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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继续说到,“所以,日后更要多煮。” 白图无语,只得认命的继续坐回。 宗政明月一手轻挽长袖,一手优雅伸指取壶,将沸水一一倾入紫砂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中,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 “烫杯温壶”,他瞥了她一眼说到。 宗政明月一手端起茶叶,一手茶夹轻拨放茶到茶壶里,“马龙入宫”。 白图不动声色的跪坐着,看着眼前人行云流水的优雅举止,不得不叹服,宗政明月生了副好皮囊,用精雕玉琢,美轮美奂来形容好不为过。 “本侯这张脸就这么好看!” 宗政明月抬眸看她,眸光邪魅。 白图一本正经的回到,“侯爷不是经常说属下觊觎侯爷美貌吗?” 宗政明月淡然一笑,恍若罂粟绽放,曼妙生姿,“都说茶艺见人品,果然!” 白图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宗政明月又阴了她一把。 “侯爷人品当世仅有!” 她语带明显的嘲讽之气。 宗政明月冷冷扫了他一眼,说到,“过来。” 白图立马颓了,当下就懊悔自己刚刚的逞口舌之厉,赶忙讪笑道,“侯爷泡茶的动作真优雅。” 宗政明月面色渐缓,警示了她一眼,白图赶忙催到,“侯爷,快泡茶吧,一会儿水要不烫了。” 捧着茶杯喝茶的时候,白图深深吸气,叹道,“真香!” 矮几边香炉里花瓣已经化作缕缕幽香,混合着茶水的雾气,宗政明月的唇角笑意便掺和了氤氲之气,他看着眼前明媚笑颜的白图,觉得她眯眼的神色像只贪吃的小狐狸。 连着几天宗政明月都在教会她泡茶,直到她也能有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飞羽笑着打趣她,“小白,你泡茶的时候倒也确实有几分女子的味道了。” 白图窘然。 而飞羽却莫名其妙的被宗政明月要求退到书房最外面去站岗。 饭厅前,白图接到詹总管派人送来的侍女服。 箭卫的兄弟一拥而上,抖开那侍女服。 有人便打趣道,“白姑娘,这侍女服很是轻薄,可是比侍卫服凉爽多了!” 白图一把夺过衣服,伸指叉腰恶狠狠的道,“谁敢再叫我姑娘,小爷就跟他比箭!” 顿时,众人索瑟不敢再出言挑衅。 白图得意一笑,“男也好,女也罢,小爷都是这个!” 他竖着大拇指颐指气使的模样儿尽数落在远处宗政明月的眼中,卓公子轻笑着说到,“侯爷可是爱惨了小白飞扬跋扈神采飞扬的模样?” ☆、66 魅惑之夜 绣房的管事刘巧嫂子端着一盘衣服匆匆而来,看到回廊里的白图连忙笑眯着眼道万福。 “小白,正好看到你,我就不用去侍女楼跑一趟了,这是侯爷吩咐绣房给你做的新衣。”刘巧嫂子将托盘递到白图的面前。 雪白的绢纱云朵一样柔软。 “这是……”白图疑惑到。 “哎呀,说起来也是惭愧,以前侯爷也吩咐我们为你制衣,可我们眼拙,竟不知道白侍卫其实是白姑娘,怪不得那次我们做的衣服原封不动的给退回来了。” 刘巧嫂子面露惭愧的说到,她向来是个只管埋头做事的人,很少去八卦府中琐事,如今竟然连她也知道了白图是女子的事。 白图轻拂白裙,那袍脚银线绣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蔷薇。 刘巧嫂子看她注视着花纹赶忙解释到, “侯爷特意吩咐的,袍脚全是纯白的玫瑰,走动的时候流光暗影间便仿似娇花绽放,可美了。” 刘巧嫂子甚为骄傲的说到,这样的绣法-称之流光暗影,算得上是云州丝绣的一绝,而她显然是会这种绣法绣娘中的佼佼者,不然侯爷也不会钦点了她进府专司绣房。 白图有礼的说到,“劳烦刘巧嫂子了。” 掌灯时分,白图端着托盘的白裙进了居安苑。 宗政明月听闻熟悉的脚步声,唇角微扬。 白图放下那托盘,站在宗政明月身边恭敬的说到,“侯爷,我能不能不穿这件?” 宗政明月斜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到,“既是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子,整日穿着侍卫服和一帮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白图默不作声。 宗政明月站起身抖开那雪白精致的衣裙,在她面前比试着,一副调笑的口气,,“你不会是从来没穿过女子的衣裙吧!” 白图撇撇嘴,不置可否。 “若是不知怎么个穿法,本侯可以现场解说,甚至可以为小白亲手着衣。”宗政明月眸带戏谑的看着她。 白图虎着脸,一把抢过那衣裙说到,“不劳烦侯爷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就听宗政明月说到,“怎么,不敢在本候寝殿里换?怕本侯吃了你?” 白图脚下一滞,心中却是一喜,事情的发展很符合她的预计。 “换就换!” 她转身说到,随即走向后室的屏风,路过那张硕大的八步床床尾的时候,她状若无意的轻飘一眼床头,隔着木质雕栏的花开富贵,果然看到床头有一个金银小盅,她暗暗道,美娜多说的果然没错,金蟾确实是在宗政明月的床头。 然而确实如宗政明月所言,白图从未着过女子衣裙,上一世没有,这一世依旧没有。 白图想着以往贡菊是如何穿着的,这才慢慢穿好最里面的绣花片式抹胸,再套上层层叠叠的对襟齐腰儒裙,可腰间的那根凭栏缠绕牵牛花细带却老是绕来绕去也绑不住长裙。 女子的衣裙就是麻烦,白图有些烦躁了起来,许是下摆绣的那整片的白牡丹太多累赘了,使得整个衣裙下坠松垮。 隔着八步床栏,和绢纱绣花屏风,宗政明月瞥了一眼那朦胧的身影,纤细摇曳于腰间惊人的收拢,他移开眸光,踱步到窗边,这才稍觉燥意减淡,心头凉爽,然那俊美侧颜薄薄一层胭脂色的红晕却久久未退。 白图走出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衣裙说到,“侯爷若要属下穿成这样,那日后怕是什么事也干不了了。” 宗政明月怔怔望着眼前娇俏女子,双眸深邃如山涧清潭又闪亮如夏夜繁星。 “过来!” 宗政明月的声音略显暗哑,白图甩甩累赘的对襟儒衣长袖心无旁骛的走了过去。 宗政明月伸手一拉,那腰间的系带一松,白图赶忙捂住襦裙,快速的退到身后,瞬间躲入八步床云絮一般的床帏之后,瞪着眼睛戒备的说到,“干什么?” 宗政明月薄唇轻抿,双眸深深的注视她,一步一步走近。 白图一边后退一边状若伸手依撑身体,终于在退到床沿的时候,身后摸到了那个金银小盅,气沉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