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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陆明明微笑着说。 张庭进了门,有些紧张,说:“没事,出来转转……您忙吗?” 陆明明低头看了眼书,又抬起头,笑起来,道:“不忙啊。” 张庭松了口气,走进办公室,在桌边坐下。陆明明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有些茫然,这是要干嘛? “您……有什么事?”陆明明问道。 张庭一时语塞。 他在病房已经纠结了半天了。 今天,他打听好了陆明明要值班,计划晚上来找她,于是洗了头,刮了胡子。他看自己的病号服穿了几天,虽然还算干净,但离得近了就能闻到隐隐的一些怪味儿。张庭想跟护士换一套,但是,他也没住过院,不知道这医院是什么规矩,怕护士不给。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庭特意假装不小心把一些菜汤洒在了衣服上。护士二话没说便给了他一套新的。 此时,当自己真的坐在陆明明面前,却有些尴尬了。他平时挺能聊的,毕竟说话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张庭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了桌子上那本转头一样厚的书。不对,是像两块转头一样厚。 “这是你们的专业书?”张庭觉得自己的脸抽搐了一下。 陆明明笑了,说:“专业书之一。” “哇……”张庭发出一声赞叹,“我最近也在学中医呢。” 终于聊到这个话题了!!努力没有白费啊!!张庭在心里欢呼起来。 “真的?你在看什么书啊?”陆明明似乎很感兴趣。 “。”张庭有了一些自豪,身体也坐直了一些。明明一个字都没看懂,也不知道这“自豪”从何而来。 陆明明愣了一下,问:“你好厉害啊,看得懂吗?” “看不懂。”张庭挠了挠头。 陆明明突然笑了,用手背挡住了嘴,说:“我还想呢,你能看懂才见鬼了。” 张庭正看着陆明明的笑容出神,听到“见鬼”两字,也笑了出来,说:“我一个朋友也这么说。” “那东西我都看不懂,你干嘛这么想不开啊。”陆明明依然在笑,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挺好笑的…… 张庭又挠了挠后脑勺,感觉一不留神把天儿聊死了。不过看着笑靥如花的陆明明,也值了。 陆明明突然抬起头,看到玻璃外面站着夏辛夷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应该是李迪悠吧。夏辛夷手里拿着酸奶,不怀好意的对她笑。 陆明明招招手,示意她们进来。 夏辛夷瞥了一眼办公室里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嗯,人模狗样的,她把酸奶放进陆明明的手里,挑了挑眉。 陆明明把酸奶放在桌子上,用眼睛瞪了下夏辛夷。 夏辛夷笑了出来,决定不再逗陆明明。她把李迪悠拉倒身边,说:“这是李迪悠,长征医院心内科的护士。悠悠,这是我室友,陆明明。”随后补了一句,“江湖人称,一剪没。” “别外行好吗?我们不用剪子,只用刀。”陆明明朝李迪悠挥了挥手,“哈喽,叫我明明好了。” 李迪悠微笑着说:“叫我悠悠吧。” 张庭听见什么“一剪没”,觉得身体一阵发凉。 陆明明招呼几个人坐下,想聊会儿天,但又不好哄张庭走,毕竟他是病人。这张庭到是识相,自己站起身。陆明明刚想说个再见,就见那张庭自己跑到墙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三个姑娘交换了眼神,耸肩挑眉,有些无语。不过,也不再管他。 陆明明对李迪悠说:“悠悠,你明天上夜班?” “嗯,对啊,我大概四点左右出发吧。” “我大概中午下班,你对附近也不熟,中午你等等我,我带你找地方吃饭。” “啊?”李迪悠看了一眼夏辛夷,对陆明明说,“不用这么麻烦你的,我自己找找就好了。” “你不知道,我们这附近的地形很妖孽的,回头你迷了路就麻烦了。”她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都是江湖儿女,自家兄弟,客气啥?” 李迪悠说:“谢谢你啊。” “这你真得听明明的,不能瞎跑。”夏辛夷说,“我们这附近不只地形复杂,人员也挺复杂。” “啊?什么意思啊?” 夏辛夷跟陆明明相视而笑,陆明明说:“我们外面这条路,有个**癖。” “啊?在那儿啊?” “他流窜作案,不过,最喜欢我们学校到医院这条路。”夏辛夷说,“就咱们刚才走的那条。” 李迪悠摸了摸胳膊,觉得寒毛有些立了起来。 陆明明笑了,说:“你们回去小心一点儿啊,这月黑风高的,两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别让人盯上。” 张庭听了半天,终于坐不住了,在一个角落发出声音:“我送你们回去吧。” 三个姑娘又交换了眼神,有点蒙。 “**癖啊,多危险啊,我送你们。”张庭的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陆明明也严肃了,说:“你是病人,不能擅自离院。” 气氛有些许尴尬。 夏辛夷说:“我们开玩笑的。我们学校有祖传的防身术,没事儿的。” “什么防身术啊?” 陆明明绷不住了,笑了起来,道:“标准流程是,盯着他的下面,冷笑,然后说‘好小啊’。” 陆明明和夏辛夷笑了起来,李迪悠也笑了。 张庭一个人看着眼前的三个姑娘,看上去是两个医生,一个护士的……“好小啊”……这群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 那三人聊了几句,夏辛夷就带着李迪悠离开了。张庭觉得没什么话题,也回了病房。 透过玻璃墙,他看见陆明明打开酸奶,美滋滋喝了一口,继续低头看书。 草莓味儿的,明明。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奇怪的病人 查房结束,赵远志带着夏辛夷处理医嘱,一切正常。 到了赵卫东的时候,夏辛夷转过头,对着赵远志眨眨眼,说:“赵老师,你昨天答应我了。” 赵远志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儿,看不起谁啊,我当然记得。他用眼角看了看夏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