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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卿卿道:“母亲,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照看就好。” 赵夫人摇头:“不行,我得守着景月。” 卿卿笑道:“景月这里有我呢!若是景月好了,母亲却累倒了可怎么办?” 韩落也劝道:“是啊,婶母,我们都留在这里太吵了反而不好,卿卿是会医术的,她会照顾好景月的。” 赵夫人犹豫再三,又嘱咐了好几句,才和好韩落一起离开。 卿卿走到床前去,景月面色苍白,双颊却烧得通红,额头上渗着虚汗,虚弱得让人心生不忍。 孙大夫拿着开好的药方子走上来:“郡主……” “三小姐到底怎么样?” 方才赵府差人去请他出诊时就有交代,不得在赵夫人面前说出三小姐的真实病情,所以他只对赵夫人说是风寒。 孙大夫皱着眉头说:“郁结于肺腑不得散,加之昨夜淋了雨受了寒,寒气郁结,才导致发热。” 卿卿暗暗思忖,风寒、发热都好治,若是与郁结于肺腑就不好办了…… 送走孙大夫后,卿卿把药方子交给习秋让她去抓药,然后叫来水色,让她回智府去把智远请过来。 智远不情不愿地随水色一道来了赵府,见了卿卿就不满道:“嫁人了就不念着三叔了,不去看我就算了还这样使唤我!” 卿卿忙陪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是卿卿的不对,三叔莫要生气了。” 智远喝了一口茶,眉毛一挑:“哼,看在前几日你让人送来的那柄扇子的份上就算了,说吧,这么着急地把我找来有什么事?” “三叔请跟我来。”卿卿将智远带到景月床前,智远看了一眼躺着的景月,心下便都明白了,凝神坐下为景月号脉。 智远仔细号完脉,走到外间,写下药方子交给水色:“去抓药吧!” 水色拿着药方子应声退下。 卿卿又给智远倒了一杯茶,智远挑着眉看她:“这几日,魏维扬向赵三小姐提亲被拒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看你们家三小姐病成这样,怕是和这事脱不了关系吧。” “是。”卿卿点头,她清楚有些事情是不必瞒着三叔的,便将景月和魏淮扬的事都告诉了智远。 智远听过后,哈哈大笑道:“卿卿啊卿卿,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任性?” “是啊,任性。”智远笑道,“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草率地做决定。魏淮扬不来,也怪不得他,他比你了解魏伯,纵使你能够摆平赵家的人让他们不起疑心,他也不敢相信你能骗过魏伯,若是一着不慎,东窗事发,伤了两家的和气是小,你们家三小姐的名声可就再也没有了。” “不管他来还是不来,我不过是为了景月日后能好好生活。” 智远笑着喝完茶,站起来往外走:“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回去了!” 卿卿忙着起身:“我送三叔吧!” “不用了!”智远摆摆手,“”看着你们家三小姐吧! ☆、第二十七章 智远走出景月的院子,碰到匆匆赶来的赵景翊和韩邑,赵景翊对身边的韩邑说:“你先进去吧,我送送三叔。” 智远笑道:“别送了,你进去看看吧。” 赵景翊道:“卿卿把三叔都请来了,景月定会没事的。” 智远边走边说:“听说你在邺城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 赵景翊说:“已无大碍。” “以你的身手是不会轻易受伤的,定是卿卿给你添乱了吧。” 赵景翊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卿卿嫁给你之后,真是越来越像小女孩了。以前你岳父虽宠她,但是教养得严格,再加上有郡主的身份压着,耍不得小性子,做事永远都是前思后想、深思熟虑,当然,你们成婚时她想逃婚,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其他时候哪能做得出帮人私奔这种事来。” “你劝她逃婚?”赵景翊的重点永远抓得刚刚好。 智远面上毫无愧色,反而十分理直气壮:“若不是我劝她逃婚,她能这么安心嫁给你吗?” “是了……三叔都是为了景翊好……”赵景翊好笑地摸摸鼻子:“只是现在,这不是闯了祸,有人帮她摆平了嘛。” 智远抽出扇子指着他笑笑:“你呀你……” 赵景翊缓缓道:“只要她愿意,我总是顺着她的……” “七天后是你岳母的忌日,记得带卿卿回智府住几天。” “谢三叔提醒,景翊记下了。” 景月躺了整整两日身子才好起来,才两日,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仍旧只吃得下去一些流食,赵夫人一日三次地送参汤过来,也只勉强喝得下半碗,几日下来,也才恢复了一点点的气色。 赵夫人那帕子拭着眼泪,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嘱咐你多少次你不听,天气不好不要在院子里练剑,你偏偏不听话,这次病成这个样子,你让婶母多心疼……” 景月歉疚地笑:“是景月的不是,让舅母担心了,景月以后定不会如此任性了……” 赵夫人一向宠溺他们这些孩子,眼看着景月的身子已经慢慢有了起色,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定了,亲自看着景月已经能喝下一碗参汤,又嘱咐了好一阵子才离开。 赵夫人走后,卿卿带着水色新做的枕头过来,把景月床上的枕头换下来,笑着说:“这是水色新做的枕头,里面都是是三龄以上的银杏叶,枕着这个睡觉可以安神。” 景月微笑着谢道:“景月又让三嫂cao心了……” “景月,你的病刚好,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太是时候,可是我却不得不说。”卿卿将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景月垂下眼睑,道:“二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卿卿心疼地看着她,抬起手拂了拂她的头发,景月抿了抿嘴唇,认真道:“那晚他没来,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场病,伤的是身,死的,是心……二嫂,谢谢你,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你都在帮我,景月真的无以为报……” 卿卿看她如今能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便知道她是真的放开了,点点头不再多做言语。人只有深深地伤过一场,那些伤心才能真正成为伤心往事。 也许,魏淮扬的决绝,不留希望,是给景月最好的礼物。 卿卿虽有心为景月尽多地去安排,可她也知道最终决定的该是她自己。景月还是幸运的,她有爱她的叔父婶母,哥哥嫂嫂,即使失去了魏淮扬,也还有韩邑不离不弃地守着她,卿卿相信,总有一天景月会看到韩邑的存在。 看着赵景阳和韩落每天往景月院子里跑着探望的样子,卿卿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嫂嫂。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心争权夺势,在她的生活里,大哥就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