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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头足以将两人止住。 一行人快走了近半个时辰,这才看到在一处山坳中的集散地。 圆形土墙茅草矮屋,成圆形放射状一个个散落在林中。 “今日劳顿,世子先好好休息,晚上老夫再给世子接风洗尘。” 路族长说着瞥了一眼白图,白图十分英毅的直视他。 轻山公子连忙讪笑着说到,“就让他和我一个屋吧。” 白图看得清楚,刚刚路族长那一瞥已是带着杀意。 两人进了矮屋,八黑头其中之一亲自送来饭菜,门口也有人放哨。 两人当下也不便交流。 轻山公子伸手拿箸,准备进食,白图连忙示意止住他。 看白图十分谨慎的拿起筷子在食盒里每样夹起品尝一二,又端起竹杯抿了一小口,稍品片刻,这才点点头。 轻山公子双眸微抬,唇边带笑,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白图有些微愣的看着那竹杯杯口。 他刚才入口的杯口处正是他刚刚抿嘴试毒的那一口位置,杯口处浅浅湿润的印子赫然。 轻山公子顺着白图的目光看向那里,面上不动声色,耳廓却已是烧红半边,轻咳一下道,“真渴了,呵呵。” 说着又拿起竹筷,毫不在意的吃起来。 白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走向另一边食盒,默默吃起来。 屋中只有一床矮塌,轻山公子柔声道,“你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白图推迟到,“还是公子休息吧。” “你休息吧,你刚受过伤。” “还是公子休息吧,晚上还得耗神。” 轻山公子唇边戏谑一笑,“即使如此那在下和兄台一榻休息?” 白图慌忙摆手,跳到门边靠墙的角落里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再无动静。 轻山公子看着他无声柔笑,合衣上榻躺下。 却始终无法入眠,转头瞥了一眼门口阴影处盘坐而歇的人影,默默想着刚刚两人在匆忙间的低语。 他对自己说,如果黎族长老要他以杀死自己表示和宗政明月的决裂,请他不要有所顾忌,求一杯穿肠□□,但务必请他保护好他的身体。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终是睡着了。 夜幕降临的黎族山林貌似寂静安宁得与世无争。 屋内两人心中却明白,这看似的宁静正是风雨欲来前的压抑。 黎族族长路老,进到屋内,八大黑头分守屋外。 和路长老一同入内的还有一名端着木碟竹杯的女子。 那女子跪在矮几前将木碟轻轻放好,站起身,退在路族长身后,一双眼却是目光灼热的盯着轻山公子。 欢快的道一声,“世子哥哥。” 这女子一身均匀象牙色的肌肤,柔滑关泽,乌黑的秀发向后梳妆,吊了个麻花辫在胸前,头上插着密密麻麻的老银片花饰。 此刻注视着轻山公子的一双美目,顾盼生姿。她身穿黎族特有黑色长短老棉布裙,从胸前一直到裙角绣着一大株的玉兰花,衬得她妖娆又香艳,俏皮又妩媚。 路族长回头看了一眼这女子,面上带着丝傲然,“世子,还记得小女软香吗?” 白图腹诽,这女子的名字起的倒真是绮丽,不过也算是名副其实。 轻山公子淡然轻笑,“不想多年不见,软香meimei竟出落这般亭亭玉立了。” 那软香姑娘格格娇笑。 路族长轻咳,白图心道,要入正题了。 果然,他开口道,“世子,路某是个山野村夫,不懂读书人的弯弯道道,老夫就开门见山了,此次,请世子前来是商谈复国大计。” 轻山公子眉头轻挑,“哦!复国?在下还真不知路族长如此心念南唐?” 路族长眸光闪动,“世子,以前我们黎族和南唐皇室再有什么小计较不过是关起门一家人,可如今后燕国当道,南唐百姓苦不堪言无不怀念故国……” 他说得慷慨淋漓,深情并茂。 白图看得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一族之长,光论这口才也是够鼓动人心的,他若是个不喑世事的矛头小伙子,此刻听来很真恨不得立时抛头颅洒热血,为光复故国捐躯呢。 轻山公子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路老有何复国计划?” 那路族长神色间却隐隐带着些孤高桀骜,“世子若真想和老夫共谋复国大业,先听老夫一言。” “路老请说。” 路长老不回身,伸手一指斜后方,“杀了他。” 正是白图盘腿而坐的位置。 白图像是急切道,“公子可要想清楚,如今前南唐已入后燕国,百姓安居乐业……” 他话还未说完,近处两名护族黑头立时出手,几个回合便制住了他。 他眼神急切,大喊到,“公子扪心自问,这些年侯爷对公子如何,公子难道真的要背信弃义!” 不想那叫软香的女子转身过来,柳眉横竖,就是一巴掌,“闭嘴,再敢说世子哥哥一个不是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图横着眼珠恶狠狠看着她。 轻山公子眸中闪动,出声道,“路老,算了,他毕竟护卫我多时,几次舍命为在下挡剑……” 他话未说完,路族长一声厉喝,“世子,成大事者妇人之仁可使不得!” 说完双目似怒含威盯着他。 软香走上前温言娇俏道,“世子哥哥,不过是雪衣侯的一个奴才而已,我知你向来仁心宅厚,可你既已决定和后燕国决裂总得做出个样子来给父亲看看啊。” 轻山公子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闭眼叹气,“唉,你也不要怪本公子,你舍命一场死后我必保全你尸身好生安葬。” 白图装着一副又怨又气的样子,最终无奈喝下竹杯里□□。 黎族的秘毒果然不可小觑,入口甘甜,瞬间腹如刀绞,痛彻肺腑。 白图跌坐在墙边,闭眼静默,双手握拳,指头抠破…… ☆、闻香软抱 15温香软抱 眼见白图默默忍受剧毒,一声不吭。 路族长淡然道,“不愧是雪衣侯的人,死的也算硬气,是条汉子。” 轻山公子仿若未闻,就那么默默看着暗自忍受毒发之痛的单薄少年,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不过片刻,白图已经毫无气息。 旁边一个黑头伸指探了下他的鼻息,确定死亡,又对着族长点点头。 “拖出去好生安葬。” 轻山公子出言制止,“放着吧,他于我有恩,我却害他性命,本公子从不负人,今日却有负于他,我要将他尸身带在身边,改日送他回故土。” 说着他从颈中取出一根项链,那项链整根链子是绿色丝线所编,紧致流畅,最主要的是下面吊着的一颗珠子,有鸽子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