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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心虚愧疚,但他们两无论身还是心都是清清白白的,她凭什么容忍她在那里作啊。 徐莺对徐田氏道:“等到鸾儿成亲那日,我还没出月子,就不去了,但我会让芳姑姑代我去一趟。” 徐田氏道:“什么事能比你坐月子重要,你好好坐月子就是。” 而后母女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田氏逗了逗五皇孙,然后便带着徐鸾离开了。 等送走了徐田氏和徐鸾,徐莺又在床上坐了一会,接着看到外面有影子晃动,接着三郡主清清亮亮带着愤岔的声音传来:“花灯是我的,濂哥儿给我的,为什么要给她。” 说着帘子一晃,三郡主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芳姑姑和刘淑女。 徐莺看着三郡主噘起的小嘴,一副不平的模样,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三郡主了?” 三郡主愤愤的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扭着头不说话。芳姑姑开口道:“是三郡主和五郡主在花园里,因为濂公子的花灯吵起来了。” 徐莺皱了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芳姑姑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三郡主在宁国长公主府住了两年,跟长公主的孙子楚濂感情好。哪怕后面三郡主回了东宫,楚濂也时常会来东宫找三郡主玩,送个吃的玩到东西,无论什么楚濂见到什么觉得好的,都会亲自送一份东宫来给三郡主。 前两日是元宵,元宵又称花灯节,长公主府的工匠做了许多花灯挂在府中,楚濂看中了两盏,一盏是兔儿灯,一盏是南瓜灯,今日兴冲冲的送了来给三郡主。兔儿灯是给三郡主的,南瓜灯是用来讨好四皇孙的(主要是四皇孙霸道,霸占着三郡主不让她跟楚濂玩,南瓜灯是用来贿赂四皇孙的)。 三郡主对楚濂送来的东西自来都是要先嫌弃一番的,这次也一样,便说我家的灯比你送的这个兔儿灯要好看。楚濂说不信,然后三郡主便带了楚濂去花园看等——元宵节的时候,东宫也是准备了花灯挂在花园的树上的,这时候还没取下来。 三郡主带了楚濂去看灯,然后很骄傲的跟楚濂道:“看吧,我家的灯比你家的多,也比你家的好看。” 两个小孩子为谁家的等好看争执了一番,在楚濂有意相让的情况下,三郡主争赢了。三郡主很高兴,收了楚濂送的兔儿灯,然后牵了楚濂的手道:“我母妃又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我父王说长得跟我可像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小弟弟。” 然后两人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由奶娘牵着也出来看灯的五郡主。五郡主见到三郡主手上的兔儿灯,便指了它道:“我要这个。” 三郡主虽然面上嫌弃楚濂送的兔儿灯,但心里还是喜欢的,加之两人平常见面少,姐妹之情淡薄,三郡主怎么肯给,便道:“这是我的,濂哥儿送给我的,你要,那你让你奶娘从树上取一个给你。” 五郡主人小,平常又让赵婳和奶娘纵着,性子颇有点霸道。见三郡主不肯给,便要上来抢。又有五郡主的奶娘在旁边帮腔道:“三郡主,您是jiejie,不如将花灯让给meimei?” 三郡主不敢推她,只好将花灯举着不肯给,一边说着:“这是我的,你不准抢。” 楚濂哪肯自己送给三郡主的花灯让别人抢走,将抢东西的五郡主抱到一边,举着拳头威胁道:“这是我给昕meimei的,不是给你的,你再上来抢,小心我揍你。” 五郡主听得缩了一下,接着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徐莺和赵婳不和,赵婳院子的下人和徐莺院子的下人本就有些互相看不顺眼,五郡主身边的奶娘等人一听五郡主哭了,闻言便先嚷起来道:“三郡主,您怎么能欺负五郡主。” 三郡主身边的人哪里肯认,反驳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三郡主欺负五郡主了,明明是五郡主霸道。” 两边争来争去,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是赵婳和芳姑姑及闻讯来的刘淑女来将五郡主和三郡主各自带走。 徐莺觉得有些脑瓜儿疼,怎么自己这边无论什么事都能跟赵婳扯上关系,真是阴魂不散呐。 三郡主还在继续碎碎念,道:“那花灯是我的,濂哥儿给我的……” 徐莺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了,花灯是你的,濂哥儿给你的,不会让人拿走了它的。” 说着又问道:“濂哥儿呢,回去了吗?” 刘淑女道:“在外面呢,大概是怕你罚三郡主,所以一直不肯走。” 两个小孩子吵架,大人大都是惩罚大的那个的,楚濂大概也是清楚。 徐莺点了点头,让人带他去隔壁的屋子吃东西。三郡主继续碎碎念:“花灯是我的,濂哥儿给我的,才不给她……” 徐莺被念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懒得理她了。刘淑女在旁边道:“meimei,这件事还该让人去跟殿下说一声才是。” 徐莺明白刘淑女的意思,三郡主是大的,五郡主又哭了,三郡主是错也错,对也错。总要先跟太子说一声,免得被人先告状,让太子对三郡主的印象不好。 但徐莺是相信太子的,不会因为别人三两句话就挑拨得了的。何况还是赵婳的人去告状,先就减了三十分的印象分。 而另一边的西院里,赵婳用热水帕子替女儿抹着哭花的脸,开口对她道:“母妃是怎么跟你说的,见到你的哥哥jiejie们,哪怕心里不喜欢面上也要友好,为什么还要去抢你三jiejie的花灯。” 五郡主本是想在母亲这里求安慰的,结果如今还被训斥了一顿,越发伤心了,边哭边道:“我也想要花灯……” 赵婳道:“府里没有花灯吗,为什么非得要那一个?” 五郡主不回答,只是哭得越发伤心了。赵婳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 旁边的奶娘给赵婳出主意道:“三郡主是jiejie,理应要让着meimei才是,您不知道刚才濂公子恐吓五郡主的样子,连奴婢见了都怕,五郡主哪能不哭。这件事,该让殿下知道才是。” 赵婳瞪了她一眼,赵婳的眼神阴狠,奶娘吓得立刻不敢出声了。 看来五郡主会变成这样,这些奶娘也有一份功劳。看来,不能再让这些人留在五郡主身边了,免得她好好的孩子被她们教成了一个愚蠢只会蛮横抢东西的姑娘。 等哄过了五郡主之后,赵婳将青盏叫了过来,对她道:“收拾点东西,我们等一下去西院给徐选侍赔罪。” 太子对的印象已经不好了,她如今挽回太子的印象还来不及,何况这件事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真像奶娘说的先去跟太子告状,嫌太子对她的印象不够差么。太子狠下心来,让三皇子和五郡主也离开了她也说不定。 何况她先去赔罪,越能反衬了三郡主没有谦和礼让之度,不友爱meimei。三郡主是大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