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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的手腕,双手捏拳又松开。 唐诺下狠心,血珠冒出来。 终于还是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唐诺的眼泪决堤。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唐诺的大姨妈真的来了。她没有肚子痛,她心里很痛。站在窗户边看着应尧之一直站在树下不走。 大块头严刀过来拉他,他怎么都不听。雨还在下,无情冲刷这一切。 最后应尧之晕倒在地上,被大块头严刀带走。 那个时候年少,一切把唐诺吓坏了。他给了她莫大的恐惧和伤害,同时也送给她所有小言情中的场景。她狠下心想着,一切两清。 不就是初恋嘛,再见! ☆、君子一诺(6) 事情远远没有唐诺想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还是闹大了,唐诺早恋的事传到了父母、老师的耳中。 同学圈里都说唐诺招惹了一位跟踪狂,有的说一位富家公子爱上了唐诺,说唐诺被包养成二奶,甚至连两人上床堕胎的戏份都被杜撰过。群众的说法,总是众口不一。 不久,她转校。 自此以后,唐诺结束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期。她觉得她比别人老了,只能感叹秋天的枯黄。 想到过去,便会不自觉冒出那个身影。 其实在遇到应尧之之前,唐诺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初中时候的她留着半长不长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模样不到贼好看的地步,只能说还算漂亮。额头上起了几颗痘痘,消不下去她也懒得在意,一年有两百多天是要穿校服的。 整天和一群同学开一些小玩笑,讨论新上映的电视剧,偶尔起的小争执,也不过关于男主和男配谁比较帅这样的问题。 如果有小男生向她告白,或是班里传来流言蜚语,当八卦听听笑笑就了事。唐诺真的没对生活抱很大的憧憬。平淡是真,活在当下。这是爸爸mama的教导。 那一年,她没想到她会遇见他。 转校后在新的学校,唐诺变得安静沉默。头发留长了,更有魅力。仍有很多男生向她告白,但都被她拒绝。 唐诺不再是以前的唐诺,她变得胆小而战战兢兢。 心里空空落落,缺失了一块。这样的情感……似乎不该是她那个年纪所要承受的。 她也承担不起。 常做噩梦,深夜惊醒枕头湿了大片,上课难以集中精神…… 又不久,唐诺因为一次意外事件休学一段时间,留了一级。所幸她本就读书早。 她忘记了很多东西。 心里依旧空空落落,不知道丢失的是什么。 自初中之后,唐诺性格大变一度偏内向。休学一年恢复正常上学,她的性格也没能回到往常活蹦乱跳的轨道上去。 少女逐渐长大。 幸运的是,高中她的身边有了两个死党,三个小美女站在一起,甚是养眼。 一心好好学习,圈子很小,心也小,身边已经有了足够的友情支撑。这样的人,是不喜欢和一群陌生人热闹的。 内向型人格,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做事。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身边的朋友都觉得唐诺继续在数学系深造,万绿丛中一朵红,看着毫不突兀与可惜。 因为这就是她适合做的事啊。 我们终将分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1] * 唐诺和应尧之再没联络。 那次晕倒后,他发烧好几天,整个人迷迷糊糊,昏迷中依旧低吟。父母丝毫不听他的恳求,强行送他出国。 在午夜梦回时,他也曾想过要回国找唐诺,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严刀因此受到牵连。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严刀和他初恋,旧情复燃了! 最后应尧之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每个月能有一张唐诺的照片。 然后他看着她成长。 他看着她和伙伴打闹,看着她在艺术节上拉小提琴,看着她竞赛获奖……他亲吻了每一张照片,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样他才有动力。天知道他多想站在她身旁! 应家没有长辈教他如何处理情爱关系,黑暗中他沿路前进,第一步似乎便踏错了。 “君子修德以怀远。”爷爷近乎叹息着说了这句话。 而非怨与天尤与人。 那个时候他刚和唐诺分开,满心满眼都是少年人的愤懑。失控之下砸了几个花瓶。父亲尤其生气,认为他把为人涵养全败坏了。 但是他曾受过伤害,所以处于“他弱他有理”的位置。 父亲单独找到他。 说:“时代发展的速度太快。你是沐浴时代新风长大的,你是新一代,新世纪的应家子孙。我们毫无经验,摸索前行,有幸成为父子。把你教育成这样,我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然,凡事破而后立。你如果有心思,就请静下心和我交流。” 父亲也逐渐老了,鬓角已生华发。 后来,就有了十年之约。 他相信等待不会让感情弥散而是年久醇香。时间可以让沧海变成桑田,却丝毫没有让他的爱消减。 应尧之大学毕业的那天订了机票,偷偷去看唐诺。 正赶上唐诺所在的附中周年庆,她和死党们上台表演,唱歌。 应尧之站在阴影里,看唐诺和薛一琴、何小安笑着,光彩炫目。 周围有男生的讨论: “你小子追何小安这么久还没追到啊!” “别说了,她们三个人形影不离,上厕所都一块儿,下手难啊!” “听说她们都是单身呢。” “假的,内部消息,薛一琴有对象。” “卧槽?” “听谁说的?!” “哎哎哎,她们不会是蕾丝边吧!” “给老子滚,别败坏女神在我心里的形象。” “你们说,她们三个人谁最难追啊?” “让本侦探来分析吧。薛一琴是让人不敢追,何小安虽然看着可爱,但是追起来也不容易。要我说,这最难追的,就是唐诺。唐诺对人还是不错的吧,解答题目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真要追起来……我觉得她应该最狠心。” “你这么了解是不是追过啊?哈哈……” “咱不是在这分析嘛!” “我觉得薛一琴最难追!那嘴巴毒的,能气死人!” “呵呵,你也追不着。” “去你的。” “滚粗!” …… 应尧之哂笑。 从任务失败被囚禁的阴影中走出来,经过大学四年,他已经不是追梦的少年。 只胸中一颗赤子之心。 他曾经躺在她身边,真真切切地握住她的手,意乱情迷亲到她柔软的嘴唇……他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他会继续等下去。 应尧