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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由他自己来说。 “你在胡说什么!自古阴阳为天地之道,万物纲纪,谁教你说出这等下作话!” 叶盈是一时心乱才口不择言,此时满腹委屈,再被叶蕴突然扬起的声音吓到,眼泪再也止不住,哭着跑到了房内。 叶蕴看着自己meimei的背影,一阵懊悔,他自己心虚,也不知道在遮掩什么,竟然就那样脱口而出。 上官鎏云的眼睑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刻垂下了一片阴影,下作,呵呵,原来他觉得这便是下作啊。 叶蕴看着盈盈跑进房,才收回眼神,“鎏云,你喜欢谁,我不管。但你既娶了我meimei,就要对她负责。” 他在说的什么?上官鎏云觉得耳边的那两个字还在轰隆作响,叶蕴其他的话,他都听不清了。 啊,他看着叶蕴的唇语,好像说的是对她负责。。。 负责?都嫌他下作了,还负什么责。上官鎏云的眼神突然带上几分阴翳,嘴边是玩味的笑意。 “如何负责?不爱她,还要碰她的身子,要她为我生儿育女?还是不爱她,再纳个十几房妾侍让她看着,不如你选一个,我照做便是。” “你不喜欢她,当初为何要娶她?”叶蕴听了这轻佻话,忍不住上前揪起上官鎏云的衣领。 “不试试,我又怎么知道喜欢不上呢。” 两人近在咫尺,鎏云脸上的满不在乎还有那眼里隐隐藏着的受伤的情绪,瞬间刺痛了叶蕴,这个人有什么好受伤的!明明受伤的是他meimei,是他啊! 叶蕴忍无可忍,一拳砸向上官鎏云的脸。 鎏云看着叶蕴一脸的怒气挥来的拳头,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就直直地盯着叶蕴。 砰的一声闷响,那一拳,实实在在地落在鎏云的嘴边,瞬间渗出了血丝,连带着人也向后后退了几步,差一点就站不稳。 “鎏云,你。。”为什么不躲!叶蕴神色复杂。 上官鎏云手指挑过嘴角的血丝,没有回应,他被叶蕴的一拳打醒了。从他听到下作那两个字开始,他就好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只想极尽所能地刺他。可如今看到叶蕴的神情,才发现刺到了,心疼的也还是自己,那他又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夏风拂过,两人各自都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上官鎏云才重又开了口。 “阿蕴,这是你今年的生辰礼。”上官鎏云看了看叶蕴没有伸出的手,眼神一片灰暗,将红绸盒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我。。。。”他想拿的,可是一想到方才还打过鎏云,那手根本伸不出去。 “我送了你十几年的扇子,今年也还是。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麽?” “为什么?”叶蕴跟着问道,每次都是这样的,和他说话,便只能被他带着走,从小就是如此。 已经开始往院门口走去的上官鎏云哼笑了一声,转过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傻,我要你问什么便问什么。哪有什么原因,我不过是懒得想罢了。” “我已为她寻了一个好人家,开的是药坊。家世人品长相俱佳,不会亏待她,你放心吧。” 院子里,鎏云身上常带着的香气还未散,人却剩下叶蕴一个了。 他弯腰捡起鎏云放在地上的木盒子,小心地擦掉了带上的尘灰。 轻轻打开,是一把绛紫叠扇,果然是鎏云喜欢的那一种,那种颜色,要他怎么用。 为什么要送他扇子,叶蕴摇了摇头,他以前只是珍藏,从未想过。 今天鎏云提起,他才突然开始想,送了十几年的扇子,扇子还能有什么寓意么。 明明是鎏云自己最喜欢玩的物件,送给他有什么意思,大概还是他说的,懒得想吧。 上官鎏云出了叶家,回头望了一眼叶宅的大门。 将心头好,赠予心上人,到底是他心思太深,那个人看不懂,还是他心思太浅,那个人不想看懂。 可是无论是哪种,他一开始娶了叶盈,便是错了那第一步。 上官鎏云看向天边晃落下的夕阳,等到明日,它又该升起了,可是他和他的阿蕴,却再也回不去了。 第61章 上官家与叶家的婚事当初虽不算大办,但有着上官显这个户部尚书的当家老爷,在锦城也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如今突然出了和离的消息,百姓们议论纷纷,难道叶家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不过不久之后,不知是谁传出来正值新婚,上官三少爷晚晚流连于酒肆会馆,叶家女儿性子烈,这才铁了心要和离。 大梁民风不算闭塞,新妇改嫁,寡妇再嫁都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此事也算是在一众闺秀对上官鎏云的骂声中收了尾。 月色疏淡,上官鎏云一身酒气,被云林扶着进了上官府。一踏进苑门,黑洞洞有两个黑影一站一坐的在那,差点吓他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爹娘。上官鎏云拍了拍心口,挥手让云林点上了灯笼,苑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你们来怎么不点个灯。”上官鎏云随意地说道。上官家不是世家,没那么多规矩,上官鎏云散漫的脾气也有这一番原因。 “鎏儿,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迎上来的的是上官夫人虞氏。灯笼映下的鎏云,脸带着红云,眼睛里满是醉意。虞氏心里是又气又恨又心疼。当初要娶的是他,现在吵着和离的也是他,如今外头传的乱七八糟的,把她可愁坏了,以后还怎么娶亲! “你先回去睡吧,鎏云这我来和他说。”上官显对着虞氏说道,语气柔和。 虞氏性子和顺,算是上官显的糟糠之妻。上官显临老也没纳妾,是以虞氏在其他事上更是以上官显为先。老爷都这么说了,她皱着眉,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苑门。 “爹。。”上官鎏云讪讪地喊了一声,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 “酒喝的可还尽兴?”上官显头抬也不抬。 “不尽兴。”鎏云答道,反正对着自己爹娘,他任性惯了。 “那就过来再与我喝几杯。”藤廊下,上官显坐着踢了一下对过的椅子。 上官鎏云坐到了桌边,看着上官显替他斟了一杯酒。 “听说你这几天翰林院值日都没去?”上官显的语气平淡,没什么喜怒。 “嗯,以前休沐有多了没用。”上官鎏云喝了一口,啧,比外边寡淡。 “外面的传言是你自己传出去的,想给叶家稍微好点儿的名声?” 上官鎏云拿着酒杯的手一滞。 上官显见了上官鎏云的表情笑了笑,不等他说便摆摆手,“我也没指望你给上官家,长好的名声。” “爹只是想问你,你若当真只是为了叶家的名声,做做样子便罢了,何必真的一身酒气?” 上官显的话一下子问到了上官鎏云的心尖上,他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