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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崖下空地练剑,而侯爷和甲子都没见到这女子上山,也就是说,要么她是从另一边林地绕道而来,要么丑时之前便已上山,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别有用心。” 卓公子接过说到,“借着打水为名,展诱惑之态,这守株待兔待的是侯爷啊!” “好巧妙狠毒的用心!”卓公子感慨道。 宗政明月眉目寒意冷峭,“明面上送的是伍灵仙,不想侍女中也有暗桩,好一招声东击西。” 詹用细细查看尸体,起身说到,“脖子被指力拧断,一招毙命。” 见到下颚骨上有些青紫的印子,便掰开口,指尖在口中搜索一会儿,很快抠出一颗黑色的小丸,他置于鼻尖微嗅。 “和太白楼里刺客口中所含毒丸一样,看来,杀她的人对她口中有自尽□□一事甚为了解,想必死前有所拷问。” 卓公子点点头,对管家詹用所说已示赞同。 他又说到,“按侯爷所说,侯爷练剑完毕上崖顶泡温泉,行至崖脚时隐约听到声响,以侯爷的脚力到达崖顶不过是几口茶的功夫,上到崖顶侍女已死,刺客不见踪影。” 宗政明月道,“本侯原以为刺客悬在崖壁上,是以故意退到崖下以引其现身,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仍是毫无动静,而后本侯守在崖边一直到入寅时依旧毫无动静,即使本侯刮下崖壁上一层碎石依旧毫无动静。” 詹用和卓公子均走向崖边,果然有剑痕。 “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刺客轻功确实了得,能在侯爷从崖底赶到崖顶这短短的时间内杀人并飞身入侧面的树林。”卓公子说到。 詹用神色犹疑,“这个刺客能察觉这侍女崖顶温泉中诱惑侯爷,又能通过府中后半个院子,而不惊动侍卫,必定是府中人,但府中轻功能稍及侯爷的人除了卓公子和银甲护卫统领飞羽大人以外,再无其他,更别说能赶超侯爷。就算是轻功和侯爷能媲美,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即使勉强入了侧林也不可能做到让侯爷毫不察觉。” “詹老的意思,这刺客当时还是藏身与崖顶?”卓公子问到。 詹用并未回答也是凝神静思。 忽然之间,宗政明月拔剑砍树,动作在一瞬之间完成,两人转过目光之时,那棵上半年的古树树干已被削去大片,露出里面一米多长的树洞。 “树洞?” ☆、9流水无情 詹用和卓公子目光一亮,不约而同的道出真相。 虽然树洞并不够藏下一人,但若是将身体对折,头脚相叠,便勉强能容下一人。 “果然藏身树中!”宗政明月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看来本侯低估了此人,詹先生所推不错,此人必是候府中人,轻功了得,身材娇小,身姿柔韧,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那天一定在太白楼里。” 詹用和卓公子均点头赞同,只要知道那人特征,在侯府里暗中查探,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对着那树洞,卓公子不由得揣摩着, “看来这名刺客对欢情蛊甚为了解,并不想侯爷中计。是以提前杀了她,但刺客显然也要逼问这侍女些什么?感觉到侯爷临近的脚步才不得已中断……” 晨光微曦,流淌在云中郡的上空,崖顶迎来第一缕晨光,揭开云雾缭绕的温存,婉约的山涧染上一层暖意,俯瞰之下云中郡都笼罩在金光蜜意之中。 宗政明月一身白袍仿似镀上了金边,他眉目清冷,长身矗立,静思以待。 白图躺在床上悠闲地一口小米红豆粥,一口酱rou烧饼,吃得不亦乐乎。 八荒站在他肩膀上伸着爪子接他嘴边掉下的饼渣。 他静静想着刚刚在崖顶的那一幕,在脑中把一路的场景又过了一遍,看看有漏洞否。 大悟走了进来,有些诧异的说到,“小白,听说你让林总管帮着叫了马车,你要去哪儿?” 白图毫不在意的边吃边回道,“天天躺在床上好无聊,反正假期还长着,想着不如到处转转,长长见识。” 大悟点点头,“也是,可你的腿……” 白图连忙说到,“不是还有一条腿是好的吗?没那么娇气,再说不是有马车吗,又不用我自己走路的。” 镇国侯府管家詹用这几日似乎在园中走动频繁了许多。 夏至一过,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他时不时的亲临侍卫院子查看众人伙食,吩咐一天三拨绿豆汤供应着。 侍卫私下都道,詹老虽管制严厉但对府中人却是极体贴的。 没过几日,詹用便查清了那位被杀侍女在府中的行踪。 “这么说来,侯爷每日丑时三刻去后山练剑,有时还会上崖顶泡温泉,这些消息是她来府才打探到的?” 卓公子问到。 詹用点点头,“好几个侍卫都被问过,至于去后山的路却是从另一边林地去的,因着那边平常也有些府中侍女相携过去说话或是采花的,是以并未有侍卫阻拦。” “那很有可能杀她的人也是从那条道进出的。”卓公子说到。 一说到那个神秘的刺客,两人都有些懊恼之意,此时已过去好几天了,依旧是毫无头绪。 卓公子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詹用,想必詹老心中十分自责吧。 宗政明月轻轻掷下手中翻看的奏本,语气淡淡,“詹老无需再追查杀人者了。此人敢府中杀人必是有的放矢,或许早已在府中隐藏多年,怎会轻易暴露”。 詹用和卓公子了然。 每日午时宗政明月必会小憩一会儿。 这一日依旧不例外,午饭过后饮完一杯热茶便起身踱步穿过偏厅前的小花园,径直向湖后的寝殿居安院走去。 小花园转角凉亭那里南宫红衣赏花“偶遇”雪衣侯。 那白色伟岸身影一入眼帘,她便胸腔中一颗小心肝狂跳,深吸一口气,暗暗压住。 一副温婉美好,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红唇轻启,“侯爷万福,好巧啊,这边的蔷薇花开得可真好。” 见宗政明月面色并无不悦,竟也跟其身后一路行去。 “听闻王爷居安殿前白蔷薇开得甚好,不知红衣可否一观?” 南宫红衣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心中十分紧张地等待着宗政明月的反应。 却不想他未吐一字,仅一声轻哼。 咦,这是个什么意思。南宫红衣心道,难道侯爷终于被我的一片赤诚之心打动了。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知道宗政明月那声轻哼是个什么意思了。 在居安殿院门口她就被两个看院的银甲护卫拦住了,眼睁睁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头也不回的行至殿内,殿门随即紧紧合上。 南宫红衣此刻真想和这两个银甲护卫干上一仗,但她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