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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帮的忙吗?” 魏环身体一震,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下官不知郡主是何意,还请郡主明示……” “哦?难道是我误会魏大人了?我们的计划不是魏大人透露给盗匪的?” “冤枉啊!”魏环一边喊冤一边跪了下来,“勾结盗匪的罪名下官可担当不起啊!还望郡主明察!” “是需要好好查一下,”赵景翊接道,“若是冤枉了魏大人,的确是我们的不好了。” 卿卿抚了抚袖子,白皙的手指拈起汤匙舀了一匙汤送到嘴边,语气颇为云淡风气:“那就等韩将军回来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韩邑戏谑的声音:“郡主等我回来,莫不是想让我也尝尝这‘醉里吴音’?专门给景翊的菜,我若吃了怕是不好吧……” 卿卿挑了挑眉:“若是韩将军能够还魏大人一个清白,魏大人定会专程摆上一桌酒席来答谢你,还用得着惦记这点东西?” “呦!这不是魏大人吗?”韩邑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魏环,“魏大人在这跪着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这菜做的不好遭郡主责罚了不成?” 魏环低着头跪在地上,想不通这几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要做什么,既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只好沉默地一直跪着任他调侃。 “等你回来。”赵景翊淡淡道。 “哦……等我啊……”韩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瑟瑟发抖的魏环,幽幽地说:“那……魏大人还是不要起来了……” 卿卿强忍住笑意:“这么说,韩将军是查到了什么东西了?” 韩邑低头看了一眼魏环,然后端坐在椅子上,敛起眉宇间的戏谑,收起玩味的语气,冷峻而严肃:“山上那帮盗匪来巴郢不过数月,对巴郢城内的地形却是十分了解,每次打劫都能够准确地找到豪门大户人家的位置,魏大人可知道这是为何?” “下官不知……”魏环努力保持着冷静。 “巴郢的城防编制很奇怪,年轻力壮的将士和体质虚弱的将士分开编制,而盗匪每一次进城打劫都是体质虚弱的将士当值,这……魏大人也不知道为何?” “下官不知……”魏环继续否认。 “很好!”韩邑冷笑了一声,“盗匪在城内行凶作案,城军明明有能力抵抗,魏大人却强行下令让他们撤退,魏大人可有解释?” 魏环擦了一把汗,畏畏缩缩地答道:“将军应该知道那群盗匪的实力,与其交战并不能取得胜利只会增加我军的伤亡而已,所以下官只有下令撤退……” “论起金银财宝,魏大人作为一城之长,又是魏伯的胞弟,理应会有更多的金银财宝,盗匪打劫这么多次,为何从没有打起过知州府邸的主意?” 魏环努力掩饰自己的惊慌:“许是知州府邸府兵众多的缘故……” “胡说!”韩邑突然敛起漫不经心的神色,厉声呵斥,“连城军都不顾忌的盗匪会害怕区区几十个府兵?” “韩将军!”魏环突然大声叫,随即声音有些发抖:“我不是盗匪又如何能够得知他们的想法?再者说,上次的进攻计划只有赵将军、韩将军和几个副将知道,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够给盗匪通风报信?” “什么都不知道?”韩邑冷笑着走到悬着的地图旁边,右手抓住地图狠狠一拽将整张地图都拽下来扔到地上,然手转身扶住几案上的青瓷花瓶轻轻转动瓶身,“吱扭——”一声,光滑的墙壁转动开来,露出隔壁的金银财帛与奇珍异宝。魏环顿时愣住,惊慌不已。 韩邑冷着眸子紧紧锁住他:“我们商定计策时,魏大人不正是在这里听着吗?” 魏环额头冒着虚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魏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赵景翊掀开锦被,走到魏环面前蹲下来,微微扬着嘴角看着他。 魏环见事情已经败露,心急如焚,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朝廷命官勾结盗匪残害百姓已是重罪,再加上将作战计划透露出去,差点害死郡马爷就更是罪加一等,纵使绛州的兄长再厉害也不可能救他性命,恐怕还会让魏氏一族受此牵连,想到此处额上的汗珠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嘴唇张张合合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惊恐地看着赵景翊。 “想必魏大人清楚,这一桩桩算下来,死罪定是难逃了……”赵景翊放轻了语气,悠悠然道。 “我……我……”魏环面上愈发的惊恐,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韩邑坐下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咂咂嘴说:“这菜真是好啊……若是魏小姐因为魏大人而一起丢了性命,可真是可惜了啊!哦,对了,刚才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贴身保护魏小姐了。” “琉璃……”保护?□□才是真吧……想到女儿,魏环更加惊慌。 赵景翊对他的这副样子很是满意,惊恐害怕,就意味着可以合作了,于是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说:“我给魏大人指条明路吧,若是魏大人肯配合我们戴罪立功,那本将军就和郡主一起向晋公求情,饶魏大人一命,如何?” “你……你说的……当真?”听说可以活命,魏环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当真!” ☆、第三十九章 魏环听从赵景翊的安排,给盗匪传去消息,告诉盗匪赵景翊中毒不能解,药石罔顾,将命不久矣,韩邑方寸大乱无法主持大局,城中军心涣散,让盗匪再过些时日待赵景翊一死,军中大乱,韩邑必定撤军回绛州。 赵景翊的毒已经全解,只是胸口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只要勤换着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卿卿将赵景翊的汤药端过来时,赵景翊正在与韩邑和几个副将商讨事宜。几个副将见了卿卿解释恭敬行礼拜见,只有韩邑苦着一张脸叫道:“郡主,你有必要这样一天到晚地刺激我们这些个单身汉吗?” 卿卿瞥了他一眼,还口道:“这里只有你是单身汉吧?” 几个副将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副将咧着嘴拍着韩邑的肩膀,豪迈地说:“韩将军你别伤心,待剿完匪回到绛州,我让我家婆娘帮你介绍个好姑娘!” 赵景翊端过药碗看着黑漆漆的药汁,眉头都没皱一下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指着地图继续说:“田宗山古木丛生,地型复杂,这是盗匪最好的藏身之处,但同时,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优势,魏环已经将消息传过去了,这两日怕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此时进攻是最佳时机。” “那这次我们怎么进攻呢?”王副将请示道。 赵景翊微微眯起眼睛,嘴唇轻启,坚定而又沉静:“火攻!” “火攻?”李副将惊讶道,“田宗山被古木包裹,此时正是天干物燥,一旦起火便一发不可收拾,势必会烧掉整个田宗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