陋不堪的,也许我们不会有如此缘分,可是如现在这般情况,你就是真的丑无盐,我的心也不会变的。” “阿阮,人的心都是rou长的,当日你不嫌我是瞎子,今日我便不会嫌你样貌丑陋,当日我要娶你时,这一切便注定了,无论你貌美如花,还是丑陋不堪,我既娶了你,你便是我的妻,一辈子的妻。” “更何况,我家阿阮,并不丑。”祁烨对着她笑,眸子中是数不尽的情愫。 以往时,江阮总期盼着能从他没有神采的眼睛里看到情意,却总不能如愿,如今,看到了,更是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阿阮,那日我同你说的‘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是我对你的承诺,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承诺,你记住了吗?” 祁烨眼神灼灼的看着她,江阮忍不住点头,“记住了。” 祁烨仰着头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