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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不禁开口追问,他实在想不到一颗蛋居然还能从黛芙华手下救人。沈琛收回投向远方悠远的目光,深深看了神淮一眼,“蛋蛋为了救我,凝出神魂与黛芙华搏斗,最后化作凤凰精火烧伤了对方,自己却壳碎不知人何去。”“!”凤凰精火?神淮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我哪个倒霉兄弟,没想到我还能有兄弟,真是上天怜悯啊,哈哈……”“他说他叫神淮。”许久静默,神淮最终伸手摸了一把额头,这样说起来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可能是他不知怎么的被汤池重塑蛋身,又不知怎么的通过梧桐之巅的传送阵到了这破庙,最后化火之后,又莫名其妙地回了梧桐之巅重塑了。反正他还没搞清楚浴火重生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得事实就是这么扯淡呢?而且,虽然他觉得他不可能对一个蠢货这么好,但是谁知道呢,另一个神淮喜欢上沈琛微不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吗?可是……他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又是汤池的缘故?看着对方陷入深思而皱起的眉头,沈琛伸手替他抚了抚。神淮乍然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沈琛一眼。“你……可记得什么?”沈琛掩下期待,轻声问道。思不得果,神淮摇了摇脑袋,“罢了,想来你说的应该是真的,这就是两个世界的你如此不同的原因罢,既然已经知道经过了,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所谓?”沈琛:“……”☆、第88章隐秘看着身前白衣人一手拽着链子,一手翻着书架上的卷轴,一副很认真很专心的样子,头也不回,神淮真是觉得心累。明明之前讲故事的时候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一秒钟和风暖阳就变阴雨沉沉了啊?以为什么都不说他就看不出来了吗,他也想看不出来啊,可是这跟滴了墨汁一样的黑脸他得多迟钝才能看不出来?简直情绪多变的一逼,跟女人一样!想是这么想的,实际上,神淮只是大喇喇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看起来别提多惬意了,哪里像为对方疑似生气的面孔烦恼的样子。沈琛背对着神淮,抿了抿唇,继续手头上的查找。两人已经很快从一座小楼到了另一座小楼上来了,据说之前那座是黛芙华和对方住的,而这座小楼才是他那位(基本已经确定为崇明的)迷之父亲的居所。一走进来,笔墨纸砚、琴棋书画、酒茶灵果倒是兼具,书卷气扑面而来,一看便觉其主人风光霁月、名士风流,神淮真是觉得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如此龌'龊、jian邪,这是把装都装到骨子里了吗?连一人独处的小楼也不放过。沈琛这一找就是一下午,日薄西山,神淮只觉无聊透顶,终于忽略对对方类女子之多变情绪的嫌弃,拿脚踢了踢身前的人,“找什么?”沈琛顿了顿,没转回身,只是背对对方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小时候黛芙华虽然从不管我,可是每到我要跑这里来的时候她都会把我关起来,想必……这里应该有什么玄机吧……”这么一想,神淮觉得也是,三族混战后黛芙华就被对方抓起来,然而沈琛如今不过年二十六,这之间便有了一个相当大的时间差。想必崇明利用黛芙华做出个魔种也不容易,当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才对,比如翻阅过的玉简卷轴等等。这么一想,他便对自己被拴着过来也没那么抵触了。事实上,神淮如今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起先他对沈琛是愧疚的,可是在对方封了他灵力、拴上他还搜他魂之后,愧疚很快便成了痛恨。别说只是栓了个手腕,搜魂也倍加小心未对他造成半点伤害,这种耻辱是不会因为实际伤害值的减小而降低的,常人尚且不可忍,何况神淮?再在对方告知绝君欲之死后,对绝君欲的愧疚,也加剧了他对对方的怨恨之心。然而,喜欢终究是喜欢,在轻烟飘来之际,发现他对对方的在意简直超过自己的想像,神淮的感觉就复杂了。在之后是听了‘童话故事’,知道情之缘起,神淮感觉愈加复杂了。他难道真的对失落的记忆这么无所谓吗,自然不是,只是他现在对沈琛的感情委实剪不断、理还乱,一边喜欢、怜惜、愧疚,一边又痛恨憋屈,滋味简直酸爽难言。最终只能压下所有情绪,装作若无其事。还有一点极重要的是,他急着去找玄荥、后荼,唯恐迟一步,步另一世的后尘,是故被对方这么关着格外抵触。但是,若是能找到崇明的痕迹,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想必沈琛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罢。只是……这书架上的玉简、卷轴未免太多了些罢,层层堆积、成千上万。也亏沈琛耐心,竟能凝神从一边到另一边一个个看过来。忽然,他脚步一顿。“怎么?”神淮‘嚯’地站了起,来到对方身侧。只见这书架之上竟还有一暗格,其内十几块玉简,倒是不与旁的同,每块玉简之上都有一个黑白鱼盘图案。神淮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确切的知道,“这是?”沈琛看得一时有些入神,直到对方开口才回过神来,抿了抿唇,“这是苍荒宗的宗门标志。”神淮一愣,调了调记忆,才想起那个传说中的阵道第一宗门。其实不只阵道,炼丹、炼器上苍荒宗均是盛极一时,连药人这种且做笑谈的神话传说都源起于苍荒宗。只是苍荒宗早已湮灭在万年前了,对方哪来这么多玉简。“苍荒秘境……”似是知道神淮心中所想,沈琛忽然开口道,“苍荒秘境中我遇到过一个大型藏书阁,也许还不只一个……”说完,他低头就揭开了这玉简,直觉的……其中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从严肃认真一点点变得微妙起来,最后化作说不出的古怪。“怎么?”神淮心一紧,开口问道。片刻的停顿,沈琛恢复面色如常,“我给你讲个故事罢。”神淮:“还讲?”不是刚讲了一个‘爱与奉献’的故事吗?又讲……沈琛点了点头,却没立刻开始,反而问了一个问题,“你在另一个神淮身上的时候,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