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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包在嘴里还对那有些惊愕的侍女挤挤眼。 宗政明月脚下不停,眼风一扫却是唇角上扬,侧颜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吃了太多,正好陪着宗政明月在花园里散步,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反正这小花园是角角落落都走到了,在他感觉消食得差不多的时候,宗政明月终于要回了。 这一天实打实的伺候这位侯爷了,还真就抽不出一点儿空闲让他找大悟一趟。 宗政明月回了居安苑,他还得去花房搬花盆。 一进花房门就有了动静,八荒贼眉鼠眼的等在那里,对着他唧唧吱吱的。 “闻到酥油鸡的味儿了吧!”他笑着从袖口掏出几块鸡架来,放在青白的石坎上,“吃吧,今天算是没白伺候,咱俩都能混顿好的。” 依旧是到了暮光之色,他便推着独轮车去置换寝殿里的盆花。 宗政明月依旧站在窗前,神色不明。 白图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置换好了就要推着一车换下的盆花离开,就听宗政明月说到,“一会儿过来。” 他再入寝殿时已是刚过酉时入戌时,看宗政明月坐在床前兀凳上,想着他应该是要就寝了,正准备拎壶倒水。 宗政明月忽然站起身说到,“我每晚都要沐浴。” 白图一愣,完了,他不会是还要自己给他沐浴吧! 想想他鼻血都要流了,若是叫南宫红衣知晓了,她还不要吃了自己。 宗政明月伸手往墙上一按,寝殿墙壁忽然开了一扇门,里面带着水雾之气涌出,白图一看,里面竟是一个汤池,雾气缭绕,水花翻腾,应该是天然温泉。 一回头,宗政明月已摊开双臂等着他,白图这下蒙了,宽衣解带这事儿他做还是不做呢? 他犹豫再三,鼓足勇气说到,“侯爷,属下是个侍卫,真做不来这宽衣解带的事儿。” 宗政明月斜睨他一眼,“做不来就从今日开始慢慢做,”见他还无动于衷,都不敢抬眼看他,又说到,“怎么,将本侯白袍上沾了墨点就想这么算了?” 白图一惊,果然,一个小墨点都瞒不过他,只得上前硬着头皮去宽衣解带。 他绷直了后背僵着腰身伸出微微颤抖的十指,好半天才解开那白袍间金银纹交织的宽腰带,小心翼翼的避过他的身体褪下外袍。 外袍退下的那一刻,宗政明月看到他额间细密晶莹的汗珠,唇边又悄无声息的掀起悠扬的弧度。 宗政明月穿着纯白柔软的细纹白棉内袍走向汤池,伸手按了墙上按钮,那门便慢慢关了起来。 白图如获大赦,拍着胸脯大喘气儿,好险,他刚刚还真的以为宗政明月要他伺候沐浴,那可真是太难为他了。 他都不知道,真到那一步自己是会硬着头皮伺候一个大男人沐浴,还是彻底交代坦白自己的性别。 这一天没有刀光剑影怎么却觉得累得够呛,心累啊! 他刚回到侍女楼寝室床上躺下,门口银甲护卫队的兄弟就过来通报,“白侍卫,侯爷吩咐你收拾收拾搬去寝殿陪侍。” 白图脑子一轰,完了。 ☆、同居一室 44 同居一室 磨磨蹭蹭,最终他不得不抱着自己的铺盖卷进了居安苑的寝殿。 宗政明月已经沐浴完毕,一身干净纯白的寝衣,长发泼墨,略低的领口露出一节玉雕一样的项颈,在旁边八角羊皮宫灯的照应下散发着高不可攀的光润。 白图连忙移目垂眼。 “来了?”宗政明月状如随意的说到,“你也去洗洗吧!” “不用了,属下已经洗过了,”顿顿声又说到,“侯爷若是担心安全,属下殿外守夜就行。” 宗政明月眸光微闪,“贴身侍卫,重在贴身二字。” 见白图一动不动又缓缓说到,“甲一被派去后院看护,本侯的安全就全仰仗白侍卫了。” 白图无声的撇撇嘴心中暗道,凭他后燕国第一剑的名号,古剑骄阳在手,还需要别人保护? 于是没好气的说到,“那属下睡哪儿?” 偌大的寝殿摆满了各种花草,除了半月桌,一张兀凳,就剩下一张硕大的八步床,三面木质栏,雕饰的是花开富贵。 宗政明月凤眼微眯,“怎么,你想上本侯的床睡?” 白图直摇头,再不多想,被子往窗前半月桌旁的地上一放,青石板砖上睡也不错。 宗政明月站起身不容拒绝的说到,“榻上睡去!” 白图回头看那八步床,床前一个小廊子,里面一块一人宽的木榻。 这木榻本是供人上到床上的踏步,也可以放些鞋袜,茶水之类的杂物,此刻那踏板上无一物。 白图想想,也罢,总比睡地上好,睡了多少年冰冷的青石板,有个木榻总比没有强。 他抱着被子放在那木榻上。 五月的夜晚还带着隐隐的凉意,淡白的月光从窗外殷殷探进殿内。 白图合衣盖被而眠,侧耳俯贴,一手撑地,一手抚在腰间剑柄处,这是他多年的睡姿习惯。 宗政明月不动声色的看着,终缓缓闭眼。 本来白图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谁知这一晚却睡得格外香甜。 他想起自己刚被贬去花房的第一夜,那时候他也睡得如此酣眠,酣眠到睡梦中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一睁眼,有一瞬间的迷惑,不知身处何处,猛的惊醒,手已抚在剑柄上,蓄势而出,这才看到站在榻边的人,早已穿戴完毕,手握上古骄阳,长身而立,静若处子。 “侯爷”,他立即起身。 宗政明月却已飘然出门。 一般武功高强者,都不愿练剑时有旁人观望,一来不想被旁人偷学了招式,二来怕有心人找出破绽,破招。 白图心想,宗政明月对自己或许并不像甲一那样信任。 不过,传说中的上古骄阳,绝顶的剑术还有那举世无双的容貌,三者合一又该是如何的震撼场面。 他忽然想到,当年那个在西蜀皇宫御花园地下室里教阳起武功的师父。那个黑衣人若是和雪衣侯对峙,该是谁胜谁败呢? 趁宗政明月早起练剑的世间他赶紧去了侍卫灶房吃早饭,也正好找大悟。 正好头天守夜的一波箭卫队的兄弟换岗下来,都在吃早饭,其中就有大悟。 “小白。”他欣喜的喊到,一口洁白的牙齿快要咧到嘴角,显然,好几天没看到他,这会儿见了十分高兴。 “恭喜啊,听说你晋身为侯爷的贴身侍卫。”大悟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 白图哈哈一笑,指着他,“想歪了哈!” 大悟刚还要说些什么,就见旁边红衣一闪,一个人影就坐在了他身边。 除了南宫红衣还会有谁。 大悟赶紧闪离一边儿,嘿嘿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