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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夺站了起来:“今天有钱交了给我打电话,12点之前没接到电话,三天之后我叫人来帮你们搬家。”走到楼下的时候,江予夺听到了二楼的争吵声,女人哭着骂孩子,男人闷着声音不知道吼着什么。烦得很。江予夺又点了根烟叼着,烦。他拿出手机给大斌打了个电话:“这两天你盯着点儿1号楼二楼那家人,要是想跑,就让他们跑,但是屋里东西别让他们带走了,电器什么的。”“好的三哥,”大斌应着,“就……让他们走?”“不然呢,”江予夺说,“他们那点儿家当加一块儿都补不上房租的,不如赶紧走了换人租。”“那直接赶走不就行了?”大斌问。“不一样。”江予夺说。“嗯,明白了,”大斌说,“我这两天盯着。”程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这一觉睡得也太香了吧。他坐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发现垫在里头的被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踢到了床脚,被子倒是还盖在身上。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下了床,洗漱完了之后就站在冰箱前开始思考。昨天他在超市买了不少东西,除去日用品家居用品之外,还买了不少食物,想在家里自己弄东西吃。虽然觉得这是个不太可能完成甚至连怎么开头他都不知道的任务,但他还是坚强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筒面条和两根红肠。煮面应该是最容易的了,泡方便面的难度系数如果是0.1,那么煮面大概是0.5吧。案台上有个刀架,上面插着三把刀,宽的窄的长条的,不知道用途,他随便拿了那把长条的,把红肠放到砧板上,比划了几秒种,然后把红肠切成了块。接下去按他理解的步骤就是烧水,面先放还是红肠先放,是水开了放还是水没开就放,这个他决定随缘。他拿了一口小锅,接了一锅水,放到了灶台上。这是一个燃气灶。不是电磁炉。然后他确定了一下,燃气管是接好了的,再看了一下,有个小阀门,他拧了一下,应该是打开了。接下去,就是点火。他拧了一下旋钮,听到了一连串细细的哒哒声。对就是这个声音没错,他愉快地等待着火苗,但一直到哒哒声消失,火苗也没有出现。他把旋钮复位,重新又拧了一次,哒哒哒哒哒……他把燃气阀门关上,转身走出了厨房,去你妈的煮面条。他决定去外面找个馆子吃点儿东西,顺便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从一楼上来的时候,程恪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在搜索栏里戳下了几个字。燃气灶怎么点火其实他觉得是这个灶有问题,但是有了昨天热水器的教训,他还真不敢马上打电话给江予夺,投诉这个破灶。-打开灶前阀,将旋钮向里压进,随即向左旋转,达到水平状态,这是开关的最大点,点燃后再根据需要调整火焰的大小。程恪盯着这些字,仔细地看了一遍,cao作上没有问题啊,就是这个旋钮向里……里是指的哪里?电梯叮地响了一声,程恪把手机放回了兜里,一会儿回来了再慢慢研究吧。电梯门打开了,里头站着个人。“……你?”程恪看着在电梯里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江予夺,刚住一天就来收租金了?“你在家啊?”江予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啊。”程恪看着他,突然有些紧张。他跟江予夺其实没见过几次面,但每一次见着,江予夺脸上都有表情,嚣张的,嘲弄的,不爽的。现在看到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程恪猛地感觉到了不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消防斧。江予夺的手抬了起来,程恪正想退开的时候,发现他只是在电梯控制面板上戳了一下。戳的应该是关门键,电梯门开始合拢。就在门关到只剩一条缝的时候,程恪看到了有血从江予夺左边额角的头发里滑了出来,顺着他脸上的那道刀疤往下,划出了一条暗红色。“你怎么了?”程恪吃惊地问了一句。江予夺没回答,电梯门关上了。程恪扑过去按下按钮的时候,电梯已经开始往下走。“我cao。”程恪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地想要帮一下江予夺,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人是“三哥”,这明显是碰上了麻烦,而自己实在已经不想再被牵扯进任何莫名其妙的麻烦里。但江予夺受了伤为什么跑到这儿来?这房子出租之前是他的避难所吗?程恪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江脑子不正常的号码。但那边江予夺并没有接电话。第8章程恪就这么站在电梯外头,盯着上面跳动的数字,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了。是等江予夺走了之后再下去,还是坐另一部电梯下去?是再打个电话,还是直接追下去问问怎么回事?或者是回屋里呆着?不,他为什么要管江予夺?一个所谓的老大,跟人能在垃圾桶上打架的那种,被人砸破了脑袋有什么可管的……可是他上这儿来是为什么?程恪想不通,但还是决定就在这儿站着,确定江予夺走了之后下楼吃东西去。电梯上的数字到了八楼的时候停下了,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下走,而旁边那部电梯上的数字开始变化,从九楼到了八楼,再一路往上。程恪突然紧张起来,盯着一层层上来的电梯,并且找了一个合适出腿的位置,如果一会儿电梯里出来的是江予夺,他可以一脚把江予夺再踹回电梯里去。电梯一直没再停过,干脆利落地到了他这一层,打开了门。江予夺果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不过程恪没有出腿,因为江予夺走出来的时候,手按着额角,而不断渗出来的血已经糊住了他的左眼,看上去比之前惨了二十多倍。“你跟这儿游行呢?”程恪实在是无语了。“八楼进来个女的,”江予夺说,“我怕她撑不到两层要尖叫。”“那怎么又……”程恪瞪着他的脸。“开门,”江予夺用一只眼睛看着他,“我用一下药箱。”“……我没有药箱。”程恪说。“有,”江予夺说,“电视柜的那个小柜门里。”程恪愣了愣。“我放的,”江予夺摆了摆手,“赶紧,我血小板低,一会儿就能流成个血人然后死在你门口,陈庆就会报警说你杀了我。”程恪没说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