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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还有半碗。”弯月把自己跟前剩的半碗推到了新月面前。 “算了,有小妹在,以后我肯定还会有机会吃的,这点留给你好好品品吧,从今后,咱也是吃过燕窝粥的人。”新月得意地晃着脑袋说道。 谢涵见此摇摇头,扯了扯嘴角。 饭毕,司琴伺候谢涵漱口,顺便也让新月和弯月两人新鲜了一把,用新月的话说,她也是用过丫鬟伺候的人。 正换衣时,小月拿着两件孝衣和两根麻绳来了,她是来接谢涵去祠堂的,说张氏她们已经先过去了。 谢涵一听,忙命司琪去把白氏母子两个喊来,顺便也把方氏一起叫来。 见谢涵身上已经穿上孝衣,小月亲自替谢涵披上孝布孝帽,然后再在她腰间绑上麻绳,正教她一些礼仪规矩时,方姨娘和白姨娘也都穿着一身孝服过来了,白氏的手里还抱着谢澜。 谢涵接过麻绳,亲自替谢澜绑在腰间,然后抱起孩子,“元元,走,我们去送送爹最后一程。” 话音刚落,谢涵的眼泪滚了下来。 白氏和方氏见了,也都呜呜哭了起来。 “小妹,我们过去吧,一会到祠堂还有得哭呢,今天的时间比较紧,我听祖母说,昨儿族里的人商量了一下,说是下午要把三叔送上山,明儿是初四,双日子,不好。”小月上前劝道。 谢涵一听把谢澜给了阿娇,接过司琴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眼泪,“走吧。” 待她们一行赶到祠堂时,祠堂门口围了不少人,谢沛带了几个大小伙子在祠堂门口搭灵棚,谢沁正带着几个小男孩在扎灵幡,还有两个男孩正拿刀在砍什么杆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惊动 家祭是辰时三刻开始的,由于谢澜太小,只能是白氏抱着他跪在左边,谢涵在右,方姨娘在谢涵后面。 可不知是由于祠堂的气氛太肃穆还是由于唢呐声太过吵人,谢澜不肯安静下来,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主持葬礼的司仪是族里的一位族老,见此,命白氏抱着谢澜回去,说是孩子太小,开着天眼,恐怕见了什么东西吓到了,让张氏也跟回去念念魂。 张氏见此,只得亲手接过谢澜抱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白氏忙跟了出去。 如此一来,就剩下谢涵一个人带着方氏跪在了灵柩前,大概是嫌场面太冷清,谢耕田和谢耕山命谢沛带着谢沁几个也跪了下去,说叔父也是父,说这些侄子侄女们都受了这叔父的恩惠,送一程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族长见了捻了捻胡须,点了点头。 司仪见族长不反对,他自然没有话说,拿着一张纸站在灵柩前又念又唱的,虽然吐字有点含糊,可谢涵也听出了是在念父亲的生平。 这种情形下,谢涵不可能不落泪。 谢涵一哭,谢沛他们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 也不知跪了多久哭了多久,当司仪宣布起身时,谢涵的膝盖已经麻木了,起了两下也没起来,还是后面的方氏看出了不对,上前扶起了她。 接下来是近亲的子侄辈或者比谢纾小的同辈来拜祭,这个时候就需要谢涵跪在一旁答礼了。 这一番下来,谢涵的腿脚彻底地麻了,这还不算结束。 接下来还有客祭,客祭的人数倒不多,有谢涵的姑母和两位姑祖母,此外还有顾家和张氏的娘家。 这也是为什么族老们说不用拖到明天的缘故,下午做完客祭上山完全来得及。 客祭是在灵棚里进行的,因为来参加客祭的都是外姓人,不能进祠堂,所以只能在祠堂外对着灵柩磕头,而谢涵这个时候也是要跪在一旁答礼的。 第一位参加客祭的是顾家,代表顾家出面的依旧是朱江,由于客祭是要随礼的,随的礼也是要写下来并唱出来的,故而,当顾家的两个小厮四个婆子抬出三个箱子摆到大家面前并当众打开时,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气,吹唢呐的忘了鼓气,打鼓的忘了落棒,打锣的忘了合上,记账的忘了提笔。 乡下人家见银子的机会都少,哪里能见这么一大箱的银锭?更别说还要两大箱子满满的绸子衣料,说是一百匹呢,早有人算过账来,一匹最次的绸子都得一两银子,顾家送的能是最次的绸子吗?怎么也得二三两银子一匹吧? 乖乖,这顾家可真是大方,这女儿女婿都死了还能送出一千多两银子的丧金,这顾家的女儿当年出嫁时的嫁妆得有多少? 不光外人会这么想,谢耕田和谢耕山也这么想,难怪在扬州的时候顾家的人这么硬气,原来自家三弟的这份家私是顾家送来的! 谢涵倒是早知道顾家会出一千两银子,只是她忽略了这里是乡下,是最贫苦的农村,不是扬州城,一千两银子太招摇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明晃晃的一千两银子进了她家,她还能有安宁的日子吗? 正自哀叹时,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顺着声音看去,谢涵见是两名官差模样的人骑着快马过来了,在路边停留了一下,然后直奔祠堂而来。 “敢问这是两淮盐政谢纾谢大人的丧礼吗?”对方下马后问道。 “正是我家老爷,敢问两位官差小哥有什么吩咐?”高升上前了。 他不能进祠堂,但是客祭的时候还是可以在一旁帮点忙的。 “石城县知县万大人差小的快马来替他祭吊一下谢大人,他怕坐马车来赶不及,只好差小的前来,这是万大人的手书和丧金。”说完,一名官差递给高升一个包袱。 “石城县县令王大人差小的快马来替他祭吊一下谢大人。”另一名官差也从自己背上解下一个包袱。 高升把两个包袱拿到谢涵面前先打开了第一个,里面除了一匹青色绸子和几个银锭外还有一个白信封,她先拿起白信封打开了,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说是刚知道谢大人仙逝回乡的消息,本该亲自登门祭奠,无奈年老体衰,不能骑马前来,而坐马车却又怕赶不及,只好差人前往云云。 最后,还请谢涵有空去县城的时候一定去他家做客。 “奇怪,我们并没有人去通知他们,难道是朱江?”谢涵问道。 “他们的人也没有出去,昨儿晚上那点时间也不赶趟,应该驿馆那边传出去的消息,只怕一会还有人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