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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黎族腹地,他早已了然于胸,于是拿起笔,标出来那条从红杏山庄到黎族腹地的那条路线。 宗政明月端倪他的标记半晌,伸手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放在一起,目露精光的说到,“你果然懂唇语。” 白图一愣,探头看向那纸条,正是当初在红杏山庄脚下客栈里他写给南宫红衣的那封飞鸽传书。 “侯爷好细腰。”特意在“细”这个字下面画上很粗的一笔。 这纸条虽不是原件,但却是按照原件拓印下来的。 白图显然没料到今日要他看地图的因由在这里,一时无语以对。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放出去的一只鸽子竟能也让雪衣侯的人逮到,更没想到宗政明月心思藏的如此之深,不过一个无关大局的玩笑。 他嘿嘿一笑到,“南宫大小姐简衣缩食,腰现在可细了。” 说完眨巴眨巴着眼睛的望着宗政明月。 宗政明月此刻恨不得捏碎了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心头薄怒化作唇边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步步逼近白图,直到将他逼近墙角,背顶墙面。 他辉月流曦般的面容几近贴到他的面上,“谁言本侯好细腰?” 甘凉的气息带着熟悉的草木清香喷薄在白图的面上。 白图从未如此贴近的看着这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他心里忽然一慌。 他稍稍移动,试图撤离这个近得叫人不适的距离。 下一刻腰上便被紧紧桎梏,宗政明月修长如竹般的双手牢牢握在他的腰身上,他整个人都快要俯身在他身前,宗政明月低语到,“我看你的腰身就刚刚好。” 白图拼命屏住狂跳的心,直视宗政明月,笑的轻蔑,“属下竟不知侯爷还有如此喜好,可惜了南宫红衣痴心一片。” 宗政明月眸光深邃的盯了他片刻忽然一笑,“你不是说若本侯和你是同道中人你不知如何拒绝本侯的吗?” 这正是前几日白图逗弄南宫红衣所言。 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看他一副呕的吐血却又不敢吐露的样子觉得当真是心情大好。 “看仔细了,本侯可比那轻山公子貌美得多哦!”宗政明月一双凤目中带着点儿邪魅之色,“要不要和本侯春风一度?” 白图心念急转,急速应对,“雪衣侯还真是叫人意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为国为民的正人君子,心系黎民社稷,没想到尽想这些个龌蹉事。” 说着目露鄙视之色,“呸,亏得谷先生拼了性命解你蛊毒,侍卫兄弟们日夜守护你安全。” 宗政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俯首就往那五月蔷薇初绽一般娇嫩的唇上亲去。 白图终于慌了神色,扭头躲避,那嫣然薄唇便带着冰凉清香之气落在他洁白的面颊上,他拼命扭躲,无奈腰身被制,那唇眼见着雨点一般落在他眉眼之上,毫不满足,却在追寻那娇嫩两瓣。 一个抓挠,正中宗政明月脖颈,他终于撤身离开。 白图双目恶狠狠,怒气冲冲的对他说到,“侯爷兴致真好,可惜您误会了,我并非和侯爷同道中人,不然也不会惦记上侯爷的侍妾。” 他这是在提醒宗政明月不要忘记上次他偷看伍灵仙沐浴的事。 宗政明月神色晦暗难辨的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狡稽的少年,在如此境地之下,他还不忘试探自己是否知道他的秘密。 宗政明月忽然有些不忍揭穿他正拼命掩藏的东西,他绽唇一笑,“你不是男女通吃吗?” 白图急忙道,“谣言,谣言,绝对是谣言,属下发誓属下喜欢的绝对是女人!” “那你和轻山公子呢?”他追问到。 白图瞪着眼睛,指天发誓,“侯爷,属下对天发誓,和轻山公子之间觉没有一丝一毫超越同僚之谊的情意,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他冷哼一声,“清清白白,他能将辟邪珠赠予你?” 白图一愣,连忙解释道,“侯爷有所不知,这辟邪珠原本是借用的,后来属下还了好几次,轻山公子硬是不要,说他送出的东西就没有取回的道理……” 他还没解释完,宗政明月已然走向前厅,“本侯饿了”。 徒留他在书房发愣,心道,这还没到六月呢,某人的脸已是六月天说变就变了。 今日书房一番纠缠,白图心里很乱,他不知道宗政明月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的性别,如若没有,那他今日书房那般所为岂不是…… 若是自己逗弄南宫红衣说的那些话歪打正着成真,他当真不敢想象南宫大小姐该会如何伤心欲绝。 临水偏厅里,和宗政明月一起吃午膳的还有卓小公子,旁边詹总管站立着,想是有事要报。 卓小公子看看侯爷后面,不见白图,有些好奇的问到,“侯爷贴身侍卫呢?” 宗政明月冷哼一声。 “呀,”卓公子惊讶出声,“侯爷脖颈上这是怎么了?” 詹总管也跟着看过去。 之间宗政明月左边面颊和脖颈交界处几道明显的抓痕,虽未流血,表皮肯定是破了的,这会儿稍显红肿。 “没事,叫夜猫抓了一把。”宗政明月不屑的说到,对着詹总管说,“何事?” “离侯爷十八生辰已没有多少时日,今年侯爷想如何过?” “照旧就行”。 他淡然的说到,詹总管这才退下。 白图因心中烦闷,中午便找了大悟他们一起喝酒说话。 倒觉得还想当初在箭卫队里当个小小侍卫来的潇洒,进了居安苑,便借着酒劲儿说了出来。 宗政明月一听面色就沉了下来。 “比属下武功高强的多的是,属下愚钝,磨墨倒茶都伺候得不够周全,还是当个侍卫刚刚好,”想想他又说到,“花房的花属下还是会种好,每日送过来置换的。” 宗政明月坐在床上,脚边的榻旁就是白图那一卷薄被。 他瞬间拔剑砍在那薄被之上,白图目瞪口呆,他虽然一直想看骄阳出鞘,可他万万想不到是在如此情境之下,一时呐呐无声。 宗政明月扭着脖颈指了指,“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八角宫灯明亮,那里赫然几道抓痕。 白图一想到这是自己所为,当下讪笑道,“只要侯爷离属下不要那么近,属下也抓不到。” “上药!”他不容拒绝的命令到。 白图磨蹭过去,轻生嘟囔道,“上什么药?” 宗政明月对着床头抬抬眉,白图走到那边仔细一看,床头有个暗匣,一按,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十来个小瓶子。 “绿色那瓶。” 白图赶紧拿起,打开来,指面刮了一点,那边宗政明月正襟危坐,微微仰头,他凑过去矮着身子轻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