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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明月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眼,看得卓公子后背一寒,赶紧闭嘴。 “不至于吧,侯爷应该是想多了,以侯爷的天人之姿,她必是爱慕的很。” 宗政明月也不否认,懒懒道,“别忘了那天太白楼遇袭,是谁救了伍灵仙?” 他这样一提,卓公子这才惊觉那天还真是自己一扫之下,将伍灵仙卷至内堂主座边,这才避免了被乱箭射中。 被宗政明月如此一说,卓公子坐如针毡一般,尽管侯爷并未正式临幸伍灵仙,但她既已住进侯府的后院,就算得上是他的人了,若有什么误会还真是不雅。 卓公子呵呵干笑着,手里端着的冰糖燕窝再难以下咽,赶紧转移话题。 “侯爷,刚刚的信可是乐家来的?” 宗政明月点点头,“嗯,大网已经开始撒出去了,铺开怕是要个两三年了。” “这本就并非短期可见的效果,不过如今岭南道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 卓公子想想又说到,“刚刚来时属下去见了詹老,詹老至今还未查到当初后山那个刺客。” 宗政明月微微动容,“过些时日自见分晓。” 卓公子点点头,“在下也听詹老说过了,侯爷这是打草惊蛇?” “那名隐藏的刺客显然也在找下蛊者。” “那侯爷就是一箭双雕了!全府搜查,既找出隐藏的中蛊者免除潜在的祸害,又能引出那名刺客。” 他想想又说到,“这是你搜查的人选……” 宗政明月眉头微蹙说到, “侍女让南宫夫人来,侍卫让老谷和管先生来。” 卓公子虽心中对侯爷竟让南宫夫人来查验侍女之身有些意外,但毫无疑虑的应下。 见话题已完毕,卓公子还在犹豫踌躇着没有起身离开,宗政明月瞥了一眼说到,“有什么不明的,想问就问吧!” 卓公子讪讪道到,“属下还真有一事不明。侯爷为何将白侍卫调去花房?” 自从那日他离开后,对侯爷的处罚结果怎么都想不通。 若说侯爷要是相信那白侍卫的话,但毕竟偷盗库房是重罪,就算轻山公子求情,没有杖毙,也该废了武功遣送到庄子上去。若要是不相信那白侍卫,那应该放在暗处细细查探。 可侯爷既责罚得不轻不重又调去花房,他真有些看不懂了。 宗政明月唇角掀起一丝晦暗不明的笑意,“种种花未必是坏事。” 卓公子得不到解释也只得作罢。 宗政明月望着窗外湖水波光荡漾,若有所思。 卓公子不好打破砂锅探究到底,只是自此去后院花房倒是勤了一些,再对上这位沉默寡言的白侍卫眼神中多上了一层探究。 午饭过后,老谷早已回到他的小屋呼呼大睡。 白图也是上下眼皮子直打架的,刚想也回屋睡午觉去,不想伍灵仙来了。 他心下有些疑惑,最近这些人都来花房来得很勤了。 要说大悟他们箭卫的弟兄们是来看他的,那这伍灵仙姑娘是真的来看花的吗? 白图有些不情不愿的走过去,问到,“伍姑娘想要盆什么花?” 伍灵仙温婉柔声道,“妾身就随意看看,叨扰白侍卫了。” 白图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白侍卫,侍卫个屁,他现在就是个拌粪挖土的花农。 不一会儿,卓公子竟然也来了,他显然有些意外伍灵仙在此,刚想转身离去,伍灵仙却略带急切的目光落了过去。 白图倒还真有些意外,伍灵仙对卓公子的热情。一想也对,宗政明月一天到晚冷面冷语,这卓小公子和风细雨的多好相处啊。 就是他自己,面对卓公子时都略显轻松。 伍灵仙含羞带怯的对着卓公子不知询问些什么,卓公子风雅浅笑。 怎么看这画面都很美好。 白图正愣神儿,却见甲一打花房门口经过,难得见他独自一人,没有做宗政明月的跟班,白图赶忙追上去喊他。 甲一见是白图微微一笑,亲切的喊到,“小白。” “甲一,我正好有事问你呢?” “何事?” “谁是黑虎?” ☆、23被怀疑了 23被怀疑了 除开上次太白楼遇袭,白图出箭为甲一解围过,前两年白图的连环箭还为甲一手下亲卫解围过,是以他对于白图神色一向很是亲和。 这会儿见白图问他谁是黑虎,又有些急切的模样,想想也就停下来,不再急于前行,和白图说起话来。 “黑虎是侯爷养的鹰隼啊?” 白图暗中又气又好笑啊! 甲一慢慢解释到,“你们箭卫的弟兄不知道也很正常,这鹰隼都在后山放养,是侯爷亲自驯养的,府里知道的也就我和飞羽了,卓公子也知道,对了,连你们甘大人怕也是不知的吧……” 白图听甲一还在絮絮叨叨解释,他愣了半天,打听了一圈下来,黑虎竟然就是那只黑毛畜生? 一想到那天那只鹰隼威风凛凛的样子他气的牙痒痒。 “看老子哪天不拔光你的毛!还黑虎,我要你变秃鹫!” 白图一边摸着八荒一边龇牙咧嘴的说到,八荒一副深深认同的样子,冲着白图直点头的。 “那人还真是睚眦必报!”白图愤愤然的说到。 想到那天宗政明月说自己和黑虎很像,他还心下犹疑,好奇侯府里还有和自己想象的,他还真想看看那人。 哪知道宗政明月说是根本不是人,而是那只带毛畜生。 他说那天因为八荒在鹰隼爪里,他却叫雪衣侯手下留情,用语不当之下将雪衣侯和一个带毛畜牲齐头并论。 他就说自己和那只带毛畜牲很像,这绝对是对自己的报复。 那样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叫他知道了他身上中的守身蛊是他幼时顽劣所为,还不知道该如何报复他呢! 白图想想就觉得胆战心惊,更坚定日子过得再忍气吞声也得守住这个秘密。 库房往前的道路旁是一排紫荆树,冬春间,正是它的花期,这会儿冬至已过正开得妖娆紫嫣。 白图坐在树脚下靠在树干上,嘴里叼了根干草,眯着眼似睡不睡的模样。 午后的光影穿过层层叠叠的紫色花瓣散落在他黑色的细棉衣袍上。脚下是落英缤纷的紫荆花瓣。 风吹紫荆树,色与暮庭春。 八荒感觉到周边的安静,蹿了出来,在白图脚边儿的地上乱窜,在地上落的一层紫色的花瓣间打滚嬉闹。 宁静美好的叫人忘了身在何处,白图就这么在树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回到前世。 五六岁的小丫头随着母亲出了圣巴族,身边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他们是圣巴族圣女的长老和护法。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